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呂天的話,張老頭頓時安靜了下來,表情變得嚴肅無比。
他就是這樣,開玩笑的時候嘻嘻哈哈,但在麵對病人的時候,他不會有絲毫的懈怠。
這是醫者。
呂天的老家是江城下麵的一個小縣城,距離不算很遠但也不近。
一路飛馳,五菱小卡的車速,最高也隻能達到100KM/H左右,呂天急得恨不得把油門踩進油箱。
他很怕,怕晚了一秒上一次的悲劇就會重現。
差不多1個多小時,呂天終於來到縣城,在一家醫院停了下來。
“小天,不要著急,隻要有一口氣,我就能保住你母親。”張老頭看出呂天的緊張,在他顫抖的肩膀上拍了幾下,認真說道。
“嗯。”
呂天點了點頭,朝醫院裏頭走去。
他已經知道了病房號,走了過去,然後就聽到裏麵的議論聲。
“到底要不要做手術,早一秒進手術室,早一分保障。如果要的話家屬簽個字,把手術費交一下,我們立馬開始手術,別耽誤時間。”一道淡漠的聲音說道。
緊接著,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做做,隻是要等我外甥來才行。”
又一個中年女人說話:“做什麽做,哪有錢做。你有錢啊?你外甥有錢啊?
姓夏的,家裏的錢是給紫萱上大學的,你要是敢動,我跟你沒完!我們照顧你妹妹這麽久,借了她那麽多錢,已經夠仁至義盡了。
再說,她當初要跟那個野男人,現在這樣能怪誰?”
呂天知道,這是自己的大舅,以及大舅媽的聲音。
沉了口氣,推門走進病房。
頓時,三四道目光,望向了呂天。
“你是,小天?快來看看你媽。”大舅夏國邦看到呂天,露出難以相信的表情。自己印象裏的外甥,長得雖然俊俏,和他媽媽一樣,但沒這麽壯實啊。
大舅媽李雪梅露出了尷尬的表情,似乎在想剛剛自己說的話,是不是被呂天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