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關略顯的熾烈,在貝裏聖埃德蒙茲以南的空曠之地上,迷蒙的水汽從土地之中蒸發,形成了一種連陽光都能夠扭曲的景象。
理查森依夫帶著自己的侄子斯諾開車行駛在貝裏聖埃德蒙茲通往特倫斯小鎮的路上。
路並不平坦,因為這條路鮮有人走。遠處的沙塵在風的吹席中被席卷而起,撲簌簌的卷起一切雜物,砸在車玻璃上,砸在車頭車門上。
“哈~”副駕駛上的斯諾打了個哈欠,百無聊賴的將手機收了起來。
這裏已經遠離城區了,手機能夠收到的信號時斷時續的,讓斯諾有些暴躁了。
“還有多久才到啊……”他開口問道。
“天黑之前可能能到。”理查森笑著回道。身子隨著顛簸的車輛在駕駛座上左右搖晃著。
“所以我為什麽會答應坐你的車回小鎮?明明有更快更輕鬆的方法。”斯諾長歎一口氣,語氣裏滿是後悔。
“火車可沒法讓你帶上後麵的那些東西。更不用說你沒有持槍證,我也沒有。”理查森聳了聳肩,說道。
倒不是理查森自己沒有資格去申請證件,在這個國度,持槍證並不難申請,麻煩的是在申請了持槍證後,需要定期去警察局登記管理。而理查森不喜歡麻煩,更不用說他的農場去一趟警察局的路程需要將近三個小時的往返時間。
斯諾回過頭去,看著車後座裝著的東西。
兩把獵槍,一把十字弩,以及……從教堂中新鮮買來的所謂的‘聖水’和其他的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祖母說的事情你們該不會真的相信吧?”斯諾回身將裝著聖水的瓶子拿過來,將瓶口的軟木塞子拔掉,湊到鼻子底下聞了聞。
說不上來這味道該怎麽去形容,但絕對不算是好聞。對斯諾來說,這個味道太刺鼻了。
“要我說,祖母年事高了,與其把她一個人放在小鎮,倒不如把她接到農場裏一起生活。順便還能經常帶她去醫院檢查檢查身體。”斯諾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