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連忙上前,將蘇哲扶了起來。
“你臥床一個多月了,哪裏還有力氣?你放心,我幫你找個輪椅。”
母親扶著蘇哲上了床,然後將蘇哲送上了輪椅車。
“能不能帶我出去轉轉?我需要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可以啊。”
蘇哲被母親推到了院子裏。
蘇哲掃了一眼,發現了一家醫院超市門前的電話亭。
“媽,你能不能幫我買瓶飲料?我想要一瓶杏仁汁。”
“嘿嘿,你倒總是喜歡喝杏仁汁,在這兒等著,我去買。”
母親把輪椅停在了電話亭門前一邊,然後走進了超市。
蘇哲連忙推著輪椅,艱難地走到了電話亭前,當他接過話筒的時候,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
係統立刻提示:
【你可以在三分鍾內,與真實世界進行溝通,請問你要找誰?】
【華國攻略組組長。】
……
現實世界。
整個華國都亂了。
蘇哲求生完成了第一個地圖之後,直播的信號就斷了。
華國再也沒有新的求生者出現,蘇哲也沒有回歸現實世界,這就很奇怪了。
“是不是因為詭秘世界的規則發生了變化?”
“不清楚,一點線索都沒有。”
“……”
蘇哲失去了直播信號,這讓全國人民的心都揪了起來。
就在大家心急如焚的時候,另一個國家的直播頻道突然傳來。
“組長,漂亮國、蔬菜國、花海國都在進行直播,但蘇哲那邊還沒有收到任何消息。”
“技術上的問題?”
“不清楚,我們試了很多方法,但都是黑屏。”
“……”
組長走到屏幕前,看到了一堆問號,所有人都是一頭霧水。
“組長,這可如何是好?”
“這樣的事情,我們還是頭一次遇到,其它幾個國家的局勢如何?”
“我們漂亮國發現了一件劇情道具,那個求生者似乎是覺醒了某種能力,可以增強靈魂感知。花海國求生者觸發了死亡。其他國家的求生者都被卡住了,連百分之十五的劇情探索度都沒有。”
“該死的!”
組長揉了揉鼻子。
滋滋滋——
一片嘈雜。
所有人都轉過頭來。
蘇哲的直播盡頭突然一顫,一張消瘦的臉出現在了屏幕上。
“我叫蘇哲,你們那邊有什麽信號異常嗎?”
“蘇哲,你沒事吧?你的直播信號已經中斷了這麽久,你到底在幹嘛?你怎麽變成這般模樣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直播一直沒有信號?
這就是導演的特別關照嗎?
蘇哲腦子轉得飛快,連忙道:“問題在一件一件地解決。我所飾演的人物現在是個植物人,我剛從夢中醒來。那些來自國外的求生者呢?”
“啥?難道……你說這個地圖就是一個夢境?其他國家的求生者,都還在那座奇怪的小鎮裏,到目前為止,他們的探索度最快也不過是13%。”
蘇哲覺得有些不太對勁:“說清楚,別的國家的地圖是什麽樣子的?”
“他們出生在一個奇怪的小鎮裏,背景像是一個中世紀西方小鎮,鎮子裏有很多關於八音盒的可怕故事。”
慢著!
自己的地圖世界和其他人不同嗎?
這就是導演的特別關照?
蘇哲閉著雙眼,回想著剛才和主持人的對話,甚至連那個不斷變換著色彩的調色硬件,都是他的參照依據。
“蘇哲……你沒事吧?”
“導演,你這是怎麽了?你有什麽話要跟我說?你是不是故意把這個漏洞賣給我?你是不是在逗我?”
“蘇哲,你……”
“組長,你聽我說。”
蘇哲插嘴道,目光犀利。
“我現在有一個任務需要你幫忙,這件事很有可能會影響到我的求生任務。如果能夠順利完成的話,說不定還能揭開這個詭秘世界的秘密。
這位導演太囂張了,他這是在試探我。
把我剛才說的那句話放出去,讓大家都知道。
神也有鮮血,而我,便是把一柄鋒利的劍,插刺進了神靈的心髒。”
組長點點頭:“你盡管開口,我們一定竭盡所能。”
“好了,馬上調動一切可以調動的力量去調查。
我們國家有一個小鎮,他們從事非法的販賣人口。我想,這座小鎮位於我國南方,一個多山的地方,小鎮的名字是“花都小鎮”的意思或者是諧音。
這是一個集體犯罪,鄰裏之間相互袒護,所以,請您盡可能的以不同的方式進行調查。小鎮很有可能遭遇了詭異的襲擊,所以我建議應該從那些被詭異襲擊過的城鎮入手。
寧可錯殺,不要放過。
一旦發現有販賣人口的嫌疑,立即抓起來。這件事情要抓緊時間,不能再耽擱了,我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在這裏呆多久。
我們要爭分奪秒,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費。”
蘇哲說著,從兜裏拿出了一張字條,上麵密密麻麻地都是“母親”的通訊錄。
“你能不能看清楚號碼的數字嗎?”
“能,有什麽問題嗎?”
“馬上去查,這些電話號碼很有可能是人販子。”
組長也不多問,隻是把蘇哲說的每一個號碼都記錄了下來,“我們都記住了,你還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蘇哲想了想,連忙道:“這次的主持人,很有可能是我們華國的人,或許,我們要倒黴了,哎,時間到了。”
嘀嘀嘀……
話筒裏傳來一陣忙音。
時光開始流動。
蘇哲將手機放下,推著自己的輪椅離開了。
導演盯上了蘇哲,特意安排了這麽一個特別的地圖,連直播都不允許。
這就像是在詭秘世界的入門考核一樣!
而一旦自己求生完成了,那麽很有可能會成為導演的後備人選,而在這次的地圖中,主持人就相當於一個麵試官。
或許,導演並沒有注意到蘇哲已經達到了70%的探索進度,所以並沒有阻止蘇哲和現實中的聯係,導演更沒有想到蘇哲會指揮華國攻略組去尋找現實世界的原型人。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性,導演狂妄得連自己的行為都不會在乎,就好像人類也不會在乎螻蟻的行為一樣,在導演的眼裏,自己隻不過是比螻蟻稍微強大一些而已。
蘇哲猜測,每一個地圖都有現實原型,或者說是真實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