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邊這位,竇園,跟我可不一樣。”
“怎麽呢?”
“人家家裏有錢!”
竇園一個沒忍住,拉著趙四爺說:“趙爺爺您說我有錢我至於幹這個?”
趙四爺神采奕奕:“到了你們這兒如此盛大的時景,卻也還是算作落魄了。你們家若說家資,還得是你爺爺那輩兒。”
“噢,我爺爺竇寶忠?”
“那是大名。你們老家在通州,離北京四十裏。到通州一打聽有這麽一個竇百萬,說的可就是你爺爺,有百萬之富;你二爺爺外號叫竇千頃,因家裏有千頃良田;三爺爺竇半城,哎喲喲,當時半拉北京城的生意可都是他竇半城的。”
“哈哈哈……”台下傳來觀眾的陣陣笑聲。
四年的時光匆匆而逝,春去秋來,寒暑更迭。
這是趙四爺從業七十周年的專場,趙兟過來當主持人。趙四爺吩咐,前排的票隻賣給五十歲以上的老聽眾。趙兟當時就琢磨這票能賣得出去嗎?跟賣票的網站好一頓磋商,最後決定還是按著老爺子的意思來。
第二區的票賣得最快,都是趙兟的女粉絲們。
但前排的留票賣得也不慢,甚至要比後排的學生優惠票售罄得還早。
臨開場前,趙兟還打開手機看售票網站,看著這一個個標著紅或藍的座位,愣愣地想,陳妙會不會來?
她會不會來?
四年了,原來他們又分開了四年。
趙兟看向舞台,台上的竇園正微微往前傾著身子,賣力地給趙四爺捧著哏,結束了整場表演。
掌聲如潮水一般從觀眾席湧上來,趙四爺和竇園鞠躬下台。趙兟把水遞過去,又拿著麥從側幕條走到台左四分之一的位置。
“竇園給我捧哏要有給我爺爺捧哏這一半的認真啊,我也早就成腕兒了。”趙兟故作歎息,台下的觀眾又是一陣大笑。
“接下來就是咱們的抽獎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