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你來說,王陽跟陌生人有區別嗎,四次用心的幫你,就算是鐵人,你也該有些反應吧?”柳寒似笑非笑,靜靜地望著她。
“嗡嗡嗡!”
這一瞬間,薛珂感覺大腦一片空白,似乎某一根多年未觸動過的神經被扯動了。
都已經幫助過自己四次了,即便是對方有點兒什麽目的性,自己也該有些表示了吧。
可是似乎從第一次開始,誤會就像是枷鎖一樣,一層又一層地加持上來。
或許柳寒說得沒錯,在薛珂心裏,也許她一直是把王陽當成陌生來看待,隻有陌生人,才會總是用貓一樣警惕的眼神看待他的一舉一動。
可是,正常的陌生人遇到她這種怪人,估計再好的脾氣都要被磨沒了吧,哪裏還有後續?
那他這麽做的目的又是為什麽呢?
柳寒慌了。
遇到李鐵蛋,她都沒有表現地這麽慌亂過,像是做了錯事的孩子,急得快要哭出來。
“對……對不起,柳寒,王陽……王陽他人呢?我不該這麽說他的,他隻是想幫我的忙,我不該說出那樣的話,不該傷他這麽多次。”
這薛珂的大腦像是突然開竅了一樣,堵塞的通道全部疏通!
她忽然明白什麽,這種感覺怪怪的:原來人與人的關係沒有那麽的複雜,純粹的感情壓根不能靠計算來衡量。
自己壓根就沒有那麽多的觀眾,陌生人們不會總把自己目光對準自己,不會對自己的家世刨根問底。
對於他們來說,自己隻是過客。
而對於自己來說,他們又何嚐不是過客?
世界並非是圍繞著自己轉,自己隻是一個再微不足道的小角色而已。
以前的她,太過於自以為是了。
“柳寒,我……我明白了。”
淚水緩緩從她的逐漸明亮的眼眸中滑落,心病終得醫後,連淚水都能夠輕而易舉地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