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姑娘,苏姑娘,开门,快开门啊!”
被赶出去的张谦之连忙拍打着房门,脸色焦急的交到。
可惜,此刻早就被伤透心的苏卿玉怎么可能会开门呢?
里面传来了小红的骂骂咧咧的声音,这让张谦之脸色阴沉,郁闷不已。
“唉,怎么回事?不就是找她做一个生意吗?至于这么夸张吗?至于这个出阁大会,我哪知道是出阁大会啊,我也是被人给骗了。”
一提起被骗,张谦之不由的将目光转向在一旁拐角处偷笑的二虎。
他当即脸色一变:“二虎,你看看你干的什么好事?这都是被你给害的。你不是锦衣卫吗?你帮我去说说。”
“额,这,这怎么能行呢?张公子,这可是你自己惹的事,更何况眼下这苏姑娘正在气头上,我去说不太合适吧。”
二虎连连摇头。
作为老狐狸的他,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家中的母老虎是什么样子,他自己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好在他们锦衣卫因为事情比较多,在家的时间比较少,不用天天面对这只母老虎。
可即便如此,面对发怒中的女人,他还是有些心惊。
即便这个女人是他日思夜想的苏卿玉。
“那我可不管,你可别忘了,皇上可是让你要全力配合我的。此次这可是皇上的圣旨,难道你想为抗圣旨吗?”
见他拒绝,张谦之脸色一变,一本正经的说道。
不管怎样,在此危急的关头,只能拿朱标来当挡箭牌了。
更何况朱标确实下过圣旨,让二虎全权配合。
无论如何,张谦之这次一定要筹集银两,打造摩托车,训练现代化的军队,用来对付瓦剌。
一提起圣旨,二虎眼珠子滴溜溜的直转,一时之间,陷入了沉思。
确实,朱标可是下了圣旨的,而张谦之所说的挣钱大计,与苏卿玉有着直接的关联。
若是不说通苏卿玉帮忙,只怕这件事很难做成,这损失的不仅仅是他个人,还有这大明的天下。
一想到此,二虎瞬间简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重了许多。
他咬咬牙,拍着胸脯,霸气的说道:“好,既然如此,那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了,由我亲自出手。”
见此情景,张谦之连连点头,松了一口气。
二虎毕竟是锦衣卫的指挥使,他又是这苏卿玉花船的常客,苏卿玉肯定与他比较熟。
既然由二虎出面,他肯定要给多少要给几分薄面。
就这样,在张谦之希冀的目光中,二虎拍了拍房门,冷冷的说道:“开门呀,苏姑娘,是我。”
“小姐,是二虎大人,二虎大人来看你了。”
说着,小红连忙打开了房门。
小红刚才去打听的时候,打听到包厢中来人的身份时,已经知道二虎也是锦衣卫的人。
此刻的她不待苏卿玉开口,便轻松松地打开房门。
见房门开了,二虎松了一口气,庆幸不已。
没想到我这锦衣卫还是挺好使的,看样子以后不管怎样,还是要保留自己锦衣卫的身份,办起事来就会轻松很多。
见小红这么识相,二虎轻咳一声,微笑着说道:“苏姑娘,对不住了,我这位朋友确实是唐突了。只是眼下时间紧迫,还请苏姑娘考虑一下与我们之间的生意。我代表的不仅仅是我个人,而是锦衣卫。”
唯恐苏卿玉拒绝,二虎脸色一变。
“锦衣卫?锦衣卫也不行!锦衣卫就可以肆意妄为吗?滚,给我滚!本小姐不想再见到你们!”
说着,苏卿玉撇了撇嘴,怒气冲冲的抄起面前的菜碟,一把砸向了二虎。
二虎手疾眼快,连忙转身躲了过去。
可苏卿玉一击不中,瞬间就不乐意了,接二连三的将桌上的菜全部都扔了出去。
这让一旁的二虎脸色大变,左突右出,最终被苏卿玉骂骂咧咧的关在了房门外。
“开门,开门,我是锦衣卫,我是锦衣卫!你们竟然敢这么对锦衣卫的人?真是反了天了!!”
眼见自己被拒,二虎脸上瞬间挂不住了,脸色通红,疯狂的叫嚣道。
可惜此刻的苏卿玉却是堵着房门,对此一言不发。
此刻的二虎只能在这门外唱独角戏,很快二虎的叫骂之声便将老鸨给惊到了。
“小三子,怎么回事?这阁楼怎么闹哄哄的?”
听到叫骂之声,老鸨脸色一变,微微皱了皱眉。
“哦,妈妈,这阁楼是那锦衣卫的大人,他好像和苏姑娘发生冲突了。”
小三子缩了缩脖子,小心的说道。
“什么?锦衣卫?哎哟,这苏姑娘这是干什么呀?快,快带我去看看!这锦衣卫可不能得罪啊。”
一想起锦衣卫的凶名,这老鸨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不说是普通老百姓,就是朝中各个大臣也很怕锦衣卫。
锦衣卫的权力完全是凌驾在朝中大臣的头上的,她可不敢放肆。
很快,老鸨在小三子的带领下,急匆匆地赶到了阁楼。
一见面,便看到骂骂咧咧的二虎,当即脸色大变,勉强挤出一丝为微笑,乐呵呵的说道:“哟,这位爷,招待不周,还请你不要见怪。这到底是怎么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二虎倒也没有苛责于她,而是撇了撇嘴,没好气的说道:“那你去问问你们家苏姑娘吧,我在下面的包厢等着。”
说罢,二虎冷哼一声,和张谦之一起回到了包厢之中。
老鸨朝一旁的小三子使了使眼色,小三子心领神会,一脸谄媚的招呼起来。
老鸨却独自一人,来到了阁楼。
“苏姑娘,是我,开门啊。”
老鸨稳住精神,脸色阴沉的问道。
“哦,是妈妈呀,你怎么来了?”
眼见老鸨过来,苏卿玉脸色一变,尽管有些迟疑,可还是开门将老鸨放了进来。
“唉呦,我说苏姑娘,你知不知道你得罪的是谁呀?那可是锦衣卫的指挥使啊,你知道吗?而他旁边那位张公子身份就更不一般了。你没有看到这锦衣卫指挥使对他点头哈腰的吗?说不定他是当朝丞相。”
“你这是干什么呀?为什么要把他们拒之门外呢?你知不知道得罪了他们,咱们可没好果子吃。”
作为生意人,此刻的老鸨脸色惨白,小心的劝诫起来。
“妈妈,你别说了,我不管那么多,反正我是不会原谅他的!骗子,都是骗子!他为什么要骗我?还说要找我做什么生意?难道他不知道这是我的出阁大会吗?”
“既然他招惹了我,现在又想要抛弃我吗?”
显然,此刻的苏卿玉的关注点并不在这里,她关注的是张谦之对她始乱终弃。
既然夺得魁首,却又放弃她,这是何道理?这不是打她脸吗?
她苏卿玉好歹还是秦淮河上的第一歌姬,刚出阁就被人抛弃了,这传出去还不得被人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