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我武大郎,开局玩死西门庆

第60章 困兽与陷阱

字体:16+-

“还有一件?”

祝老鳖没听明白。

“武松不仅娶了你的女儿,还将继承你的羊皮棉袄。”

这句话,祝老鳖着实越听越糊涂。

自己这件羊皮棉袄,还是年轻时买的。

那时候,自己还没生病。

但现在,这件棉袄穿了多年,羊毛都掉光了,有什么可继承的?

祝龙站起来。

祝虎也站起来。

“两位少庄主,你们多坐一会儿吧。今天大喜,我去赊点酒……”

“不用了,我们先送你走吧!”

“送我?不用。武松会来接我的。”

“我是说,送你去黄泉路!”

祝龙一伸手,掐住祝老鳖的脖子。

祝老鳖这才明白他们来的目的。

但他到死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杀死自己……

处理完了祝老鳖,两人到了街上,叫了几个年轻人,安排扎起灵棚。

祝老鳖这样的身份,一般都是死后裹上席子就埋了。

但为了等武松上套,自然要装装样子。

扎个灵棚,等着武松入瓮。

他们知道,武松不好对付,就把祝老鳖家四周,全部埋伏上壮丁。

挑选力气大的。

并且,特意准备了一张大网。

送信的家丁到了县城,武松却跟田文轩去了郓州。

等到武松回来,已经是腊月初七。

自然,得到消息的武松,连忙带着枣花赶赴祝家庄。

武松是个直肠子,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这是个陷阱。

他还不是祝老鳖的女婿。

但枣花的父亲去世,他要护送枣花一起回来奔丧。

马车到了祝家庄时,祝龙正在庄门口等待。

他装模作样地安慰了枣花几句。

枣花毕竟年纪还小,虽说老爹去世,也没有表现出特别悲痛。

武松轻轻掐了一下枣花的胳膊。

那意思,进村了,还不哭。

在阳谷,父亲死了,嫁出去的女儿回来吊唁,一般都是进村就哭。

一直哭到灵棚。

哭到屋里。

并且尽量哭得很悲惨。

有时,还会变着腔调,说一些诸如“你怎么就走了”类似的话。

听上去抑扬顿挫,像是唱戏。

枣花不是嫁出去的闺女,母亲死得早,也没人教她家里死了长辈要如何做。

即使武松示意,她也没明白。

只是觉得胳膊疼了一下。

不解地望着武松。

武松低声说:

“快哭!”

枣花这才想起,别人家发丧时,女儿哭得很悲痛的样子。

于是,也学着样子,干哭了起来。

看热闹的村民差点乐了。

这丫头,这是哭啊,还是乐啊?

很快来到祝老鳖家,老远就看到家里搭着灵棚。

门口挂着鼓。

鼓上有白幡。

武松暗想:

祝家庄不愧是大庄子,即使一个普通村民,丧事也安排得井井有条。

武松还不是祝老鳖的女婿,自然也不用三拜九叩的大礼。

他陪着枣花,来到屋里,和祝老鳖的遗体告别。

枣花看到父亲紧闭着眼,脸色苍白,才悲从中来,大哭起来。

枣花边哭边抚摸着祝老鳖的脸。

武松站在身后,却发现了蹊跷。

祝老鳖的颈部有一道瘀痕。

武松在县里当都头,自然了解一些致死的知识。

他弯下腰,仔细查看了祝老鳖的颈部。

怀疑,老人家是让人掐死的。

武松立即警惕起来。

田横去县城杀自己,未果。

祝虎千方百计不让田横说出和祝家庄有关系。

祝虎回到村里,祝老鳖就死了……

种种迹象表明,这是一个陷阱。

武松偷眼往门外一看,祝龙正在四处张望。

并不时举手、握拳。

“坏了,中计了!”

怎么办?

如果真是安排好的,现在寨门也一定关上了。

看祝龙的样子,周围可能埋伏了不少人。

如果是自己,倒是可以杀出去。

但枣花怎么办?

如果祝老鳖真是祝家庄害死的,自然也就不会在乎多杀一个。

武松忽然有了主意。

他站在门口,冲祝龙招招手。

祝龙指指自己的鼻尖。

武松点点头。

祝龙只好走过来。

在没有发起进攻之前,还得装装样子。

“武都头,有什么吩咐?”

武松指着祝老鳖说:

“祝老伯的身上,怎么藏着这么多银子?”

“银子?”

祝龙有点蒙。

祝老鳖穷成那样子,连女儿都卖了,身上哪来的银子?

好奇心驱使他弯腰去祝老鳖身上摸。

武松伸出手,掐住了他的后脖颈。

“祝龙,对不住了!”

没等祝龙明白过来,武松已经将匕首架在他脖子上。

“武都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然比谁都明白。”

枣花哭着哭着,听到动静不对。

抬头,祝龙已经被武松制服。

“枣花,跟在我后边。”

武松示意枣花。

枣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好抹了一把眼泪,跟在武松后边出了屋。

枣花回头看了一眼父亲的尸体。

“武大哥,我们现在要干什么?”

“别说话,跟紧我!”

武松一手抓着祝龙的衣领子,一手把匕首压在祝龙的脖子上。

院子里的众壮丁,正准备按计划擒拿武松。

却见少庄主被武松制服了,掐着脖颈,很狼狈。

这……怎么换剧本了?

有人看向祝龙。

等着他下命令。

此时的祝龙,小命在武松手里攥着,哪还敢下什么命令。

“壮丁们听好了,此事是我和祝家父子的事情,与众人无关。”

“大家速速闪开。”

“我武松承诺,绝不会为难大家。”

祝龙也有亲信。

见少庄主被人制服了,想上前救人。

武松手里刀子一用力,血顺着祝龙的脖颈,淌了下来。

“兄弟们……都闪开……我和武都头有点误会……没你们事啊……”

祝龙明白,好汉不吃眼前亏。

别说那些壮丁打不过武松,就算他们能行,不等冲上来,自己的小命就交代了。

院子里一阵骚乱。

祝虎带人在另一个院子待命。

听到动静不对,探头一看,吓出一身冷汗。

怎么一眨眼,大哥就成为待宰的羔羊?

他一挥手,藏在墙头后面的壮丁全站了起来。

“武松,你不要以卵击石!你逃不掉的!”

“我说逃了吗?我为什么要逃?”

武松押着祝龙往院子外边走。

“我怎么进来的,还怎么出去。说什么逃不逃的?”

祝虎大声说:

“武松,我们认栽。我保证你能安全出庄,请你不要伤害我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