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猿傻眼了,宫绮韵也傻眼了。
宫绮韵身边的天晴子同样傻眼了。
杨亿笑着和宫绮韵打了个招呼,“哟,宫道友,惊喜吗,意外吗?”
见宫绮韵瞪着双眼不说话,杨亿又瞥向天晴子。
“哟,前辈,几天不见这么拉了?”
杨亿现在很嚣张,因为璇玑子在他旁边,他有嚣张的资本。
天晴子自知逃生无望,不甘心的问道:
“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璇玑子一撇嘴,“这里很难找吗?”
杨亿侧头凝了一眼这个装逼的糟老头子,也不得不佩服人家确实有装逼的本事。
这里是季氏废墟,一个已经被云州城遗忘的地方。
在看到季天明之后,杨亿就想过那天帮季氏助阵的元婴会不会牵扯进来。
杨亿不相信堂堂元婴会看上季氏那点财富,天晴子出手一定有更深层次的缘由。
原本去找璇玑子帮忙解决魔猿,璇玑子根本懒得去。
就只能退而求其次说动璇玑子问一问天晴子在哪里。
结果瞎猫碰上死耗子,还意外收获一只宫绮韵。
天晴子也不傻,看着余放没有在场,知道他还有一丝活命的机会。
于是他问着璇玑子:“十滴天元露,不知能否请道友放我一马?”
璇玑子睃了一眼天晴子,“你觉得我缺你那几滴天元露?”
天晴子低头俯身对璇玑子说道:“请道友指条明路。”
璇玑子捻着胡须不疾不徐说道:“厥初炼神咒。”
“那是我晴明观不传之秘!”
璇玑子两眼一瞪,“废话,不是不传之秘我和说个屁!”
天晴子叹了口气,打不过,跑不了,要命的把柄还落人家手里。
除了屈服,还能怎地?
璇玑子甚至都不问他为什么要复苏魔猿。
璇玑子自始至终都没把天晴子放在眼里。
大佬之间的交易谈完了,杨亿和宫绮韵之间的交易才刚刚开始。
“宫道友,你又落在我手里了。”
杨亿笑眯眯看着宫绮韵。
在得知各地疯狂血祭以及满城活尸不是出自宫绮韵之手,杨亿就不再将宫绮韵看成死敌。
而是看成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人形自走储钱罐。
没钱了,勒索宫绮韵。
缺宝贝了,勒索宫绮韵。
没有比这更开心的事情了。
宫绮韵银牙咬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我浑身上下一颗灵石也没有了!”
杨亿阔气一笑,
“不要紧,可以打欠条。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赖账我就去找沁心阁。”
“这次你要多少?”
“上次都五万灵石,这次也不能少是不是?”
宫绮韵无奈,只好乖乖写下欠条。
杨亿又问她要了身份玉牌做抵押。
把欠条放在贴身衣兜里,杨亿这才安心拍拍胸脯。
欠糟老头子的帐宫绮韵一个人就给平了,真是个好对手,好敌人。
至于宫绮韵以后会怎么赚钱还债,杨亿不操心。
他又不是太平洋的警察,管不了那么宽。
见宫绮韵要走,杨亿又问了一句:
“你对沁心阁的感情不假,对柳白月的感情有几分是真的?”
宫绮韵看了杨亿一眼,言辞坚定说道:“她是我最羡慕的人,也是我最讨厌的人!”
“哦,塑料姐妹,黑心闺蜜,我懂了。”
宫绮韵凝视着杨亿,“我当初就不该见你,更不该把我身份告诉你。”
“你完全可以捏造一个假身份,但你太自信了。”
“若不是季天明多事,你根本发现不了我。”
杨亿呵呵一笑,没有再和她掰扯。
自作聪明的小黑子,不知道自己早就露出了鸡脚。
能压制住对叶扶光厌恶的女人,能是什么正经女人?
她到死都不会想明白,杨亿怀疑上她只是基于这个最粗浅最不讲道理的原因。
杨亿侧头对璇玑子说道:“前辈,恭喜发财。”
璇玑子瞥了他一眼,“这么大了还要红包,滚!”
看样子糟老头子不准备把那个听起来就牛逼得一塌糊涂的咒法分享给他了。
杨亿也不气馁,又问道:“前辈,上古魔猿真的没有复苏?”
“复苏了老夫还站在这里和你扯淡?”
“你刚才问了那老头为啥复苏魔猿没?”
“他又复苏不了,老夫问他做什么?”
听着璇玑子笃定的语气,杨亿晓得这又是钟楚楚的指示。
他心想天通足的问题连元婴都解决不了,当初是怎么被关在铜牌里的。
想起铜牌,就想到白景琦,想到凌云剑阁。
“是时候该回去了。”
杨亿心底默念一句,归心似箭。
阔别璇玑子,他运起璇玑天问。
很快揪出正在暗窠子里找大娘交流人生经验的白景琦。
杨亿算是服了他,兜里一分钱没有还是能往烟花路上走。
“刚才那位年纪比你娘还大,你也遭得住?”
白景琦嘿嘿一笑,“关了灯都一样。”
这话说的好有道理,杨亿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勒令白景琦乖乖待在小阁楼,这才安心去往城外。
云州城的危局已经解决,剩余一个魔猿又极端畏惧叶扶光。
等杨亿赶到战场时候,魔猿已经躺下了。
估计是天通足又一次抛下魔猿逃跑了,这个没半点义气的二五仔!
杨亿甚至都怀疑天通足根本不属于魔猿,因为天通足的独立意识太强烈,魔猿根本无法控制。
魔猿似乎只是一个召唤天通足的工具。
见着杨亿到场,所有的目光齐刷刷看过去。
叶扶光凑到跟前问道:
“师弟,李执法说躲在幕后的那位元婴大能被人解决了。”
杨亿似笑非笑扫了眼众人:“你们不会觉得我能解决一个元婴大佬吧?”
李三多和声对杨亿说道:“解决的方式有很多,不一定是亲自战斗。”
杨亿看着他半躺在一个石桌上,有点诧异。
这石桌是秘境里被秦露伸手要过去的那个。
李三多看出他眼里的诧异,“多亏了这个半仙遗物,不然没办法压制天通足。”
听了这话,杨亿才低头看去。
这才看到石桌底下被死死压住的天通足。
“卧槽,这石桌还有这能耐?”
杨亿心底说不出的后悔,大意了,被秦露捡了大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