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包袱套住肩,打了一个呵欠,然后躲在刘安后面,拍着少年太监的肩:“下一步,可是全给你。”
“放心,少爷。”
刘安点了点头,然后又向前站了站,本来憨厚的脸,竟然隐约有了几分激动。
大师对他说:“武道一途要想迅速领悟并有所突破的最好方法,便是与他人切磋。”
只是遗憾的是他常年留在东宫侍奉太子殿下完全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
这一令人烦恼的难题,长期困扰着他,不曾想,今天总算见到了曙光。
一、两三人还是有很多,总算能证实本人武道了。
少年太监默数了一下彼此的数目,慢慢拉开姿态,眼神火辣辣、跃跃欲试。
“呸!”
见姜超躲到刘安身后,沙弼不禁啐出声来,大声斥责:“梁姓,你是不是相当傲慢?有本事自己上去呀,推个书童当挡箭牌,又算得了啥本领?
姜超无动于衷,满脸鄙夷地道。
“少说废话,就是你这杂鱼,本公子这个书童下手绰绰有余,哪有什么必要本公子自己动手呢?”
“好大一口气!那么让大家看看吧,我家万宝楼护院有多牛逼。”
沙弼掌柜眼睛里射出了仇恨之光,大手一挥。
“把它交给我吧!这家伙的眼睛都快被烧爆了。把书童干掉,然后把这个孩子收拾得井井有条!”
哗啦一下!
十来个高头大马护院潮水般向姜超二人扑来。
只是不久,两人便遇上了,牢不可破的礁石——刘安——都被撞死了。
任凭他们的冲击有多凶猛,始终无法越雷池一步。
少年太监就像脚下的根,原地踏步,用自己的力量,然后阻挡众人的去路。
咚咚咚,咚咚咚
伴随着连绵不断拳脚撞击的声音。
也不见刘安有什么动作,抬手间,那些进攻的护院,却一个接一个飞跌而出。
完全毫无还手之力。
“天呐,这书童竟然这么牛逼!”
“就连书童也那么强,梁公子肯定更强。”
“对了,怪不得梁公子要说,这都是些杂鱼而已,大师讲话都是霸道的!”
“嘿嘿,这一次万宝楼踹得铁板一块!”
看着形势彻底一边倒了,很多看热闹的客户,再次低声讨论。
人们在赞叹少年太监身手的同时,也暗自揣测着姜超的强悍。
姜超对这一切并不了解,此时此刻,他正在背着包袱兴致勃勃地看打仗。
他实际上早已经猜到了这一结局。
堂堂大内隐世太监所教之弟子,应付十来个看门护院之人,尚且不可谓手无缚鸡之力?
另一方面,沙弼掌柜看到了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没有想到的是十几个壮汉在与两个少年周旋时居然连人一个也打不开。
当形势变得更加不利时,他脸色变得更糟,像一只大口苍蝇。
怕等着遭人报复的他小小的眼珠转了转,缩了缩脖子悄悄地转了个身,准备逃走。
谁知道刚刚迈开步子,忽然后颈部吃疼了起来,直被抓着脖子提了回来。
随即响起了一阵调侃。
“傻里傻气的掌柜的,你想要的后悔套餐已经准备好了,敬请收下。”
啪的一声。
绵密清脆的声音响彻万宝楼厅堂。
每当有声音传来,身边的客户嘴角,都会不由自主地**。
但见姜超叉腿、袖袍飘舞,左右翻飞。
当大家面对刘安背着沙弼的脸时前后打了一巴掌。
十几个巴掌打下来沙弼早已经鼻青脸肿了。
本来有点胖的大脸在这一刻变得更加臃肿起来,像蒸馒头一样,连眼也快要挤出来了。
“可惜可惜,要不是本公子没力气,不然一定会再恶狠狠的打你好几个巴掌。。”
再玩一阵,姜超忽然嚷着要撤。
他边喘粗气边搓红了手掌。
想着,他这个身体,真的是又大又羸弱了,似乎练武功这件事,一定要早日提上了议事日程。
哪怕不能成为武林高手,也不至于扇别人几个耳光,就喘成这样吧。
这个如果是洞房花烛夜……
姜超忽然感到一阵肾虚,不是,是心虚。
猛然间再看沙弼那猪头,立刻气都喘不上来了,跳起脚丫子骂娘起来。
“说自己,脸皮怎么就那么厚呢,打痛本公子双手,还要点逼脸不成?”
听着自己振振有词的话,身边的客户不禁黑线了。
你打别人又反过来指责别人无耻。做人不可以过分的方呀!
沙弼掌柜慢慢地抬了抬头,不情愿地撑开了两个肿了的空隙,露出了一双比王八还要瘦小的眼珠。
“梁,梁公子大人不计小人过!请高抬贵手让我一马呀!”
他哭着苦苦哀求着牵动着脸的伤,疼得呲牙咧嘴。
尽管看上去很搞笑,但是其内心对姜超之恨,似乎是铭刻在心。
只是情况不如人。
暂且服了软磨硬泡,逃过这皮肉之苦,回头见姜超算帐去了。
总之,自己的沙弼就是从店员到掌柜的工作经历,这几年,装孙子的事早已经司空见惯。
姜超听了,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嘿嘿一笑,说,“你想让我放你一条生路吧?”
“对,对没错,呵呵嘶!”
沙弼想要点点头,却又无可奈何地掐了掐自己的脖子,只好挤出了讨好的微笑。
结果在痛苦中,这个满脸变形、跟着爆掉10次**便秘的样子。
不但没打动姜超的心,还弄得姜超一阵寒气逼人。
姜超面色顿时沉郁,喝斥着:“掌柜的,你是侮辱了我呀!”
沙弼掌柜心突然一跳,眼底闪出些许惊慌。
没办法,他藏的那么深,是不是也是这个孩子看到的呢。
他强做镇定地笑了笑:“梁公子,你是闹着玩的,我竟敢侮辱你?”
姜超的脸丝毫没有缓和下来的意思:“笑笑啥笑,敢怒不敢言自己不是?”
“误会了,梁公子我真的不知道。”
“你会的!”
“我不知道。”
“你竟敢废话!”
姜超喊了一声,指了指沙弼鼻子,问他,“刚才谁嘴上在众人面前求本公子想悔悟?”
沙弼的脸在横肉上颤抖了一下,连忙辩解说:“我和我这不过是一时气话而已,不能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