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走出餐館的時候,宋知與都沒能說出藏在心裏的那些話。
每次話到嘴邊,他轉頭看見葉禾晚對著他一臉無辜地笑容,宋知與忽然覺得有些羞愧。
清淩淩地眸子裏,單純不含雜質。
一切,好似都隻是他一個人在作怪,他那夾雜著私心的罪惡欲望,仿佛在玷汙著這場友情。
他不甘心。
但,他更害怕失去,更害怕和她漸行漸遠。
與其形同陌路,不如就這樣相安無事下去也好。
說不定,他再努努力,讓兩人心意相通那一刻說出來,事情就會截然不同。
宋知與垂下眼瞼,安靜地走葉禾晚身旁。
葉禾晚背著手,一步一步,慢慢地往前蹦著走。
餘光瞥見宋知與垂眸看著地麵,抿唇不語,一副心事重重地樣子。
葉禾晚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地錯覺。
她好幾次瞧見,宋知與貌似是張唇想要同她說什麽。
但最終,都是欲言又止。
葉禾晚這是不會讀心術,不然一定揪住宋知與地衣領,盯著他的眼睛,讀出他的內心。
頃刻。
宋知與將葉禾晚送到俱樂部宿舍後,便止步。
他不是俱樂部的學員,又還是華國單板滑雪國家隊的運動員。
身份比較特殊,在這裏瞎晃悠也不太好。
天色已經很晚了,俱樂部門口還處在風口處,兩人耳邊呼呼的風聲就沒有停下來過。
葉禾晚出門時小臭美了一下,穿了件好看但是略單薄的小裙子。
現下美麗是美麗了,但是凍人也是真的凍人啊。
她冷得直跺腳。
宋知與脫下外套,披在葉禾晚身上,瞬時,溫暖包裹住葉禾晚。
她眨了眨眼。
宋知與催促道:“快進去吧,外麵太冷了。”
葉禾晚瞧了眼宋知與,隻穿了一件常規款的衛衣,不薄但也不厚,耳朵被風吹得透著股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