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我的礼物呢~”涂月眨着她的大眼睛,满是期待。
“我挑的,不知道好不好看。”陈长生拿出准备好的精致小礼盒,送给了她。
“哇,是簪子唉。”
涂月立即将红簪子插在了发盘内,很漂亮很艳丽,但陈长生总感觉差了股感觉,似乎是红色更适合某一个人。
“长生你想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决定你很漂亮。”
“长生,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涂月拉起陈长生的手,向皓月宫后的小庭园跑去。
“哎呀,你跑得好快啊。”陈长生不停地调动起灵气,可怎么也追不上涂月。
“哇,好美啊。”
“美吧,这里可是我精心培育的后花园,我每天在皓月宫处理好多琐事,可是一来到这里,就会觉得好开心啊!”
涂月甚至捧起了一把土,凑近鼻尖闻了闻。
陈长生似乎有些醉了,竟也捧起一把土闻了起来。
“嗯?~”
“你还别说,真挺香啊!”
“那当然咯,我精心培育的能不香嘛!”说到这,涂月眼睛一转,竟将陈长生扑在了草坪上。
“长生,你喜欢我吗?”
陈长生瞳孔一震,想要推开身上的她,但似乎醉酒了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涂月,别这样....”
一阵干柴烈火后,陈长生清醒了,这个时候酒醒也太不合时宜了!
“我....这.....涂月.....”
陈长生想跑,但他的责任心告诉他别不可以,快速的为涂月穿上好衣裳,并抱着她跑到皓月宫,小心翼翼地将她安置在寝室内。
这才跑了出来,陈长生站在池塘边,心里很是烦躁,一股紊乱的拨动在脑海中升起,
噗!
“我这是怎么了....”
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陈长生面色大惊,眼前的画面在扭曲,迷幻.....
颠颠撞撞间,陈长生走出了皓月宫,向市井中走去,像极了酒疯子。
阴王元赫然出现在院内,对着不知何时已经起来的涂月,低声道:“我的傻徒儿啊。”
涂月只裹着身薄薄的纱衣,一双灵动的眼睛愈发明亮,眸中的那一缕亮点犹如一把利剑锐利无比。
正就是陈长生在人群中看到的,锐利眼神!
陈长生看了眼面前的酒馆,双脚一软瘫在了石狮子旁边的巷道口,两眼迷离,隐隐有涣散之象。
“小师弟....”
一道倩影踉踉跄跄的跑了过来,虚弱的身子扛起了陈长生,一步一个脚印的背着。
“涂月....”
绫罗眼睛一怔,随即黯淡了下去,“小师弟别怕,有大师姐在不会有事的。”
不知道走了多远,只知道从白天走到了黑夜。
绫罗小心的为陈长生盖好被子,随即用钥匙打开柜子,摸索出藏在暗格里的钱匣子,打了开来。
这时从外面回来的白瑶看到这一幕,惊呼道:“绫罗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嘘!~”
“这人.....他不就是那天追你的人吗?”
原来此时穿着衣裙的白瑶,正是那日替代绫罗拦住陈长生的乞丐。
也因为陈长生给她的五两银子,才升起希望,进花楼做了舞女,租个房子和绫罗相互支撑。
“嗯,他是我的朋友,他生病了,我要为他买药。”
“不行!”白瑶急忙制止,“他....他穿这么肯定有钱啊,为什么要用我们的。”
“白瑶,你忘了他也救过你吗,难道不是他给了你希望吗?”
白瑶经过一阵思想斗争后,无奈道:“好吧,不过这钱我是要他还的。”
“嗯嗯。”
绫罗捂着银子跑了出去。
白瑶坐在床边,这时候才仔细端详了下陈长生,“确实挺帅的,若是有钱,坐个夫君也不错。不行不行,至少还要有房。”
“...”
“你说什么?”
“....”
白瑶将耳朵凑到陈长生嘴边听着,
“大师姐....”
“大师姐?谁是大师姐?”
陈长生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好像又做梦了,只不过好像是噩梦。
很疼,好痛!
仿佛自己的脊梁骨被人抽走了......
陈长生在黑暗里挣扎,无济于事。
既然是他的梦,梦里的他应当是无所不能的。
既然脊梁骨被抽走,那就再长一根,长一根比之前还要厉害的!
就这样,被窝里绽放出一道璀璨的光辉,稍纵即逝,等他再次醒来并不会感到特别。
只不过原本失去天灵根的地方,重新长回了一个神秘的灵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