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爹是胡惟庸

第六十四章:这宝贝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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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中,胡定山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两世为人,这还是第一次为人父,想想就怪激动的。

不过高兴劲过去了,随之而来便是一阵的担忧,与惆怅。

以后他这一腔热血,何处排遣呢?

“唉,不想了。”

心想反正睡不着,胡定山索性翻身而起。

同时掏出了人偶,仔细研究起来。

先前没好好研究,那是因为有顾虑。

针灸这东西,要一个不小心把自己扎傻了,到时和谁说理去?

胡定山很有自知之明,医者仁心这杆大旗他是扛不起的。

只要自己不学,自然就没了负担。

但现在好了,反正多学点也没坏处,就算是为了孩子着想也说得过去。

就这么着,一边翻着书,一边在人偶上戳戳点点。

不知不觉竟迷了进去。

啪啪……

书房中,不时传出响动,直惊了巡夜的护院。

“少爷这是,干嘛呢?”

不知道,但也不敢问,只能摇头而去。

一夜无话,不知觉东方渐白。

“不错,当真不错。”

经过一夜的折腾,他对人偶的用法已了解了大概。

首先是接触过后就能显示病灶,完全省去了望闻问切的过程。

再者,自己有什么治疗方案,完全可以在偶上先试一下。

反正又弄不坏。

胡定山瞅瞅镜子,又瞅瞅人偶,别提多高兴了。

虽说熬了一夜,镜中的自己依旧精神,面色一如往常。

为了深入研究,受点苦又算什么呢?

反正能医好。

想到这里,胡定山直接出门,直奔卧房而去。

“相公,你这是?”

柳思思探起身子,诧异地望着自家相公。

记忆中,他哪有起这么早的时候?

“没…没事,就随便看看。”

胡定山打着哈哈,强迫自己移开目光。

因为角度得关系,先前就一瞥,他只觉血压又上来了,心中一片叫苦。

这柳思思纯就没安好心。

明知自己不敢,这才肆无忌惮是伐?

“再忍他十个月的!”

胡定山很快平静下来,自然拉过柳思思的纤手。

也不顾错愕的柳思思,仔细感受起来。

打铁要趁热,外科大致了解了,怎么着也该妇科了。

……

“宋兄,你决定了?”

“那是自然,于兄呢?”

国子监小楼中。

宋濂放下茶杯,迎上了于贞的目光。

考核的事情已定了下来,对于何立命通过这事,他自然是不意外的。

无他,习惯了。

凡是和胡家小子沾着边的,都不能用常理解释。

但让他奇怪的,却是另一件事。

“于兄,你可是久未收徒了,为何就看上了何为民?”

宋濂语气略带惋惜,“你当真要为了那小子,弃国子监于不顾?”

“各有所好,宋兄就别多问了。”

于贞说着,眼中满是促狭,“其实你我都知道,何家兄弟都是人杰,你既然不敢,那可就便宜了我。”

说话间,大祭酒于贞站了起来。

“你也要去?”

宋濂当即跟了上来,眉开眼笑的。

要么说老于仗义呢,都这时候了还想着替自己分担,茶叶算是送值了。

“宋兄何出此言?“

于贞一脸纳闷,当即回道:”你进你的宫,至于我嘛,自然有去处,你就别多问了。”

他说完,当先走出了小楼。身后宋濂摇摇头,也跟了上去。

西城,继学酒馆内。

“大哥,你不是吧?”

“这么好的机会,你竟然交了空卷?”

“哪能呢?”

何继学正张罗着生意,回头应道,“你哥我也不傻,好歹写了六个字呢,就是……”

“为民何须为官?”

何立命顿时懵了,心中五味杂陈。

好家伙,题目就六个字,照这么算大哥才写了俩字?

再看一脸从容的大哥,何立命别提多郁闷了。

明明一起来的,怎么现在想出仕的就剩他自己了?

大哥的豁达他看在眼里,但并不认同。

原因很多,但要真细揪一个,那只能是权利。

这一个多月来,他每日都在煎熬。

原本高高在上的榜眼郎,沦落成市井中酒肆的伙计,这和谁说理去?

但天可怜见,自己还是遇到了贵人。

但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大哥竟然亲自给丢了,着实让人无法理解。

“还愣着干嘛,来帮忙啊。”

正纳闷间,门外传来喧闹声。

与此同时,何继学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应了一声后,何立命当即迎了上去。来到门口,就见一白衣老者含笑而来。

这人须发皆白,一袭白衣,着素冠,做儒生打扮。面目含笑,双眼中说不出的淡然。

“你是,何继学?”

说话间,老者已来到身前,面带问询。

“额…不是,老先生找我大哥?”

面对如此的人物,何立命说话都有些哆嗦,一指柜台处,“先生要找我大哥,那位就是。”

老者听完也不急,反而笑道:“这么说来,小友就是何立命?”

“老先生,您不是来买酒的?”

何立命一脸不悦,这说了半天,感情不是酒客?

虽说很想赶人,但看在大哥的面上,他忍了。

“自然不是,不过既然说到了酒,那就来一坛吧。”

老者也不介怀,说着就往店里走。

但没走两步,又转过身来,“少年人,该当沉稳才是啊。”

“另外,若是方便,请令兄过来一下。”

嘿,这老头……

来到柜台,何立命一脸的不悦。

“大哥,那边老头说要找你。”

说完,自顾忙活起来。

“老先生,承惠一钱。”

来到桌前,何继学收起串钱,这才恭敬地问道。

身份先不说,毕竟来者是客,也不能给冷落了。

“你,很好。”

老者说着,示意他坐下,这才接着说道:“为民何须为官……你的意思是商贾之道,真能救得百姓?”

“其实,我也不知道。”

何继学稍一思索,回道:“不过在我看来,值得一试,或许会有机会呢?”

“或许?”

“恩!”

何继学坚定地点头,“先生若想劝我,那就不必了。不过若喜欢小店的酒水,下次再来。”

不错,不错!

老者正是于贞,看何继学离去,他非但不恼,反倒绽放出了笑意。

这次,自己是来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