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秋白推開天台門的時候,那裏已經站了一個人了。
那個人正站在圍牆邊,穿著WE的紅白隊服,背對著嶽秋白,此時剛好一根煙抽完,他把煙頭扔在地上踩了兩腳,煙霧隨著他的動作被風吹散。
那人回頭準備離開,看見了站在了那裏的嶽秋白。
是諾言。
“我剛到……”嶽秋白不知道為什麽,想起來前些日子諾言問他要不要給自己當替補的那條消息,一時間有些尷尬,下意識就想解釋。
“沒事。”諾言本來打算離開,看見嶽秋白反把已經邁開的腿收了回來,然後又從口袋裏摸了兩根煙出來,自己叼起一根,另一個向嶽秋白遞了遞。
嶽秋白見狀也哪裏還不明白,廠長這是邀他同吸呢。
於是他也快走了兩步過去,接過煙,摸出火機,給諾言點上。
都說讓男人放下心防的有三大場合:一起吸煙、一起喝酒、一起按摩。
此時嶽秋白正和諾言處於第一種。
考慮著自己是新人,而對方已經拿過一次世界冠軍,算得上是目前國內的野區至高神了,所以嶽秋白也拿出了應有的尊重態度,在對方開口前,自己絕不貿然開口。
過了不知道多久,諾言終於仰起頭,長長地歎了口氣,這才扭過頭,看著嶽秋白,認真道:“我覺得你隊裏的中單不行,為什麽不讓替補上?”
這個問題實在太過於尖銳。
諾言並不是第一個發現的。
嶽秋白自己早就知道,前世就知道。
咕咕也早早地就發現了,但是他也沒有提,他帶了夢遊過來替補,卻從來沒強求過嶽秋白把大侄兒換成夢遊。
甚至那幾場珍貴的WE訓練賽,咕咕也沒有強行換夢遊上場。
為什麽呢?
嶽秋白在心裏問了一下自己。
如果前世是他沒得選,才一直讓大侄兒陪他到打完整場校園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