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者就是要在危難來臨之時,擋在弱者麵前。如果不能照顧弱者,他還算是什麽強者!
這點,蘇岩深信不疑。
隻是這樣的想法,李婧並不一定理解。
試想,在一個無比和平的年代,人與人之間的平等,早已經成為家常便飯。性別和種族的差異,已經無法掀起任何漣漪,在這樣的情況下,遇到危險大家共同麵對就是理所當然。
誰也不會把本是自己救命的東西,毫無理由地直接拿出來送給別人。
是以,在李婧看來,除了感動就是感動。
不知道逃了多久,天色終於放亮。
清晨的寒意比晚上更甚,就算穿著蘇岩衣服的李婧,仍舊到了能夠承受的極限。
看著她發紫的嘴唇,蘇岩不得不想辦法解決溫飽問題。
他可以繼續堅持,但李婧沒有他這樣的體能,如果繼續逃亡下去,很有可能她連眼下都撐不過去。
在雪橇停下來的時候,李婧的手早已經失去了知覺。
想站起來,卻發現身體根本不聽使喚。
蘇岩跳下雪橇活動了片刻,看李婧還是沒有動,立刻猜到了她可能已經肌肉僵硬。
別說在冰天雪地的北極,就是正常情況下保持一個姿勢坐好幾個小時,肌肉失去知覺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蘇岩……我……我好像動不了了。”李婧說著哭了起來。
那種身體不屬於自己的感覺,比野人拿他們的人頭祭祀更加恐懼。
蘇岩立刻跑過去,摸到李婧手上的時候,肌肉已經完全沒有反應。
“沒事!沒事!你隻是肌肉暫時失去了知覺。活動一下就好了。”
蘇岩的安慰對李婧來說極為有限。但有個男人在自己麵前不斷地揉搓著自己僵硬的肌肉,時不時地哈口氣……
看他那焦急的樣子,李婧忽然就不害怕了。
“好點了嗎?”蘇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