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殺了我吧
——到了最頂端的烽火台,何以寧輕聲說:“放我下來。”
她走向一側的城牆,“顧念西,我要在這裏拍照,你記得把後麵的那片山照進去。”
她可是記得他的攝影水平,超爛的。
顧念西拿起手機,焦距對準了她,不用他提醒,她就笑得燦若桃花,發絲在身後飛揚如雪,群山連綿忽然就失去了顏色,鏡頭裏隻剩下她的玉麵桃腮,明若晶玉。
她又換了一個動作,雙手張開放在下巴上,做出一副賣萌的姿態,他不由輕輕一笑,在他眼裏,她怎樣都是美的。
拍完了照片,何以寧搶過他的手機,算他沒有手抖,這幾張照得還算像模像樣,她盯著照片中神采飛揚的自己,眼中有一絲落寞浮現,那個中醫說,她以後就要骨瘦如柴,五官走形,恐怕要變得很醜很醜,她不想變成那個樣子讓他看到,她想把自己最美好的時光留給他。
“我們下去吧。”
“嗯。”
下山有索道,坐在固定的小車子裏順著山頂軌道滑下,很方便就是風吹著有些冷。
山底下有一個熊園,裏麵養著幾隻黑色的大熊,看起來雖然可愛,但是一想到瞳鳥基地的那些野生熊,何以寧還是不敢靠近,隻是老遠的扔了一些胡蘿卜給它們。
回去的路上,她沒多久就睡了,靠在他的懷裏,呼吸還算平靜,他輕輕撫摸著她的發,佯裝的無所謂在此時統統卸載了下去,濃濃的傷感與不安籠罩了上來。
不管怎樣,他一定會找到解她蠱毒的辦法,他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在自己麵前凋零枯萎。
餘下的幾天,他們逛遍了b市的所有景點,她很喜歡照相,看到喜歡的地方總要停下來拍一張,其實多數時間,她體力都不好,走走停停,要不然就是由他背著,她也說服他一起留了一張合影,隻是他緊繃著臉,一點笑意都沒有,好像一張撲克牌,盯著這張照片,她沒心沒肺的笑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