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小县令

第49章 连夜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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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标思虑片刻道,“这定远县也没什么可看的了,即可回京。”

听着朱标的话,詹徽诧异道,“殿下,才来一日就要回?”

徐达也是急道,“殿下,是不是太着急了?”

徐达心里苦啊,我还没找到机会刀刘景啊!就这么回去了,还得被大哥、大嫂逼着赐婚啊!

“能听到刘景刚才那番话已然是不虚此行了,再耽搁下去也无益,还不如早日回京和父皇商议一下对刘景的任命,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在京城见到这个家伙了。”

“他说的对,位置决定施政范围,本宫倒要看看他若是去了京城能做出什么花样来。”

朱标眼中划过一丝期待,京城就是需要刘景这个歪才去趟趟水!

“什么?殿下要让刘景去京城?”詹徽震惊道。

这小子邪性的很,就是个搅屎棍子,他若是去了京城,还不得鸡犬不宁啊!

“殿下,万万不可啊!”徐达更是一跳三尺高。

这刘景是个不讲武德的玩意,我在定远没把刘景给嘎了,去了京城我怕我们家妙云清白不保啊!

朱标看着极力反对的詹徽、徐达,笑道,“你们很怕刘景去京城?”

闻言两人立即摇头,矢口否认,就算是也不能承认!

不然还以为我们怕了刘景那无耻小贼!

“殿下,这刘景虽然有才但是却也贪墨了这两年的税银……”詹徽犹豫片刻道。

可是不等詹徽说完,就被朱标摆手打断了,“定远税银一事,父皇已经查明,不日就会下旨让定远送税银入京。”

“啊?陛下查明了?”

詹徽一脸懵,如果税银的事情都不能阻止刘景入京,那他也没有更好的理由了。

想到这里詹徽求救似的看向徐达,虽然不知道徐达为什么也反对刘景入京,但是此时他们却是一条船上的人。

徐达立即会意道,“殿下,这刘景虽然有些歪才,但是手段卑劣,满嘴胡言,如跳梁小丑一般,若是他去京城为官,恐怕会丢尽朝廷颜面。”

闻言朱标眉头一皱,心中也想到了这一层,这刘景嘴上没个把门的,都敢说他和父皇是结拜兄弟了,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不过这个问题不是他该考虑的,想来父皇有心将他调去京城,想必早就想好怎么安置他了。

“大郎,你们还在那干啥呢?赶紧走啊!一会天都黑了!”

马车里刘景见朱大郎主仆三人嘀嘀咕咕说了半天,顿时催促了起来。

听到刘景的催促,朱标也不再耽搁,领着詹徽、徐达就上了马车。

“我说,大郎不是当叔叔的说你,你说你和俩下人有啥可说的,在那里嘀嘀咕咕半天。”

一上车刘景就用一副长辈的语气教训起了朱标。

“所谓主仆有别,你以后要和他们俩保持距离啊。”

詹徽、徐达顿时向刘景投去杀人的目光。

见状刘景毫不畏惧的反瞪过去,“咋了?说你们两句不乐意听了?当下人的不知道分寸,早晚被主家卖了,主家仁义你们也不能蹬鼻子上脸啊。”

“瞪什么瞪,说的就是你,一路上我都观察了,这詹账房还行有点账房样子,懂得分寸,可是你这管家就差点事了,脾气暴躁,动不动就发火,一看你就是个恶奴!”

砰!

徐达再也忍不了了,一巴掌拍在车身上,顿时马车晃悠了几下。

“贼子,你再敢胡言,老子一掌拍死你!”徐达气的吹胡子瞪眼。

“大郎,你看看你看看,这徐老大是恶奴啊,我说他两句他还来劲了,竟然敢打我?老爷虽然官不大,但是也是朝廷命官!”

刘景也是丝毫不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徐达。

刘景一路来就一直注意着这个徐管家,他发现这徐管家对定远稀奇古怪的东西不感兴趣,对工厂工坊也不感兴趣,却总是时不时的偷偷观察自己,甚至眼中时不时的流露出恨意!

刘景和徐达在车厢内大眼瞪小眼起来,徐达真恨不得一巴掌拍在刘景的嘴上,可是朱标在场他不好动手。

朱标看着和徐达大眼瞪小眼的刘景,一时间竟然有些茫然,这还是刚才那个侃侃而谈,大谈土地的刘景吗。

这特么的不就是一个欠揍嘴贱的街溜子吗?!

而詹徽看着这一幕,心中却乐开了花,默默的为徐达加油,魏国公加油狠狠的扇刘景这张破嘴,竟然向殿下灌输那等危险的想法,连土地税法的心思都敢动,误导储君,该死!

“徐叔,不得无礼!”朱标眉头一皱。

“是,公子。”

徐达闻声不敢再和刘景起冲突。

……

很快马车就重新驶回了县城闹市区,刘景见一路上朱标都是眉头紧皱,像是在思索什么,只当他是在想到底订购那些货物,所以也就没再打扰。

“公子,到酒楼了。”詹徽低声提醒朱标道。

闻言朱标从沉思中清醒过来,心虚的看了眼刘景。

“刘县令,我们到酒楼了,那就先告辞了。”

朱标说着带着徐达和詹徽就下了车,可是转头就看到刘景跟在他们身后。

“刘县令你这是……”朱标诧异道。

“呵,大郎你不会是忘了什么事情吧?”

刘景笑着搓了搓手指。

见状朱标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当然不会忘,不过今日在工厂见到的产品太多,我还没想好购买哪些货物。待今晚商议一下,明日就去县衙敲定货品。”

刘景闻言想了想道,“你说的对,一百万两的货,是该好好想想,那这样你们今天晚上敲定,明天一早我就来酒楼找你们。”

“我先走了哈。”

刘景说着重新上了马车,往县衙赶去。

“殿下,这小子这么容易就被骗过去了?”詹徽狐疑的看着离去的马车。

“当然不是,想必是他觉得这定远是他的地盘,咱们跑不了。”朱标笑道。

“他的地盘?呵,他恐怕不知道这天下都是殿下的地盘!”徐达冷笑一声道。

“行了,徐叔、詹大人咱们今晚连夜出城,不然明日被刘景堵在酒楼要银票,又少不了一番周折。”

朱标道。

送上门的银票,刘景自然不能让他跑了。

马车一到县衙门口,刘景就快速跳车,跑向了后衙。

“大猛!李大猛!”

刚才参观工厂半路上李大猛实在不愿意听刘景吹牛了,索性就提前回来了。

刘景喊了半天,也没见李大猛应声,最后在假山后面看到了李大猛。

只见李大猛正在给一只鸽子拔毛。

刘景愣了一下道,“这鸽子你从哪抓来的?”

“就在院子里抓的啊,这鸽子也是傻,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人抓也不知道跑。”李大猛道。

刘景闻言眉头一皱,看着满地的白色鸽子毛,嘀咕道,“怎么看着有点像信鸽呢?”

“哦,那估计是,刚才左爪子上还带着一个信筒呢。”李大猛顿时恍然大悟,用智慧的眼睛肯定了刘景的猜测。

“卧槽!你知道是信鸽还吃?”刘景顿时瞪大了眼睛。

“你不说我咋知道?”李大猛也是牛眼一瞪,理所当然道。

刘景顿时呼吸一窒,都怪我,我就不该告诉你那是信鸽,让你迷糊一辈子才好!

“那信筒呢?”刘景气道。

“随手扔了啊,你要不?你要的话,我去给你找找。”李大猛道。

“要!当然要了!”

刘景怒道,信鸽停在县衙显然是有人给自己的信,而这时候能给自己飞鸽传书的只有徐妙云,自己老婆的信,他当然要了。

“那行,我去给你找找。”

李大猛说完不一会拿着一个被水浸湿的信筒走了回来。

看着湿漉漉的信筒,刘景嘴角一阵抽搐,这信筒都灌水了,那信还能看吗?

刘景也懒得责备李大猛这浑人了,赶紧将信筒里的信抽了出来。

看着被水浸透墨汁散开的信纸,刘景欲哭无泪,半天才辨别出上面的几个字。

“景哥,我爹……”

“嗯?妙云要和我说什么?她爹徐达怎么了?”

刘景喃喃自语,最后又眯着眼看了好几遍信纸,见实在看不出什么东西来了,只能作罢。

拍了拍李大猛肩膀,刘景道。

“大猛你去洪武真仙酒楼盯着点朱大郎,我怀疑这小子想连夜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