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一听,顿时不答应了,他这可是下了血本,都还不行么?
“不是,这也太黑了吧?好歹咱们还是一家人呢,你这……”冥河嘴里叽里咕噜的抱怨。
白枫目光一凝,问道:“你说什么?”
冥河又立马改口:“好我的白哥,冥土那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鸟不拉屎的,还不如这断龙原呢,我攒点家当容易吗我?能拿出这些来,已经很不容易,再多,真的没有了。”
“是吗?”白枫不信,据他所知,离开历山时,冥河可是特意去金山的宝库当中转了一圈的,冥河自以为行事隐蔽,神不知鬼不觉的。
但想要瞒过伏羲,可有点难,伏羲知道了,就等于白枫也知道了,就冥河这雁过拔毛的性子,身上还不得油水满满?
“冉余给咱们辛苦带路,要是不表示表示,你觉得合适吗?”白枫问冥河。
冥河当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合适,但是,嘴上却得答应说:“不合适!”
说着,取出一件下品后天至宝来,对于金仙修为的冉余而言,也是价值不菲。
冉余一时间受宠若惊。
不过,这只是个开始,白枫将冥河之前取出来的先天灵宝当做见面礼,送给芷青。
芷青也是大吃一惊,如此重宝,不敢接受,最后还是冥河硬塞到芷青手里的,芷青不想和冥河有过多的接触,只能拿着。
接下来,睚眦一族的族老,见状,依次上前拜见白枫。
“老夫睚海,拜见龙祖!”
白枫理解他们的心情,一番安慰之后,踢了冥河一下,冥河会意,取出一株仙草送给睚海,捏着鼻子忍了。
在睚海之后,睚眦一族,还有二十多个族老,冥河咬咬牙,保证人手一份儿见面礼。
白枫是龙祖,给睚眦一族一点见面礼是应该的,让冥河来卖单,冥河理亏在先,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不过,见过这些族老之后,白枫并没有要放过冥河的意思,还有睚眦一族的妖将,以及修为不俗的族人。
最终,在冥河一口气掏出三百多份儿礼物之后,方才作罢,这些礼物虽说品阶全都在先天灵宝之下,但加在一块儿,也是价值不菲。
以往冥河那都是只进不出的,今个儿一下去大放血,完事之后,整个人垂头丧气,蔫蔫的。
“好了,干的不错,别哭丧着脸,开心点,笑一笑,你说你一个巫族大佬,要那么多法宝仙材有什么用?”
“炼丹你炼不来,炼器你也搞不定,法宝更是用不了,揣自己怀里,不嫌占地方吗?”白枫安慰冥河说。
用不用是一回事,但有没有是另外一回事,冥河可不同意白枫的说法,不过,事已至此,知道白枫是存心收拾他的。
他认了,不过,挺起腰杆,冥河硬气道:“去北荒!”
白枫要是还不同意,那他可不答应。
“好好好,北荒就北荒!”白枫顺路也想去找那帮冥神仆从。
北边,同样也是白枫的首选之地。
将冥河拿出来的那件先天至宝留给芷青,让芷青日后转交给巢阴,就当是白枫这个龙祖的一点见面礼。
此行,龙族气运得已晋升,连带着白枫身上的气息,也开始不断攀升,大有突破的迹象。
白枫的神魂早已到了准圣之境,修为就算用仙丹灵药往上堆,也能堆成准圣,之所以迟迟无法突破,都是因为受龙族气运的牵连。
随着龙族气运的恢复壮大,突破对于白枫而言,水到渠成,只不过,这点增长的修为,对白枫而言,意思不大。
除非是能够一举突破圣人,不然修为对于白枫而言,是可有可无的,白枫将身上的气息压下去,并不打算在这里突破。
还是憋着吧,憋到最后,来个大的。
“对了,你族那个龙血兰有点门道,是怎么回事儿?”白枫想起这件事来。
此时,在他的神魂当中,可就有一个浅浅的印痕,与龙血兰有关,同样与龙族传承有关。
别的问题,芷青能回答白枫,事关龙族,她知道的就不多了,除去妖主夫人的身份之外,对于睚眦一族而言,她是个十足的外人。
芷青找来睚海,睚海向白枫一番解释,原来,睚眦一族虽是龙种,但是体内血脉毕竟不纯,从中所能获取的龙族传承有所残缺。
为此,巢阴便想出这么一个办法来,通过培养龙血兰,来获取完整的龙族传承。
“我族先祖,便是陨落此地的血龙敖升,当年南海龙宫的四大战将之一,陨落之后,真身化作断龙原,以妖血为引,便能得先祖血脉传承!”
“你族先祖,亡于紫霄宫之手,是被何人所杀?”白枫问说。
有些仇,得记着,不然,报仇又从何谈起呢?同样的问题,白枫问过冉余,不过,当时冉余回答的模糊不清。
睚海身躯一震,目光闪烁不定,支支吾吾半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见状,白枫与伏羲对视一眼,看来这里面,另有文章。
“是我杀的!”
一个面容粗犷,腰挎银刀,烂袍金甲的大汉人未至,声先到,所过之后,睚眦族人纷纷退向两旁。
大汉来到白枫身前,扶刀行礼:“巢阴拜见龙祖!”
言语间,一股狠厉嗜血之气,扑面而来。
“敖升正是先父,是我亲手所斩,龙祖可是要治罪于我?”巢阴对此毫不避讳,甚至大有一种用此事来难为白枫的意思。
白枫摇摇头,叹道:“敖升若是不想,你杀不了他!”
当年西海龙宫的四大战将,那修为至少也是准圣,而巢阴,至今修为也不过大罗金仙后期而已,更何况是在当年,巢阴能够金仙修为,就已经不错了。
金仙斩准圣,蚍蜉撼大树,就算敖升当时奄奄一息,也不是巢阴能得逞的,除非敖升自愿赴死。
巢阴神情沉凝,深深看了眼白枫,并未多加解释。
随后睚眦一族的族人,搬来足足有数千株的龙血兰,白枫刚才既然特意提到了,他们岂能太过愚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