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於想起來他為什麽覺得這個學校熟悉了,因為之前安迪姐葬禮之後他們送那個老先生回來就是這裏。
而巧的是,這個老先生現在正和林清若談笑風生。
而林清若上次葬禮沒參加,所以不認識他。
“是您!”諾夏震驚,“我是上次挽雲姐……”
老先生年紀雖然大,但記性還挺好的:“是你,我記得你,那幾個小子沒來嗎?”
林清若剛才和老人聊得熱火朝天,現在一下子就被夾在中間,反而還有點礙事了。
林清若: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車裏。
而諾夏搖搖頭,現在還有一件更令他震驚的事:“您能說話?!”
說完還覺得有些唐突了,立刻補救道:“我的意思是……”
老先生笑了:“沒事,我明白,以為我是不能講話是吧?”
諾夏點頭,畢竟他的記憶裏這老先生一直是用筆寫字的,所以先入為主當他是聾啞人了。
“如果是聾啞人,難道不應該會手語嗎?小夥子。”
諾夏恍然大悟,“是哦。”
“我隻是聽說挽雲不行了,白發人送黑發人,一時情急,臨時性失聲了。”
提起張挽雲,老人又歎了口氣,眼角微微泛紅。
林清若知道張挽雲的事情,當即也不知道怎麽安慰眼前這位老人,在身上摸索了半天,從背帶褲的口袋裏摸出了一塊夾心糖,抵給他:“您吃糖。”
老人笑了:“這小丫頭不錯,你女朋友?”
諾夏本就不太善於交際,被老先生這個問題問的臉瞬間紅透了,支支吾吾不知道怎麽說才好。
林清若把話接過來:“還不是呢,我還沒同意呢。”
老先生哈哈大笑。
林清若社交悍匪的本質再一次展現,她換了個話題:“您今天也是來看陸然的嗎?”
諾夏寵愛的揉了揉林清若的傻腦袋,結合上次這位先生在這裏下車,再加上今天校慶的背景看,這位多半是這個學校退休的老師或者其他工作人員,今天過來肯定也不是為了看陸然這種小年輕明星的,多半也是給學校捧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