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陳久也著急通關,如果按著那條更新規則,隻要解決了眼前這件事,就可以離開了。
他已經得到了藥劑和解藥,正想趕緊回去救人。
信息發過去,不到十秒鍾對方回複。
“京城大飯店,半小時後聯係。”
陳久拿起另一部手機打給胡冰:“查到了嗎,對方位置在哪裏?”
胡冰說:“在出城的公路上”
“他要跑?有點意思,他還約我去京城大飯店交易,看來對方已經察覺到事情不對了。通知齊瑤內查,我這邊有消息後通知你。”
他掛斷電話,起身出門。
門一開,正好看到王勇從走廊另一邊走來。
“事情有變,現在需要用到你了。”
二人出門,打車直奔出城的道路。
半個小時後,陳久給對方發信息:“人已經到了,你在哪裏?”
“更換交易地點,友聯商城,半小時後。”
陳久笑了笑,催促司機加快速度。
每隔半小時,對方就會更換一次地點。
陳久知道對方是在拖延,現在京城裏根本就不會有他們的人。
當他第四次跟對方聯係的時候,得到的回複依然是更換地點。
“如果你不想要,那我就讓人回去了。因為我根本看不到你的誠意,你在耍我!”
對方回複:“沒錯,就是在耍你。想抓我,你們還是死心吧。”
陳久直接撥打過去,等到電話接通,對方先是大笑了起來:“我已經不在京城了,你們永遠找不到我。”
“是嗎,那你回頭看看,後麵是不是有一輛白色出租車。”
幾秒鍾後,對方疑惑地問:“你什麽意思,詐我是嗎?”
陳久讓司機加速追上去,兩車並駕齊驅,他打開車窗向旁邊的車招了招手說:“我就在你旁邊,現在可以交易了嗎?”
對方沉默了片刻,隨即後座車窗降下一條縫隙,從裏麵伸出一根槍管。
王勇早就有所準備,幾乎是在同時也降下車窗,在對方出手之前開了槍。
對麵車窗爆裂,窗戶後麵的槍手直接被打死。
“齊瑤讓我先禮後兵,我看沒有必要,對方根本就不講道理。王勇,消滅所有武裝人員,留下司機和那個人就行。”
陳久已經看清了跟他通話那個人的樣子,果然不是中原國的長相。
一頭黃發,瘦長臉,看年紀已經四十多歲。
王勇彈無虛發,幾槍就把後座的人全部解決。
陳久又在電話裏問:“交易嗎?”
“交易個屁!你根本就是來抓我的,我寧可死了也不會落到你手裏!”
那人也真是有骨氣,居然拿出一把小刀,直接把司機殺了。
司機一死,車輛瞬間失控衝出公路。
車輛的速度太快,衝進道路後立刻發生了側翻,然後在莊稼地裏翻滾了幾十圈才停下。
王勇急了:“陳久,如果那個人死了,咱們的線索也斷了。”
“放心,他死不了。該你出場了。”
陳久懶得下車,反正他已經用空間控製能力保護了那個人,接下來抓人的事情就交給王勇了。
王勇很快就把人帶回來。
那人毫發未傷,隻是跟著車輛翻滾的時候弄得暈頭轉向。
現在他看到陳久,立刻大喊:“我是外國人,你不能這樣對我!”
“你來我們這裏偷東西還殺人,現在想起自己是外國人了?老王,先揍他一頓。”
王勇真不客氣,朝著他的肚子就是一拳,趁他彎腰的時候又是一膝蓋頂在鼻梁上。
那人嗷的一聲倒在地上,一邊慘叫一邊大喊:“我沒有殺人,我隻是派人去偷東西,你不要誣蔑我。”
他沒有殺人?
“公路上那些槍手,不是你安排的?”
陳久問話的時候,已經用出了催眠術。
“我沒有安排過槍手,隻買通了兩個人。”
要對付齊瑤的人,果然不止一波。
“另一個人是誰?還有,如果你拿到藥劑的完整成分,要賣給誰?”
陳久看出來了,眼前這個人應該隻是中間人,他沒有實力使用藥劑的配方,肯定是拿來賣給別人的。
那人立刻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交代了。
陳久給胡冰打電話,告訴她一個人名,同時讓她繼續待在機房,後麵可能還要用到她。
搞伏擊的人,和盜取安保資料的人,不是一夥的。
陳久感覺有些頭疼,他本以為找到這個人就可以快速通關的,結果又引出了更多的情節。
怪談者就是沒想讓他這麽早離開啊!
把那個人帶回京城,讓他聯係買家,就說已經拿到了東西。
對方很痛快地約定了見麵的地方。
“老王,接下來的事情我自己做就可以,你先回小旅店等消息。”
王勇極不情願地走了。
陳久知道他還是不太信任自己。
這也說明齊瑤沒有給他說明真實情況。
藥劑完整配方都是陳久給的,如果他真想賣,沒有人可以阻止。
他帶人趕去約定的地點,同時讓手機保持通話狀態,胡冰在另一邊隨時策應。
見麵地點是京城郊外的一座山莊,陳久一進入這裏,立刻就感應到自己被幾股殺氣鎖定。
危險預知發揮作用,這種感覺十分微弱,但是確實存在。
他麵帶微笑地向那幾個地方看去,然後對注視自己的人揮手示意。
走進山莊,有人出來迎接。
陳久帶來的那個人一直目光呆滯,簡單應對了這些人之後,他們被帶進一間會客廳。
屋裏坐著三個黃色頭發的外國人。
陳久相信胡冰已經通過他們的手機知道了對方的身份。
他坐在沙發上,把手機倒扣在桌麵上,然後開門見山地問:“中原國研究所遭到襲擊,是你們安排的吧?”
有一個人的麵色微變,其他人沒有反應。
陳久明白了,伸出一根手指,隔空指在那人的臉上說:“你不該那樣做。”
他的話音剛落,那個人的鼻孔開始出血,然後眼眶和耳朵裏也開始流血。
轉眼之間,對方就已經倒在地上氣絕身亡。
“來人,給我殺了他!”
有人喊了一聲。
但是屋外根本沒有人進來。
“外麵的保鏢已經全部暈倒。可以好好談了嗎?我受齊瑤女士委托,給你們帶一個口信。合作,或者死!”
幾個人的麵色巨變,紛紛站起來向門口跑去。
但是那扇木質大門像是有千斤重,根本就推不開。
“回來,坐下。”
陳久平靜地說了一句。
那幾個人頓時感覺自己的雙腿不聽使喚,被迫走回原來的位置坐好。
“如果這就是你們的選擇,我很樂意現在就殺了你們。”
“你到底是誰?”
“我?你們可以稱我為神明,是你們無法反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