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伊始,景川迎來了這個夏天強度最大的一個台風,張牙舞爪,把顧安安掛在陽台上的小碎花**們吹向了茫茫人海。
她憂傷地趴在自家陽台黑色的雕花鐵欄杆上,伸長了手,以一個極其悲壯的姿態目送自己的**在漫天風雨中飄遠。
在為小碎花默哀三分鍾後,她掏出手機,試圖給蘇維揚打電話求安慰。
這是七天裏,她打給蘇維揚的第一百三十八通電話,然而電話彼端,依舊是那個一口英式英語的女人,機械地告知她,蘇維揚的手機號碼不在服務區。
在這種丟失了心愛**的傷感時分,她是多麽急需青梅竹馬準男友的安慰啊,可是他居然不在服務區!太過分了,安安恨不得能立刻瞬間移動到太平洋的彼端,揪著蘇維揚的耳朵,給他上一堂名為《論如何成為一個二十四孝準男友》的教育課。
按照最後一次通話時的約定,蘇維揚七天前就應該帶著英格蘭大包小包的特產,回到祖國和她的懷抱,為他們緩衝已久的關係正名,然後,她就可以享受奴役他、糟蹋他的美好生活。
然而計劃很美好,現實很骨感,從小就嚷嚷著非她不娶的蘇維揚非但沒有按時歸來,還相當無恥地鬧了失蹤!手機不通,QQ沒有回複,活像人間蒸發。
又不是被高利貸追債,這種不通知一聲就鬧失蹤的行為簡直喪心病狂!
安安表示很憤怒,她咬牙切齒地掛斷電話,正打算編輯一條長信息過去興師問罪,周曉媛的電話就接了進來。
“喂。”安安接起電話,“有什麽事快說,別妨礙我給人上教育課。”
電話那頭的周曉媛一副十萬火急的樣子,說話還有些氣息不穩:“安安,出大事了,你快來川一路58號。”
“怎麽回事?你殺人放火了還是打家劫舍了?”安安聽出了周曉媛的聲音不同尋常,也跟著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