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終歸要來,該麵對的終將麵對。
一周過去了,離做羊水穿刺的截止日期又近了七天。
有了印度版的兩盒多吉美續命,魯子敬暫時放下魯振國這邊,決定認認真真的與薑小柔聊一次。在他看來,不管最後結果如何,羊水穿刺還是要去做的,畢竟被感染的幾率要比胎兒出現問題的幾率低得多。至於結果如何,就隻能看兩人前世今生的福報了。
回杭途中,薑小柔把她想到的可能性發了過來:
做還是不做羊水穿刺?
做了之後翻盤,胎兒健康。
做了之後確診缺陷兒。
不做,等到出生的一刻見分曉。
或翻盤,健健康康。
或直麵它的殘缺,費盡心力延長它的生命,最終卻要承受喪子之痛。
到家還需兩個小時,她希望魯子敬能認認真真的想一想,那種可能是他無法接受的,那種可能是他覺得最不可能發生的。
魯子敬滿心都是如何說服薑小柔去做羊水穿刺。不管最後的結果如何,能夠提前判定胎兒是否健康是很重要的;就算確診出來有問題也可以及時止損,不必等到降臨後再眼睜睜看著它失去生命。
晚上,薑小柔回到家,陪魯越玩了一會兒哄她睡覺後,也早早的洗漱完上床休息。魯子敬關上房門,坐到她身邊,把手機擺到一邊:“聊一聊?”
薑小柔放下手機:“我發給你的,你選好了嗎?”
魯子敬:“選好了。我選擇做羊水穿刺。”
薑小柔沉默了,像是料到他會這麽選,抓過他的手放在肚子上:“感覺到了嗎?”
魯子敬沒覺得它在動。
薑小柔:“它生氣了。爸爸不相信我。”
魯子敬:“爸爸隻是想確認下。”
薑小柔:“如果有信心,何必要多此一舉去確認?它比魯越當年會動的早多了。”
魯子敬:“這能說明什麽?也許是它不舒服要換個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