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陆吾带不走石棺!”白枫告诉伏羲两人说。
一个让冥河亲自扛着都跑不动的大家伙,白枫就不信陆吾拿出来的那条宝船就能行。
看那宝船的气象,不过先天至宝而已,而那口古冥石棺,险些将冥河压的直不起腰来,仅从这一点来看。
品阶至少相当于混沌灵宝。
事实证明,陆吾还是将事情想的太简单,又或者说,没一个打那口石棺注意的,都将石棺想的太过简单。
不管是紫象银狼,还是冥河,以及现在的陆吾都一样。
灵力远远不断的注入宝船当中,一道道镌刻在船身内部的阵纹被点亮,带着石棺刚刚升空。
陆吾就听到噼里啪啦一阵脆响,顷刻间,宝船内部的阵纹断了多少道,陆吾一时间都数不清。
只见刚刚离地不足百丈高的宝船,忽然间好像喝醉了酒似的,歪歪扭扭,忽高忽低的在空中盘旋,摇摇欲坠。
陆吾使出浑身解数,想要稳定船身,一番挣扎之后,全都没用。
最终宝船不出意外的,一头栽倒下来,撞塌银狼祖地的好几座山头,斜插入大地之中。
陆吾一脸肉疼,当初他为了淘换到这条宝船,付出的代价可不小。
就这么毁了,实在有些不甘心。
忍不住猛踹石棺两脚,石棺异常结实,毫发无伤。
陆吾这下就难办了,惊疑不定的看着石棺,这拿这玩意儿怎么办呢?
石棺越是邪门,越是让他没办法,就越是证明,是个好东西。
不然,一脚就能踩碎的玩意儿,陆吾还不稀得看呢。
就在陆吾犯愁之时,石棺内部小天地中,冥河被一下子拽进石棺当中。
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邦邦挨了好几拳,打的冥河晕头转向的。
冥河下意识的反击,给动手的那个家伙,也来了几拳,结果反倒将自己的手反倒震得生疼。
“你丫的谁的,敢和老子动手。”冥河骂骂咧咧着。
从储物空间当中,取出个趁手的家伙,准备接着开打。
然而先前动手的那个家伙,反倒没了东西。
四周冥息浓郁,如若换做别的修士在这里面,束手束脚,能够勉强自保就已经算很了不起的了。
但是,冥息非但对冥河没有克制,冥河反而如鱼得水,这些都是大补之物啊,平时他想找都找不着的好东西。
索性乌漆嘛黑什么都看不见,冥河干脆盘膝吸收起石棺内部的冥息来。
渐渐发现,原来那个家伙和自己一样,也在吸收石棺当中的冥息,两人你争我夺。
冥河出声道:“古冥一族的,你早说啊,都是自己人,动手动脚的。”
“不过,我说一口棺材里,装着三个人,你们整够节省的呐,也不嫌挤得慌!”
冥河唠唠叨叨,对方却只顾埋头吸纳冥息。
这让冥河感到没面子的同时,十分生气,从对方手里抢走一大团冥息,冥河不客气道:“你是谁的手下,报上名来!我乃冥王冥河,你也敢与我争抢冥息?该当何罪,你可知晓?”
“古冥八位冥王,其中可没有叫做冥河的,小子你身负古冥血脉,但并不纯粹,我从你身上还闻到了令人讨厌的神血的味道。”
“你绝对不是什么冥王,你到底是什么人?”一道沧桑沙哑的声音在石棺当中回**开来。
“呦呵,原来你不是哑巴,会说话啊,我还以为你声带丢了呢。”冥河将石棺当中,最后一点冥息据为己有。
失去冥息的石棺小天地中,禁制消退,不仅神识可以外放,冥河单靠目力,就能看到那个浑身干瘪,丑不拉几的古冥族人。
和先前丢到外边去的那两具干尸很像,只不过眼前这个家伙的眼睛睁着,周身隐隐有股宏大的气势,很是不俗。
看着很能打的样子,要是将这家伙收为小弟,回头带出去,就算不中用,也能唬人。
冥河心里来了主意,再度出声道:“实话和你说吧,冥河只是我在洪荒的名号,我还有另一个名号——冥王苍奉!”
“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还不快速速向我下跪臣服,可别学紫象银狼他们两个,下场很惨的。”
话音刚落,位于石棺角落的古冥族人,便猛地睁开眼睛,瞪着冥河,勃然大怒道:“你放屁,胆敢冒充冥王之名,你该当何罪?”
居然不信,冥河脸色一沉,就要拿出冥王令牌来证明自己的身份,他就不信了,堂堂冥王在古冥一族内部,居然一点地位都没有。
吓唬不住紫象银狼两个半路改换道统,不懂规矩的,总不能连货真价实的古冥族人都吓唬不住吧?
“这东西你可认识?”冥河挺起胸膛,傲然出声说。
“冥王令!”那个古冥族人惊呼。
“算你识相……”冥河居高临下的刚要训诫那家伙几句。
谁知对方一把冲上来,就要抢走冥河手中的冥王令,同时愤然道:“居然落到了你手里。”
冥河大气,到底还懂不懂规矩啊?
收起冥王令,冲上前去再次和那个家伙开打。
“都说了我是冥王,手里当然有冥王令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倒是你小子,眼里还有没有尊卑?将冥王威严,置于何地?”冥河气愤质问。
真正当面动起手来,冥河骇然发现,他居然不是那家伙的对手,一时间心里不免有些打鼓。
这个古冥族人,怎地如此难缠?
“你个冒牌货,竟敢如此大言不惭,你是冥王苍奉,那我又是谁?上次走的匆忙,将冥王令丢在了石棺当中。”
“被你捡了去,不乖乖双手奉上,反倒冒充于我,招摇撞骗,当诛!”那家伙一拳砸在冥河脸上,将冥河击飞出去。
冥河脑子嗡地一下,稳住身形,满面惊容的看着那家伙,失声问道:“你说什么?”
“我就是冥王苍奉!”真正的苍奉怒吼一声,再次向冥河杀来。
一副要将冥河撕碎了的架势。
冥河闻言,愣了下才回过神来,嘴里喃喃道:“不会吧,我怎么就这么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