那是初雪的呢喃

番外三 除了你,誰都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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俸思毅二十四歲這年成了北漂青年。

朱瑾研究生開學不久,他就帶著全部積蓄追到了北京。下了飛機,他將手機開機,母親大人在家族群裏喊話叫他快點搞定未來兒媳,底下七大姑八大姨家的堂哥堂姐冒泡,一致表態:“老幺加油。”

他們這一輩,成婚的成婚,生子的生子。

現如今,隻剩他一個光杆司令。

俸思毅孤注一擲,在距離朱槿學校對麵的步行街開了間Flavor餐廳2.0。

北京房價高,麵積規模不比海城店,但花心意裝修一番,也是小資別致,忙活了兩個月,趕在國慶前開張。

店裏人員不夠,還要再招聘。

招聘海報在門上貼了好幾天,麵試的小姑娘來了一撥又一撥,他都沒等到那個人來。俸思毅生悶氣,看啥啥不順眼。

跟他一塊從海城來北京闖的鄭師傅看不過去,抽口煙訓他:“挺大個小夥子,別扭個什麽勁,想找人家就去啊,還等姑娘來,黃花菜都涼了。”

俸思毅終於坐不住了。

煙灰缸裏,剛抽了一口的煙,火星還沒全熄滅,他拍拍屁股,抓了一遝傳單就往外走。

鄭師傅說得對,他既然死皮賴臉跟到北京來,就沒啥麵子不麵子的。

如果說,他和朱瑾之間有一百步的距離,他不介意自己走完那一百步,隻要盡頭那個人還沒走,就夠了。

俸思毅在朱瑾學校轉悠了大半圈,掐著她下課的點,蹭到教學樓F廳出口。

朱瑾從教學樓出來,就看見好幾個小姑娘圍著俸思毅要宣傳單。

兩旁的室友就跟帥哥鑒定機器似的,架著她往俸思毅的方向走,朱瑾心裏想笑,麵上卻不動聲色。

俸思毅邊發傳單邊給朱瑾使眼色,那意思是支開你左右的電燈泡,我有話要說。

哪知道對方看都不看他。

俸思毅不悅,伸手去攔:“喂,不認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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