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自己,控製不了
遲到也不知道抽什麽風,中午跑來檢察院蹭飯,熱絡地跟寒江的同事們打招呼,還讓食堂的大師傅多給他一個雞腿。寒江端著食盤冷眼看他:“差不多行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這裏工作。”
“咱不管是生活還是工作上,都是一家人,說什麽兩家話?”遲到轉頭對大師傅咧嘴一笑,“師傅您做飯真是太好吃了,我們派出所那食堂得跟您多學學啊。”
寒江一把將他拉走。
兩人找了空位坐過去,遲到大口吃著飯,寒江卻是斯斯文文的,遲到鄙夷地嘖嘖兩聲,換回寒江的白眼。
“晚上去我家吃火鍋吧。”
“不去。”
“哎,要不下班咱約個球?”
寒江問:“你不去托兒所接球球?”
遲到“嗯”了聲,滿麵笑容抬起眼皮:“有人替我接。”
“誰?”
遲到放下筷子,托著下巴裝可愛:“你猜。”
“神經病。”
“沒意思,不逗你了,是千歲啦。”
寒江拿著筷子的手一頓,從盤子裏的西蘭花處又轉回米飯,咬了一口,沒吭聲。遲到見狀,也不管他愛不愛聽,自顧自說。
“千歲的工作暫時告一段落,電視台把酒店退了。你也知道的,她和她媽媽關係不太好,暫時沒找到合適的地方住,夢夢就讓她住我們家了。”
寒江還是不作聲。
遲到又說:“但是啊,免費住總要付出點什麽對不對?所以我就把家裏的衛生啊、做飯啊、帶孩子啊這些活兒都交給她了,我還打算讓她每天中午給我送飯到派出所呢。”
聽完這句話,寒江沒好氣地說了句:“你閑的吧?”
“怎麽啦,那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又不是住你家。”
“我……”寒江被他一噎,頓時就冒了火,“你吃完沒有,吃完趕緊滾。”
嗯,生氣了,代表還有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