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撼抓住魏言话里的漏洞反击。
“大人真如同井底之蛙,没尝试过就说此物不能强身健体,只是一个玩物!”
“那按照大人所说,那喜欢骑马,射箭去打猎也是玩物丧志!”
魏言嘴角勾起一抹有趣的弧度,他就在等赵撼说这句话。
这挖好的坑终于有人跳进来了。
“此等庸俗之物,怎可与骑射混为一谈?打猎是为了练习骑射技艺,练好骑射可为大景开疆扩土,此等庸俗物能行?”
赵撼灵机一动想到了,三月前无意中听见的一个消息。
再联合滑冰鞋,赵思索一二心中觉得此想法可行。
“若此物能开疆扩土呢?那它还是不是庸俗之物?那我还算不算玩物丧志”
“呵!此等庸俗不堪之物,还开疆扩土,殿下也不怕风大闪着舌头!”:魏言眼神轻蔑,嘲笑赵撼。
说完魏言又加了一句。
“若能为大景开疆扩土,那此物就不庸俗,那殿下就不玩物丧志,老臣也会给殿下赔礼不是!”
说完还用眼神挑衅了赵撼一下,好像再说。
你不是挺能说?继续说啊!我看你能说出个什么花来。
赵撼实在受不了,上辈子受窝囊气,这辈子混个这么好的身份,还能受你气。
今天当着便宜老爹的面都给你欺负了,以后还有谁护得住自己。
一气之下赵撼将心中不成熟的想法说了出来。
“听闻如今大景正在攻打大魏,可魏国境内河江湖泊纵横交错,我朝大军开拔至今都未攻下魏国一城半地,”
“多因敌将喜欢在河岸,江岸,湖岸边列阵。以湖面,江面,湖面为依托阻击我军攻城掠地。”
“我军军队列阵行于冰面,常常阵型不稳,将士也极易滑倒。”
“经常被敌将钻空子,许多战役都是敌军以少胜多。”
“此物就能解决此难题,此物在冰面行走可与马车同速。”
“不仅可夜晚趁敌军不备飞速渡河偷袭,还可在冰面行军运送粮草打敌军个出其不意。”
赵撼将心中的小想法一说。
魏言直接就变了脸色,这十皇子的话却是越听越是心惊。
这简直算是拿捏到敌人的地形优势所发明的。
十皇子这是对敌国有多么了解。
此时魏言心里只有一句话:情报有误可害死老夫了。
不都是说十皇子,从小不学无术,十三岁时就留恋烟花之所。后一直有病在身,整日卧床不起,成了个半瘫。
今日一见不仅丰神俊朗,而且伶牙俐齿巧舌如簧,居然还心灵手巧整出这么一个玩意。
照他说法,此物还真有可能为大景开疆扩土。
一旁王用也是同感,一边瞪着眼睛看这个传闻中的十皇子,一边在心里暗下决定:今后流言不可信!
赵无忧本来乐见其成,看着魏言这老匹夫吃瘪,简直不要太开心。
尤其是魏言的面色史无前例的黑。
逗的赵无忧一直憋笑,刚想假装闭目养神不看那张脸来平复一下内心的笑意。
可闭眼的一瞬间。
就听见了这个从来没关注过的儿子,这一番惊天动地之言。
赵无忧假寐的眼睛刷一下就睁开了。
瞪着一双虎目看着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儿子。
竟只用三言两语就解决了,此等困扰自己良久的国家大事。
赵无忧只觉得一阵阵陌生:这还是我那儿子。
赵无忧搜寻脑海中和小儿子这几年来的回忆,竟只有廖廖几笔?
长叹一声,赵无忧只能归结到,自己这几年对这个儿子的不关注。
才没发现自己竟有一个如此关心国事的儿子。
这几年确实亏欠撼儿太多太多!
撼儿虽年幼顽劣,自己作为父亲应该以教导为主,而不是不管不顾。
赵无忧又抬头愧疚的看了赵撼一眼。
一转眼撼儿就变成小伙子了。
今年应是十八了!
哎~忙的都忘了给他封地了。
再次叹息一声,赵无忧拍了拍自己脑袋。
看见魏言被自己的想法给呛住了。
赵撼决定乘胜追击:“这位大人,此法可行?这还是不是庸俗之物!”
听着赵撼越来越高的声音,看着那赵撼的气势。
魏言自知今天得栽在这小子手上,但还是要保持两朝重臣的傲气与风骨。
轻哼一声就转过头去,不再言语。
吆喝~这小老头还挺倔,都这样还表现的如此嚣张。
上辈子受人鸟气就算了,毕竟老子上辈子无权无势无身份还没钱。
这辈子都堂堂皇子了,还欺负不了你了。
今生老子就当个纨绔。
弱了气势?现在就是打击人的最好机会。
就欺负这小老头!
此时不拽何时拽!此时不狂何时狂!
今天在这老子必须杀杀你的锐气。
这一刻赵撼积蓄已久的脾气爆发了,上辈子庸庸碌碌半生,与人处事都要唯唯诺诺,就连到死时都没一件拿得出手值得骄傲的事多平凡,多可悲。
今生做皇子,要封王候还能亏了自己,不要出名,安安稳稳做一生随心所欲的纨绔皇子王爷。
赵无忧抬头看了魏言一眼,自知不能再看戏了。
再不上前调解一下,这魏老匹夫连自己都要恨上了,刚准备开口调解矛盾,自己的儿子竟开始疯狂补刀了。
“既然大人说了,那本殿下就和你掰扯掰扯。”
“明知北城堵塞,大人第一时间想的却不是带人疏通,而是来辩论是谁的错。”
“是大人觉得自己没有能力处理?,还是大人觉得靠嘴皮就能解决一切呢?”
魏言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赵撼:自己都算认输了,这小子还没不放过自己,不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吗?
刚想和这小子拼了,可赵撼没给他机会。
魏言还未开口,赵撼就继续了。
北疆战报传回京城已有月余,大人不去想如何大破敌军。
确一心想着在在朝堂搞事,居心何在?
一旁看热闹的王用傻了,上纲上线还能这样玩?
成天不团结一心搞好份内之事,却整日弹劾这个弹劾那个,请问大人有何居心?
魏言也傻了,只觉得胸闷喘气困难,话都说不清楚了嘴里你你你了个半天,说不出来。
“这难道不是无……”
砰一声巨响打断了赵撼的话头。
赵无忧都受不了了,这小子太脏了,自己再不出声阻止,指不定这小子还能说出点什么。
赵无忧应声而起,大喝一声:“放肆!”
刚刚赵无忧坐着还没认真看,他这一站起来赵撼就看清楚了。
赵无忧身高至少一米七以上,体型健硕衣服下肌肉看起来十分威猛,面容英俊,两鬓有点白发。赵无忧眼带重,但一双眼睛充满威严。整体气质像半个文人,半个武夫。
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可能就是赵无忧外貌真实写照。
正在赵撼观察之际赵无忧又是一声大喝:“来人拿荆条!”
话音刚落就有一小太监举着个托盘走了上来,托盘上一个木红色带包浆的荆条,荆条无刺末端还绑着一根红丝带。整根看着很有年头,
赵撼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们玩不起!
赵无忧拿着荆条作势要打。
而在魏言看不见的方向,赵无忧向王用眨了眨眼,王用从刚刚看十皇子狠毒的话语输出的呆滞状态中立马醒来,秒懂赵无忧的意思。
赵无忧刚走两步,王用就扑上去一把就抱住了赵无忧的腰。
“陛下使不得啊!十殿下年幼还不懂事,陛下还是需以教导为主。且莫生气!注意龙体啊陛下!”
赵撼都傻了,还能这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