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赵撼返回小院时,天色已经暗暗下来口中正飘洒起朵朵雪花。
赵撼推开破旧的院门,看见了墙角那束寒梅即时被雪压弯了枝头。
可梅花开的依旧艳丽,眼看着要在大景朝过第一个春节了。
赵撼的却和前世一样囊中羞涩,这扫向墙角梅花的那一眼。
赵撼想起来些自己这一年来没事搞出来的东西。
好像这些东西里有可以卖钱的小玩意,正好卖了过年。
如今冬日百花凋零,正好刚穿越过来时赵撼还有一个用香水发财的梦想。
他记得当时好像研究出来了几瓶,只是当时涉及鲜花和酒精方面的材料。
而这些材料在景朝可都不便宜。赵撼也就将这个香水计划搁置了。
赵撼先是走进自己的房间,杏儿那小丫头躺在赵撼**睡着了。
难怪说刚刚开门,就没见小丫头有反应。
赵撼将被子给小丫头盖好,拿起旁边的一支正在燃烧的蜡烛。
就蹑手蹑脚的出门。
走到耳卧旁边的仓库,赵撼推开了这扇尘封已久的仓库门。
之所以说是尘封已久,是因这三个来月赵撼都没再做实验。
不做实验,仓库自然是没了货物进出。
推开门赵撼只感觉门上有一层灰,推开的一瞬间灰尘簌簌而下。
赵撼跨进仓库,将放置在仓库四角的蜡烛通通点燃。
蜡烛的火光透过后面凹下去的镜子发散出来。照亮了整间屋子。
虽说蜡烛加镜子的效果不如后世的点的,但这个个年代晚上已经算是顶级照明了。
烛光一亮,整间屋子里的陈设都清楚的出现在赵撼眼前。
赵撼走到一个木红色柜子边,抽开柜子上的抽屉。
里面摆满了瓶瓶罐罐,这就是赵撼以前瞎整出来的香水,
酒精兑花瓣水,香气还是比较浓郁。
使用起来也比这个年代的熏香方便多,一按一喷香味立马出现。
但如今这个朝代的人都没见过此物,赵撼现在要考虑的是该怎么把这香水卖出去。
抽屉里就十七瓶,不可能和卖滑冰鞋一样推小推车卖。
况且这每一瓶香水造价看不低,光是看装香水的瓶子他就不简单。
五彩琉璃瓶,那种将杂质降到最低的五彩琉璃瓶。
每一只都精挑细选,肉眼很难见到玻璃中有杂质。
在说给这每一只玻璃瓶上色,赵撼更是用了朱砂,石黄,空青,石青等矿石细细研磨,调制成颜料。
这十七只每只赵撼都精益求精。
如此珍贵之物自然和小推车不搭。
赵撼不停的压缩条件,首先是有纨绔,富人聚集的场所。
其次那地方要有女子,还有原因给女子买单之人。
还要有攀比之心的地方。
满足这些条件的场所,好像只有一个地方。
那就是青楼,这绝对不是赵撼想要去青楼啊!。
这是因为要去卖货,生计所迫!
赵撼一下子就计划好了,明天一天的任务。
吹灭仓库里的蜡烛,赵撼准备洗洗睡了。
现在的这个时间,要是在前世应该是在玩手机。
可在这个没有电的景超,赵撼只能乖乖睡觉。
还是熟悉的时间,还是熟悉的地点。
还是熟悉的人。
“臣有本要奏!”
算上今天李顽已经连奏三天,而且针对的人也一模一样。
站在队伍后的苏远忠,一听见这个声音就是一激灵。
台上的赵无忧恨不得装上一个跳过按钮,以前赵无忧是期待李顽经常来上朝。
这样在群臣面前自己就有了左膀右臂,能给自己省去不少麻烦。
可经历过这两天,赵无忧恨不得李顽整日在家。
现在的左膀右臂变了,以前是省麻烦,现在简直在添堵。
屁大一点的事都要当着群臣面说一边,赵无忧他自己还得陪着演戏。
那是真的额额额额额额额额心累。
但还是那句话不处理不行!
“讲!”
现在的赵无忧不叫爱卿了,整日净给他添乱,还爱个毛线。
“臣弹劾太常寺少卿苏远忠,在城东修建祭台时贪污五两白银。"
李顽的话音落,众大臣却都显得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他们还能说什么,检举本就是每个臣子的权利。
反正管不了,火也没烧到他们身上,站着看戏它不香吗?
赵无忧还是按以往的剧本走了一边。
就连惩罚也一模一样。
跪在地上听罚的苏远忠暗下决心,等下下朝一定要去李府赔礼道歉。
不管苏远忠他自己有没有得罪李顽,都要去道歉化解矛盾。
不然这样搞下去,真的会崩溃。
天光大亮文武百官都下了朝。
苏府。
“苏远忠你说你当这个官有何用?”
“别的官都是往家里挖钱,你倒好做个官整日往外面赔钱!”
“你说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此时的苏远忠正承受这来自妻子的怒吼!
苏远忠的妻子看起来可比苏远忠他自己壮多了。
这也很能说明家庭地位问题。
苏远忠没答话,只是默默打开家中放钱的小木盒。
从所甚不多的银票中拿出一张五两和一张十两的银票。
无言的揣进自己宽大的袖子中。
那一张五两是要交公的银票,那一张十两是等下买礼物去李家赔礼和解用的。
一旁苏远忠的妻子看着他竟敢不搭理自己,撂下一句去娘家了人就消失不见。
天上太阳刚刚出个头。
李顽就从两个看门的护院口中知道了他想要知道的消息。
和李顽的猜想一样,苏远忠果然是来了。
“去请苏大人进来!”
李顽吩咐一声看门的护院。
护院小跑着下去,执行李顽的吩咐。
不一会苏远忠就在护院的带领下到了李顽在的客厅。
李顽站起身来,热情迎接。
毕竟这个人,可是自己麒麟外孙将来的岳父。
“苏大人,今日怎想起来老朽这了?”
李顽对苏远忠拱拱手就算是行过礼了。
“之前怕叨扰到李大人,今日实在走投无路!特来求李大人放在下一逃生路。”
苏远忠躬身认真的行了一礼,让后上来就从话语中直接示弱!
“唉˜没有什么走投无路?何谈什么生路?”
李顽跟只老狐狸似的,又把话头推回给苏远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