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惡夢又開始了。”
要好的同學分析丁煜考進高中的事實。
暖風摸著額頭上的疤沒有吭聲。
“什麽惡夢?”吳征在旁邊道。
“就是她那個混蛋弟弟。”同學替暖風答。
暖風忙製止:“你別胡說。”
“你原來有弟弟啊?”吳征衝暖風說了一句。
暖風沒應,抬頭看窗外的校園。
現在是午休時候,校園裏有學生在嬉鬧,當然也有一部分像他們一樣在教室裏休息。
丁煜進高中已經一個多月了,有人說那是今年最大的冷門之一,等同於鎮上最漂亮的英語老師嫁給了五十幾歲的老頭。
暖風不能說完全不意外,媽媽當時說:活見鬼了,但她竟是為丁煜備著上高中的學費的。
所以,她與母親其實都是抱著希望的,就像在別人眼中再不成氣的小兒子,在家人眼中仍是家人。
家人,沒錯,三個人生活在同一屋簷下近十年,不是家人,又是什麽?
所以同學說那是惡夢,暖風未必是同意的。
陽光一點點的自窗外照進來,暖風就這麽側著頭,吳征看著她,有些移不開眼。
他是那種很害羞的男生,也隻有在此時才敢偷偷看著她,在他看來他此時偷看的這幅風景遠比窗外的景色美好的多。
本來是三個人,那個同學識相的走開了,窗邊隻坐著他和暖風。
“那個,暖風。”他很喜歡叫她名字,暖風,暖風,真如溫暖的風佛過心扉,但也隻有偶爾幾次他才敢喚她。
“什麽?”暖風回過頭,看向他。
他忙低下頭,扶了扶眼鏡才說話:“周末的秋遊你去嗎?”
“不去了。”暖風搖頭。
“為什麽?”
“三百元,”暖風停了停,“三百元,對我來說貴了些。”不是非去不可的,就沒必要讓媽媽花費這筆錢。
“哦,”吳征應了一聲,想了想道,“我也不打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