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林烬南心中咒骂了一声,眼神闪过一道凶狠之色,身体猛地转过,拳头紧握,体内真元运转到极限,浑厚无匹,一拳朝那袭来的攻击轰去。
“咚!”又是一道惊天巨响声,那攻击被轰飞了出去,然而在轰飞的途中又折返回来,继续轰向他的脑袋,似乎不杀死他誓不罢休。
“这...”人群看着虚空中的景象,目光陡然间凝固在那里,脸上写满了震撼之色。
这一击,太诡异了。
秦武眉头微皱,眼眸中射出一道冷芒,他再度挥手,虚空中,那朵冰雪圣莲绽放的光华愈加耀眼夺目,刺痛人的双眼。
“咻...”一道尖锐的破空声传出,那朵冰雪圣莲化作一道流光划过虚空,以肉眼难辨的速度杀伐而至,林烬南眉头一皱,手指轻轻弹出,一缕剑光斩落而下,欲劈碎冰雪圣莲。
“咔嚓...噗嗤...”清脆的裂缝声音传出,只见那朵圣洁冰冷的花瓣逐渐崩碎掉来,而冰雪圣莲释放的寒芒也在顷刻间湮灭。
“怎么会...”秦武瞳孔猛然收缩了下,他的冰雪圣莲乃是由玄冰晶制造而成,坚固无比,竟被破坏掉了,而且那破坏它的攻击,似乎,是一件灵器。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能耐!”秦武心中暗道一声,眼眸中的战意越来越盛,他身形猛然间冲出,携带无边气势朝下方的身影杀戮而去。
“轰、轰、轰...”轰隆隆的巨响声不断传出,虚空疯狂颤抖着,一股骇人的余波扫**周围空间,下方观众席上的人脸色苍白,身躯瑟瑟发抖,这股余波,太可怕了!
“好可怕的力量,这就是林烬南的真实实力吗!”许多人心惊胆颤,这还仅仅是战斗的余波,若是战斗中的那两人碰撞,又会爆发出怎样的威力?
只见虚空中出现了一道道残影,人们看的眼花缭乱,隐约看到有三道身影在交织碰撞着,速度快到极致。
“铛!”一道剧烈的铿锵声传出,秦武手持赤红色长矛与一柄漆黑色长枪碰撞在一起,火星迸溅,一股澎湃的力量从长矛上蔓延至他的手掌,虎口处传来酥麻的感觉,让秦武眼神更冷冽了。
他脚步向前迈出,身上气息更强盛了几分,他双腿弯曲,身体遽然间向前滑翔,犹如蛟龙入海般,身上爆发出无尽绚丽的霞光,像是沐浴在霞光之中一般。
“杀!”秦武低喝一声,赤红色长矛刺出,犹如毒蛇吐信般,蕴藏着可怕的杀机,长矛所指之处,皆化作一片赤红色光幕,封印一切,笼罩空间。
“嗯?”林烬南突兀间生出一丝危险的预感,他眼皮跳动了下,目光豁然间望向远处,却听轰隆一声巨响,一道巨大无比的冰雪旋涡降临在他面前,其中弥漫着可怕的寒冰规则,仿佛连空间都要冻结。
“滚!”林烬南怒喝一声,一掌般若掌贯穿冰雪漩涡,轰击在冰雪莲台之上,冰雪莲台剧烈摇晃起来,冰雪莲叶上出现细密的裂痕。
“好恐怖的力量。”秦武心脏抽搐了下,他身形急退,身上有着无数冰霜之力朝着林烬南蔓延过去,他一定要压制住林烬南身体里的那股至阳至刚的内力。
“给我破!”一声暴喝,那股可怕的内力从体内爆发,犹如洪水一般咆哮而出,竟震碎周围的寒冰之力,将冰雪莲台震飞,他脚步向前,一拳轰杀而出,裹挟滔天伟岸力量,直奔秦武而去。
秦武脸色微变,双臂伸展而出,手掌朝前推出,一道璀璨至极的冰蓝色光幕出现在面前,阻挡在他和林烬南之间,然而当林烬南的拳芒与那光幕触碰的瞬间,那冰蓝色光幕直接破碎开来,化作无穷冰雪消散于空。
秦武心头狂颤,脸色惨白,身体暴退,这家伙竟然这么厉害。
“杀!”秦武目光盯着那道身影,眼眸中闪过一抹锋利之意,再度朝着那道身影扑去。
“哼!”
一声冷哼声传出,那道身影脚步跨出,竟横渡虚空,眨眼间便已经来到秦武面前,他抬起手臂,一股强横无比的罡气从他体内涌出,汇聚在手掌之中,随即一巴掌拍打而出,那手掌仿佛化作山岳,轰隆隆作响,空间颤抖,似承受不住那手掌中蕴含的可怕威压,秦武的脸色变得惨白,他嘴角渗出鲜血,身体朝后退了几米才勉强站稳。
身边的除恶队队员看到副队长秦武在林烬南手下吃了亏,也是纷纷冲了上去,这些人实力也是一等一的好手,虽然境界并不高,但都非常擅长联合配合。
秦武目露锋芒,这些人的实力不弱,若是单独遇到一个他都未必能赢,但此时他们全部围剿上来,他倒要看看这家伙还怎么猖狂。
林烬南也深知这些人实力不俗,干脆来了一招以退为进,先看看对方这些人的武技是什么路数,因而并没有选择硬抗,身形飘忽不定,在诸人之间游走,每次出手皆是雷霆一击,毫不留情,使得诸人根本抓不到他。
“这是...洗髓经里的游廊身法,没想到林烬南连这一招都掌握了!”一位老者看到虚空中的画面喃喃说道,眼睛睁得极大,脸上充斥着震惊之色。
游廊身法,顾名思义,是借助风势移动的身法,极具迷惑性,在虚空中不停变换身形轨迹,让敌人捕捉不到他的身体,甚至很容易误伤自己人,因此这一门身法极少修行,但凡修炼者,都是拥有绝对自信之人。
“果然,他修行了洗髓经。”一旁的老者点头道:“据闻洗髓经能够改善人的体质,能够帮助修行者领悟风之规则,修炼到一定程度,能够做到踏浪而行,御空而立,一念千里,如履平地,堪称神通。”
“的确神奇,但可惜,这小子太贪婪了,否则,或许真能走出自己的道。”另一人叹息一声,语气略有些惋惜。
此话落下,周围之人都沉默了下来,谁不曾年轻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