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人前努力裝得像個沒事人一樣,回到家裏的時候,衛恩還是露出了惆悵的神色。
她擱下了筷子。
陳姨憂心忡忡:“怎麽了,飯菜不合口味?”
衛恩搖搖頭:“沒有什麽胃口,吃不下。”
“人不舒服?”
“我想去躺一會兒,你們吃吧。”
衛恩回房了。
陳姨對陸競衍說:“小姑娘家的,每天上班那麽拚,怕不是搞壞了身體,以後老了要後悔的唷!”
陸競衍環抱雙臂,一副老成的樣子:“行了,我來說說她。”
他輕手輕腳來到她的房間,敲了門,裏麵沒有應聲。
陸競衍幹脆打開門,發現她連燈都沒有開,整個人窩在**,自己抱著自己。
衛恩揩了揩眼角的淚,吸著鼻子:“怎麽不敲門呢?”
“敲了,你沒應。”陸競衍用滿不在乎的語氣說,“有一件事情忘了告訴你,門口有一個信封,是給你的。”
“什麽信封?”
衛恩開了燈,趿拉著拖鞋走過去,把信封拆開。
裏麵躺著兩張野外求生訓練營的邀請函,地點是雲南騰衝。
“各位旅客,飛機遇到氣流,請各位不要驚慌,請您回原位坐好,係好安全帶,收起小桌板,將座椅靠背調整到正常位置……”
飛機遇到顛簸上下起伏得很厲害,寧崢閉著眼睛想事情,唐琳問他:“寧主任,你害怕嗎?”
“怕啊。”他說,“怕她吃不好,睡不好,怕她下雨了沒帶傘,天冷了沒穿暖,擔心她每天過得開不開心。”
唐琳聽了一會兒,才發現他說的人是衛恩。
她訕笑:“你真的是……很想念衛律師。”
“不會想念。”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因為我一閉上眼,腦海裏全都是她。”
幾個小時後,飛機到達雲南機場,已經有雲南這邊的探員前來接機。
雲南空氣裏濕度大,下了飛機後感覺連呼吸都潮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