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女孩兒都有夢
痛苦終有一日會被時光老爺爺給帶走,我們何必跟一個老人搶飯吃?
——晚晚
1.
我回到學校的時候,臉上的疤痕已經淡了不少。正值秋日,天氣漸漸地轉涼了,謝父一直把我當個病人對待,再加上他跟老楚又是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交情,所以一直覺得對不住我,便讓謝沉接送我,美其名曰,做我的護花使者。
對此我還不是很情願,直到有一日謝沉青著嘴角,滿臉陰鷙地來找我,我才最終答應了謝父。
謝家一直都是秉承著棍棒底下出孝子的傳統,老楚說,謝父年輕的時候就經常挨他爹的揍,所以如今有了兒子難免會“報複”到兒子的頭上,再加上謝沉的脾氣又比別的孩子執拗一些,所以被謝父拳腳相加那是家常便飯。
每次提到這裏,老楚的麵上便會露出驕矜的神色,然後“嗬嗬”地笑著說,男孩子嘛,打一打正常的,像我們家這兩個小寶貝兒,那就該寵著,往天上寵。
是的,老楚確實是寵孩子,隻是他寵的是我一個人。
似乎是想要彌補我,隻要是我想要的他都會給我,反之,對於來早則是一種不聞不問的冷漠態度。
有時候,在他對著我嬉笑的時候,我都能夠感覺到來早眼底泛出的淚光。
從來不被寵愛的孩子,要麽軟弱可欺,要麽築起一道厚厚的屏障保護自己。來早屬於前者。每次我看到來早小心翼翼的模樣的時候,心裏麵都會陡然生起那麽一股子強大的難過來。
有時候,我會想,如果五歲那一年我被我的老母親虞拉拉棄置在沈家的時候,沒有遇見三哥那樣溫婉如玉的謙謙君子,而是遇見其他惡毒一點的人,那麽我會不會也像來早一樣膽怯難過。
這個如果的結果,我不知道。
我知道的隻是無數次午夜,我去客廳喝水的時候,都會看到老楚在客廳桌子旁一個人拿著一瓶二鍋頭孤單無助地喝著,他的麵前放著的是老虞和他年輕時候的照片,照片裏一個笑容甜美,一個英俊帥氣,那時候的他們一定像霸王和虞姬一樣深深地相愛過,隻可惜,最後一個過錯成就了永遠的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