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最穷县令,老朱教我贪污

第三百三十八章 胡府被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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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听此言,老朱和小朱顿吃一惊。

李善长这是发飙了?

行啊,身为文治封公,又为当朝宰辅,一味隐忍只会让人看扁。

怒发冲冠,动如雷霆,才是真大丈夫。

老朱一改先前对老李的嫌弃之色,眉飞色舞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好!咱果然没看错人!他早就该如此!”

可惜啊,这么精彩的关头,他居然没在京中亲眼目睹一场好戏!

看老朱扬眉吐气的模样,哪还有先前躁郁的迹象?

小朱细细想来,都不由为李善长的手段叫了声好。

不愧是李相,手腕刚柔并济,又打蛇打七寸,足以敲山震虎让淮西一党老实一阵子。

除了他在淮西勋贵中的声望受损,宰辅之位却是无可动摇。

果真三人行必有我师,老师说的对,哪怕看似庸碌无为,过于谨慎固执的李善长李相,也有他借鉴学习的地方。

一想李善长雷霆出手,朝中会是何等局势,小朱不禁愈发归心似箭了。

……

与此同时,胡府。

胡惟庸本来心心念念盼着浙东党穷追猛打。

只要他苦肉计运用得宜,淮西勋贵只要不想一落千丈,迟早还会求到御前,助他重掌中书省。

然而胡惟庸万万没想到,都已经被贬去溧水县的恩师李善长,竟然又回来了?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站在自家宽敞豪阔的庭院莲花池前,胡惟庸满心说不出的烦躁。

背负双手,走来走去。

“他怎么就回来了呢!”

“恩师回京之前,当真无丝毫动静!”

“难不成这一切都在他老人家掌控之中!”

一股慌张的情绪,在心中扩散。

胡惟庸忍不住想,莫非是他儿子胡鹏把大好局面搞糟,给了人可趁之机,才会让老师对他失望?

可还是不对,老师总有倾天手笔,也得圣上配合才行。

自打水师扩军征兵以来,仿佛朝中一件接一件大事,都隐隐超出他的控制范畴。

“不行,我可不能坐以待毙!”

胡惟庸眯起眼,迅速奔向书房,写下一封情真意切的邀请函,希望老师能过府一叙。

甭管之前他有多骄傲,某些事情多不合老师的期望。

现在他被卸职闭门反省,总不能明晃晃犯禁,再给浙东集团把柄。

反正他的能力和人脉在此,站在淮西一党最有利的角度上,老师纵然不喜他得势轻狂,也总该拉他一把。

胡惟庸送出这封邀请函,就耐心等着李善长的回复。

只是他打死都没料到,邀请函送出,就如石沉大海。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朝中诸事越来越少传入他耳中,胡惟庸哪还不知,他真要沦为弃子。

“恩师啊恩师!李善长!你敢对我的邀请置之不理!?”

胡惟庸暗自气得咬牙切齿。

明明他们同为定远人,既是老乡,又有师承关系。

他是李善长手把手教出的,最满意的淮西党新魁首。

为何李善长突然改变主意,对他翻脸无情!?

到了这个节骨眼,胡惟庸还怨天怨地,仍然不认为自己哪里做错。

他把自己关在房中破口大骂发泄,甚至没注意到,门前窗前,不时有下人经过,驻足往房中探看。

目光森冷,非但没对主上的忠诚,脸上尽是监视、鄙夷之色。

正当胡惟庸忍无可忍,打算命人再送信给涂节徐宁,命他们二人来府上商议大事。

忽然,天降横祸。

“老爷!老爷不好了!”

这一早,胡惟庸宿醉才起,头晕眼花。

耳边就响起管家哭爹喊娘的惊叫声。

“发生何事!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你家老爷就算现在不是丞相,却也容不得你在跟前放肆!”

胡惟庸火气窜起来,指着管家鼻子怒骂。

胡府管家胡忠闻言既惊又惧,连忙跪地磕头。

“老爷,老爷饶命啊!”

“小的实在是没想到,今晨下人出去采买府上物资所需,谁知一开门就被兵马指挥司堵了回来!”

胡惟庸一听大惊。

“你说什么?兵马指挥司?!”

“他们堵我胡府的人作甚!?”

胡忠眼神闪烁,不敢与自家老爷对视。

他慌忙喊道:“老爷,兵马指挥司的人说,是、是奉了当朝宰辅,韩国公李善长的命令!”

“是李相以严守胡府,不许任何人进出打扰您反省为名,堵住了所有进出道路!”

“而今,别说外面的人进不来,我们胡府的人想出去都难了!”

砰!!

胡惟庸一怒之下,砸了净面的金盆。

“岂有此理!他李善长是真想跟我撕破脸不成!”

“老爷!当心隔墙有耳啊!”

“兵马指挥司原先算什么东西,正指挥使不过六品职衔,您宰相门前七品官都无需把他们放在眼里。”

“可如今世易时移,咱们胡府上上下下那么多张嘴,还等着水米开炊啊!”

在此之前,胡府极尽奢侈,要什么不是最好的?

每日的饮食,都是菜市派人送最新鲜的过来,大厨烹饪而成。

这就导致,突然一下断顿,胡惟庸都得面临挨饿的窘境。

胡惟庸当真忍不住冲到院门前,“开门!谁允许尔等包围我胡惟庸的府邸!”

“是我恩师派你们来的!?那我要见他!放我出去!”

兵马指挥司正副指挥使都得了李善长的铁令。

出任何事后果他担着,只要圣上一日不回京,满朝文武,谁都甭想放胡惟庸出来。

兵马指挥司的人客客气气抱拳回道:“对不住了胡大人,李相有命,任何人不可犯禁。”

态度就摆在这里,任胡惟庸和胡府的人如何唾骂求情,依旧强硬。

胡惟庸一看这幅情状,哪还不知李善长是真的厌了他,做做样子都懒得做。

“好,好啊!李善长你自掘坟墓,自断根基!当没了我胡惟庸,淮西勋贵就只能挺你不可了吗!”

胡惟庸气得两眼发黑,险些昏厥过去。

胡忠吓得急忙扶住他家老爷,命人七手八脚给人送回屋里。

与此同时,一个小丫鬟急急忙忙跑来。

“管家,如夫人要的珍珠粉今日为何还没送到?”

“咱老爷都自身难保了,没看兵马指挥司的人都围在胡府外面了,出都出不去还要什么珍珠粉!”

“没点眼色的蠢东西,还不快滚!”

“顺便回去告诉如夫人,这种时候别给老爷添堵!”

胡忠急得满脸是汗,翻脸厉声朝昔日最得宠的如夫人身边丫鬟呵斥。

丫鬟听了也忍不住一惊。

“你说什么?!”

胡府被兵马指挥司围了?

这可是攸关性命的大事。

丫鬟眼珠子一转,匆忙回去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