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爹是胡惟庸

第七十章:愿赌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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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殿中,两人对坐。

赌约已立,规则已明,两人也不废话,直接搭上了手。

至于太子,早就溜到一边去了。

还别说,就很烦。

这明明好好的,怎么一言不合就赌起来了?

说到底不过是意气之争,也对安庆的病有什么用?

朱标轻叹一声,看向殿中二人。

“看来猜的不错,看你怎么混过去。”

云芳拿着脉,正细细感应着。

谁知一瞧胡定山,直接就给气乐了。

都不看自己,这看的是什么病?

这也罢了,再看看这脉摸的,不拿寸尺去拿手指头?

医术一道博大精深,单说问诊一项就有望闻问切的分别。

现在在公主殿中,她费了好大心机这也才完成了三项。

虽说有些美中不足,但在公主抗拒的情况下,这已经算不错了。

但现在呢。

自己人就在对面,这故做高人的太傅,且不说开口问了,连瞧都没瞧自己一眼。

这算什么诊法?

难不成,是嫌我蒲柳之姿?

云芳如是想着,一颗心顿时滚烫起来。

她这边眼光如剑,胡定山那边也并不轻松。

若是胡定山能知她的想法,自然大呼冤枉。

之所以不问,那是不想弱了气势。

换句话说,谁先开口,赢了也是输了,更别提看。

胡定山也是憋着气呢。

心说这陛下就算了,那是天子,自己惹不起。

再说徐达,人家是国公,看在徐祖寿的面上,自己也不能说什么。

但一个小娘皮还这么跳,说轻视也就罢了,但说他欺世盗名……

这谁能忍?

气助火势,胡定山都有种感觉,这是穿越以来最拼的一次了。

脑中急速运转,不段印证着人偶得来的信息。

……

“羞死人了!”

一墙之隔的殿中,朱玉裳大为光火。

这,这……

她还是第一次啊,想想就觉得羞耻。

先前那荒唐的一幕始终挥散不去,光是一想就觉小脸发烫。

回过神来,她当即看向帘外。

“还有你们,都是死人么?”

“是不是以为我病了,治不了你们了?”

朱玉裳不住训斥,不时缓缓,喘着粗气。

床前,众宫女跪成一片,不敢直视主子的目光。

不单主子不开心,她们也觉得憋屈无比。

这不是太子吩咐的,让自己听胡大人吩咐的么?

“好了,都滚吧。”

朱玉裳倒是想继续,但为了身体只能忍了下来。

要等自己好了,必定收拾那臭小子不可!

这么想着,她顿时疑惑地看向门口。

这都多久了?

那大夫,不是说去去就来么?

……

偏殿中,云芳诊着脉,不时瞥胡定山一眼。

视野中,胡定山不时皱眉,不时还傻笑几声……

“看来,太傅大人是装不下去了。”

云芳眉头一挑,当即看向太子,调侃道:“若是现在认输,我自可当做没发生过,只要让他别来干扰我便是,太子殿下以为如何。”

“这自然是极好的。”

听她如此说,朱标顿时松了口气。

这结果,似乎已经明了。

人家女大夫别看言语讥讽,却是正经的医术路子。

摸脉、观色……

整个过程颇有章法,哪像自己这老师?

难不成自己太乐观了……

朱标当即回道:“如此,就有劳了。”

正在这时,胡定山缓缓睁开了眼。

有了思思以及府中的人做小白鼠,这次诊断的的速度已是飞快。

前后不过几个瞬息,眼前这女大夫姿势都没怎么变。

果然外强中干!

云芳又瞧了几眼,转头看向太子:“太子殿下,如何?”

“也好,免伤和气。”

闻言,云芳脸上绽放出笑意。

胡定山眉头一皱,看向边上的朱标。

什么和气?

这俩人打的什么哑谜?

正巧,朱标也看了过来,小眼睛还眨啊眨的。

似乎在说:放弃吧,别丢人了老师!

人各不同,胡定山哪懂他什么意思,只觉得更迷糊了。

正想着,朱标朝老师看了一眼,正巧胡定山也看了过来。

眼中,一阵无奈。

懂了!

朱标正要开口,却是胡定山抢了先。

“你笑什么?”

见两人说得诡异,胡定山当即问道,“我在等你先开口,你在等什么?”

大言不惭!

云芳白他一眼,心中却有了主意。

还想让他一次,见他如此咄咄逼人,这也怪不得我了。

“太傅博学,还是您先请。”

“那我就说咯?”

既然你要求,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胡定山憋着笑,当即说道:“赤龙不律,赤肠有寒,再有,就是长夜少眠,这我就得说说你了。“

”毕竟是女儿家,大夫您平日里,还是多注意休息,戒骄戒燥为好啊……”

云芳眼中闪过愕然。

这不对啊?

还以为是个草包,这怎么还说对了?

“蒙的,绝对是蒙的!”

云芳心中暗暗想道。

“还有,这个……”

胡定山说着,目光扫过她身上,在胸前停了下来。

“你看什么?”

云芳当即双护住胸口,警惕地说道:“难不成想做登徒子?太子可在这!”

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胡定山原本还顾虑着位置敏感,但听这话,似乎自己想多了?

“阁下有痈,在乳中上三寸,早些治为好,比如灸法、比如足阳明之井金,但会有些疼……”

“别说了。”

胡定山哪能理会她,继续说道:“但也不急于一时,不如徐徐图之。”

“你还说?”

此时的云芳又羞又急,要不是太子在侧,只怕已扑了上去。

“我说完了,该你了。”

胡定山说着,目光调侃不减。

有一说一,这女子狂归狂,但也算有些本事。

但也是有些罢了,比起拥有娃娃的自己,终究还是太年轻。

“我,我……”

云芳此刻已是方寸大乱。

先前还以为胡定山不通医术,本想看他笑话来着。

但事到如今,反倒是自己成了笑话?

就先前几个而言,那说的一点没错。

长夜少眠、赤龙不律,这是一般人才有的毛病.

但胸口处的痞块,却是最近才发现的。这人连脉都没把对,怎么能那么清楚?

不清楚,就很懵。

难不成,自己是看走眼了,这真是个医道高人?

她很想赌一把,但一想胡定山的脉象,顿时泄气。

就脉象和气色而言,这体质好的不像话,真想找点毛病无异于鸡蛋里挑骨头。

“我输了……”

云芳当即认输,失落地朝门口走去。

这一次,她败得彻底,先前的那一点骄傲,早已被打得稀碎。

有这样的人在,公主那边哪用得着自己?

只是国公那边,该如何交代呢?

正走着呢,身后传过脚步声,却是胡定山追了上来。

“云大夫,先前是冒昧了。”

“若是可以,不妨帮在下一个忙?”

云芳当即警惕起来,冷声道:"愿赌服输,你还想如何?"

见她仍有些防备,胡定山当即严肃起来,道:“云大夫也知男女有别,我多有不便,作为交换,您的事我来代劳如何?”

“没兴趣!”

云芳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