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心上樓後躲進了房間裏,門一關便站不穩,直接坐在了地板上。
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已經不再打嗝,她抬手,指腹輕輕觸上唇瓣,仿佛剛剛他親吻自己的感覺還在。
她依舊在發蒙,總覺得是自己出現了幻覺,狠狠地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得她差點兒沒叫出聲來。
所以是真的?
剛剛應承親了她?
許子心腦袋亂糟糟的,以她那麽簡單的腦袋,根本想不透事情是怎麽發展到這一步的,分明這一周以來,她還想著要放棄追他的。
她在地上坐了許久,也沒想什麽,就是在放空,背後的門忽然被敲響:“睡了?”
她嚇得挺直了背脊,一動都不敢動。
外麵安靜了一會兒,隨後傳來他走開的腳步聲,許子心猶豫了會兒,猛地起身打開了房門。
應承隻走開了幾步,聽到聲音就回過身,許子心把門開了一條小小的縫隙,躲在後麵看著他,像是在防備。
他走近:“今天太晚,留在這裏,你明天三四節的經濟學,我送你回學校。”
許子心自己都要看課表才知道第二天是什麽課,聽到他這話愣了愣,差點兒就忘了自己要說什麽:“等下。”
應承靠在一旁,靜靜地等著她說。
她不去看他的眼神,省得被他幹擾,低著頭說:“所以,你到底是什麽意思?我是追到你了嗎?真的不是跟我開玩笑?”
“你讓我回答哪一個?”他問,臉上帶著淺淡的笑。
“全部,都。”
“我以為你不笨。”他說,“我說了,我沒有和你開玩笑,我們的賭局,你贏了,你還要什麽為什麽?”
“可是,為什麽?”為什麽他突然就被她追到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她決定遊過一條大河,費盡力氣遊到一半,卻發現自己隻要腿伸直,就能直接在河裏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