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苟苟心虚,瞬间将视线收回来,将头转向一旁假装无事发生。
而二堂主也只是白了她一眼,就自顾自的看起他自己想看的热闹去了。
林苟苟察觉到盯着自己的目光退去,这才又将视线重新放回到了堂主席。
没办法,好奇心太重,毕竟她在魔宫呆了这么久还连魔宫高层的人都没认全呢。
堂主席位里还有两个人她不认识,于是林苟苟分析了一番,发现他们应该是按照顺序坐的,所以第一个应该就是大堂主。
大堂主的外貌是个看起来很标准的武夫形象,平时没在魔宫里偶遇过,看来是个很低调的,武器是一把看上去又大又有些古朴的剑。
而坐在黎修齐旁边的,就是五堂主了,与前任三堂主一样,都是女子,年纪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但是与前任三堂主的张扬妖媚不同,五堂主看起来倒是颇为温婉恬静,没看出来带着武器,林苟苟也没偶遇过。
其实林苟苟倒是觉得,像二堂主和前任三堂主那种形象,才比较符合魔宫恶人,而这大堂主和五堂主,简直看起来格格不入。
哦对,还有作为四堂主的黎修齐,也是一副很正派的冰山模样,但林苟苟见识过他也会“飞”,所以他能坐上这个邢堂堂主的位置她并不觉得惊讶。
只是听说大堂主和五堂主也是好几年没有换过了,看来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林苟苟又四处观望了一会儿,姬天烬才宣布魔宫大比开始。
众人顿时内心紧张雀跃起来。
大比先从堂主以下的选拔赛开始,采用混战的形式,每场八人,被打下擂台就算输,且每场只选出一名获胜者。
八人擂台赛的获胜者再每五人一组,每组依旧决出一名胜者。接下来就是五人赛,三人赛,二人赛,规则不变,以此类推。
而二人赛中获胜的人才可以选择一名堂主发起挑战,如果能打败自己挑战的堂主,就可以取而代之,随后可以选择是否继续挑战长老,挑战宫主,规则类似。
只不过打斗是一件很消耗体力的事,打多了又难免会受伤,所以能挑战成功一名堂主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也正因如此,魔宫中堂主以上的实力在魔宫大比的规则的加持下,才一届更比一届强。
不得不说设计魔宫大比的人也是相当聪慧的。
随着左一批又一批的人上台,林苟苟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看得津津有味。
这种真人打斗,不计生死的比赛,在现代会直接因为血腥暴力而被划入“限制级”的行列。但如今林苟苟却能无条件看个够,不可谓不爽。这对于与一般小女孩有所不同,平时就颇为喜欢看WWE的林苟苟来说,简直是难得的机会。
她甚至还在内心感谢起姬天烬来了。
而反观姬天烬,则已经有点昏昏欲睡。
一群武功不精进的人打斗,放在他面前,就如同看动画片一样幼稚无趣,无聊透顶。
看来今年的魔宫大比也没什么意思了,姬天烬如是想到。
时间就这样随着一轮又一轮的打斗过去,擂台上的人使用各种方法打倒对手,甚至不乏皮开肉绽、鲜血直流的血腥场面,场地也被打扫了一遍又一遍。
林苟苟一边捂眼睛一边看,毕竟没办法,古代冷兵器的战斗就是这样的,更何况人只有被逼到绝境,才能爆发出巨大的潜力。
某种程度上,擂台上的人与林苟苟同病相怜。也许在站上去之前是因为“权力的**”,可是在站上去之后,除了想赢以外,“想要活下去”更是他们战斗的信念。
死去的人会被直接抬到邢堂喂野兽,没有人会记得他们是谁,有过怎样的经历。人人冷眼旁观,成王败寇,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
林苟苟发现,这些人的实力大多都是很相当的,只有很小一部分出类拔萃。所以当一场大比中八个人实力都相当的时候,比武就会进行得很慢。
还有一点值得注意的是,魔宫大比是不禁止暗器和毒药的使用的,只要能赢得比赛,随便他们使用什么手段。
这也导致了很多人被一些阴暗狡诈的手段打伤,打残,打死,但这就是魔宫的特色,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害怕了?要是怕了就先回去。”
姬天烬余光瞥到林苟苟频频捂眼睛,忍不住说道。
“没有没有,谢宫主关心,我不回去。”林苟苟赶紧解释,连连摆手。
一年就这么一次,她才不想回去呢,再说她现在也在习武,看这种比赛对她武功的提升百利而无一害。
转眼时间来到了中午,八人擂台赛才堪堪结束,不过剩下的比赛应该就很快了。
姬天烬宣布中场休息,一上午无事发生,林苟苟也照常去后厨做菜侍奉姬天烬吃饭。
“作为魔宫大比第一个观众,这一上午有何感想?”姬天烬突然提问。
“成王败寇。”林苟苟言简意赅。
姬天烬笑了,“不错。权力总是用血路铺就的,拥有很大的野心,也要有与之相配的实力。”
……
下午。
依旧是全场众人一起等待了很久,姬天烬才姗姗来迟。
不过他这次倒是宣布开始得很快,刚坐下就宣布比赛开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感到太过无聊,所以想早点开始早点结束。
现在是五人擂台赛,因为都是上午八人赛的获胜者,所以看起来要精彩了很多。
可惜这种程度的打斗在姬天烬看来依旧无聊透顶,而林苟苟却看得更加津津有味,甚至觉得大开眼界。
她不仅从旁见识学习到了一些新的招式,还了解到很多武器和暗器的种类,学到很多躲避敌人暗器攻击的方法,收获颇丰。
她只恨自己没有带着笔记本过来,不然还能做做笔记。
可就当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擂台上的时候,却没有人发现,黄长老和二堂主交换了下眼色,而二堂主又对着候场的某些人看了一眼。
紧接着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