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达紧握玉简,又一次听到始祖名讳,他依旧难掩激动的心绪,暗暗下定决心,自己一定要想办法请始祖出山。
送别白枫之后,麒达向历山上走去,是时候正面会一会这个金山了。
白公子都已经给他们营造出这么一个大好的局面,他们若是还不能,做出点成果来,岂不是太令人失望?
——
“喂,我看到咱们离开时,麒达那个小子憋着一股气,往山上走了,他该不会和金山打起来吧?”去往断龙原的路上,冥河问白枫说。
他倒不是在担心麒达,也不是担心金山,而是担心万一,他在背后捣的鬼让白枫知道,那可就坏事了。
冥河跟在白枫后面,白枫没看到冥河满脸热切之下的心虚,一本正经的回答道:“不会!”
麒达与金山之间的暗斗无可避免,但两个聪明人在一起,鱼死网破这种蠢事,绝对不会有的。
三族有所顾忌不假,难道金山就不怕自己的身份暴露吗?
一连赶路数日,白枫总算看到了夹杂在山川之间的一片荒原,色泽暗红,暗含凶杀之气。
远远望去,白枫不禁出声道:“好一个断龙原!”
冥河心中一惊,他没从白枫的言语当中,听到丝毫的满意,反而有些生气,白枫说的明显是反话。
总不能是发现什么了吧?冥河心里犯嘀咕,这两天,白枫稍有异动,他就忍不住的心虚。
“断龙。”伏羲掐指推算,这两个字还真没有白取,确实有真龙殒命在此,而且是在龙凤大劫之后。
也就是说,因天道追剿而死,难怪白枫心情不好!
脚踩在断龙原的土地之上,白枫蹲下,伸手拂过暗红色的沙土,大地原本不该是这个颜色的,抓起一把沙土,其中有龙血的气息。
吼
一声龙吟从断龙原深处传来,惊动了断龙原中的无数妖修,所有的妖修都从洞穴当中出来,心有余悸的看向断龙原深处。
仅仅只是一声龙吟,便让众妖心神震颤,惊惧不已,修为不济的,更是瑟瑟发抖,龙族在血脉上,对万妖有绝对的压制。
白枫本以为这样,足够惊动断龙原的妖主了,但是等了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荒原之上,静悄悄的,仿佛一片死地。
“这里的妖主怎么回事儿?该不会吓傻了吧?”冥河都有点心急了。
他都做好了准备,只要断龙原的妖主一现身,他便冲上去,直接一拳揍死。
如此一来,死无对证,白枫也就不会发现,他在背后搞得小动作了,结果让冥河很失望。
白枫眉头皱起,如果断龙原的妖主真的那么怂的话,会和死在断龙原的真龙有关?
这条真龙死在这里,或许是别人干的也说不定。
“既然他不来找咱们,那咱们就去找他。”白枫一马当先,向断龙原深处而去。
不是有那么句老话吗?山不向我走来,我便向山走去,都没关系的。
“三位道友留步!”
白枫三人进入断龙原没多久,就被一个身材瘦小,留着两撇小胡子的小妖拦住去路。
“小的冉余,听命于巢阴妖主,此地乃我家妖主的地盘,几位有所不知,误入此地,也能够理解。”
“但是,切莫再往前去了,我家妖主不喜外人,更不会客,还请几位移步他处!”冉余很努力的摆出副一脸和气的样子,暗地里却十分提防,难掩排斥。
“我们就是来找你家妖主的,移步别处,这还怎么找呢?”白枫问话说。
冉余眉头皱起:“可我家妖主已经闭关多年,而且我断龙原同外界也少有联系,不知几位为何而来,找我家妖主,又有何事?”
这一次冉余索性不装了,全程冷着一张脸,从里到外都折射出不欢迎三个字。
“啰嗦那么多干什么,带我们去见那个什么巢阴,听不懂话吗?”
冥河可没白枫那么好的脾气,走上前去,一把掐住冉余的咽喉,将冉余举起来说道,只要稍稍用力,便能让冉余嗝屁。
“当然,也可以不用你带路,我们一样找得到。”冥河接着目光一寒。
本以为能吓住冉余,没想到冉余脸色平静,瞪着冥河,视死如归。
这让冥河很不爽,既然如此,那便去死吧!
就在冥河动手之时,白枫按住冥河的肩膀,将冥河拦下,不得不说,这个冉余还挺有种的。
至少和历山那些墙头草,天壤之别,白枫走过那么多的地方,不怕死的还真不多。
“古怪!”一旁沉默许久的伏羲,嘀咕出声。
引得白枫和冥河纷纷回头,伏羲盯着冉余,接着说道:“这家伙,魂儿来了,人却没来。”
说着出手,直接将冉余的神魂抽出来,冉余的妖躯化作一条三丈之长的黑蛇,死气沉沉,没有半点生机。
白枫挑眉,他就说看到冉余的第一眼,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差点将他给骗过去了。
这冉余的神魂强度,可比金仙初期,而这条黑色妖躯,不过天仙修为,就好像是一件衣服一样,被冉余穿着而已。
冉余的本体,绝非这条黑蛇,那可就奇了怪了,冉余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金仙披着天仙的妖躯,实力大打折扣,刚才要是被冥河给捏死了,神魂陨灭,那他就算有本体留着也没有。
这岂不是自费武功找死么?但凡是个脑子正常的,都不会这么干。可冉余一个金仙,脑子能不正常?
说起来,冉余这金仙修为,可比金山都要高出一大截,放在历山,那妥妥的都是一山之主了,绝对算得上是条大鱼。
“我说,你该不会就是妖主巢阴吧?”白枫琢磨一阵之后,问冉余道。
白枫又没见过巢阴本人,巢阴随口胡诌一个名字,也不是不行,而且,金仙修为,在断龙原当个妖主,绰绰有余,一点也不奇怪。
冉余不语,被伏羲识破伪装之后,神情多少有些慌乱,不过掩饰的极好。
白枫看的出来,冉余身上的这份儿气度,绝非一般人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