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清在加拿大待的第二年,格外想家。
溫哥華的冬天很冷,雨水非常多,漫長的雨季,讓人的心情也有些憋悶,許如清抱著一杯熱的可可,聽著雨聲,在宿舍裏溫書。
正逢周末,舍友出去逛街吃飯。
舍友是兩個溫哥華當地人,一個是金發姑娘,一個是黑發姑娘,但膚色很白,猶如飄雪。
這一年她很少去關注蘇城的消息,隻是偶爾在陳飛旭和程淮發來的郵件中,得知他的近況。
直到半個月前……
那天,許如清接了一通電話。
“喂?”
“小清,今天周末,要不要一起吃個飯?”是周奇。
自退役後,周奇便在父母的安排下,在多倫多大學讀書。
因為陳飛旭的囑托,周奇格外照顧許如清,周末會找她一起吃個飯,有活動的時候也會拉著她。
他鄉遇故知。
許如清猶豫了一下,最終說了聲好。
“飛旭前兩天發郵件和我說,他順利進入國家隊了。”周奇攪動著咖啡,帶著苦味的香氣緩緩浮動在空氣中。
麵前是剛剛端上來的菠蘿包,金黃色的表層,泛著淡淡的光。
“真是太好了。”許如清笑著說。陳飛旭應該也給她發郵件了,不過她還沒來得及去看。
一時間,周圍寂靜下來。
有人在用英語點餐,許如清偏過頭看了一眼落地窗外,西式的建築複古傳統,總是透著一股從遠古而來的神秘感,透著雨幕,更加難以窺探。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半晌,周奇突然問。
許如清聞言轉回頭,瞳孔被天花板懸著的燈照得很亮。
這段日子,兩人接觸下來,周奇發現許如清是一個知書達理,性格很安靜的女孩,以前他都是通過陳飛旭了解她的事情,對她的認識其實是非常模糊的。
周奇想不通的是,為什麽本來在大家眼裏天生一對的人,卻突然變得有些陌生,有些事情需要通過他這個外人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