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潇一脸胡疑地看着林若甫。
他知道这个老狐狸肯定不会乖乖的掏出银子的,肯定还有着别的什么招数。
只见林若甫一脸的笑意,从怀中掏了一包银子,恭恭敬敬的递到了李潇面前。
“太子殿下这是老臣今年应该缴纳的税银,按照太子殿下之规定,官员缴纳赋税应是其收入的十分之三。”
“老臣每年的俸银是八百两,这里是二百五十两银子,多出的十两就当是老臣捐给太子殿下的,还请太子殿下收下。”
林若甫虽然年纪老迈,但是此时所说说的话却是异常的响亮,清清楚楚的传入了大殿之中每一个人的耳朵。
听到林若甫缴纳税银的数额,朝中有些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分明就是拐弯抹角的骂太子是个二百五。
这些大臣们原本都认为李萧会当众发飙,谁知道李潇竟是微微一笑。
“既然是丞相大人缴纳的税银,那本宫便也不客气了,就收下丞相大人这个二百五了。”
李潇不动声色的还了回去。
既然你要缴纳二百五,那我就收下你这个二百五。
林若甫没想到李潇竟然如此机智,自己反倒是上赶子的讨了个骂。
“诸位臣工,如今丞相大人这个二百五已经主动缴纳税银,各位也就不要再藏着掖着了。”
李潇举起手中的二百五十两银子,向着朝廷上这一众大臣大声的喊道。
看到李潇竟然没有任何的异样,林若甫不禁在心中发出一声冷哼。
“连这其中的端倪都没有看出来,还忙或者要收税呢,看来这位太子殿下也只能去抢一抢土匪了。”
“我堂堂一个丞相,按我的俸禄,每年也就缴纳两百多两税银,更别提其他的官员了,这朝中百官加起来,每年所缴纳的税银也不过一百多万两,就这么一点银子,看你什么时候能够凑齐那两千多万两亏空。”
林若甫看着李潇那得意的样子,在心中嘀咕着。
“陛下,老臣建议给太子殿下定上一个期限,看太子殿下什么时候可以补齐这剩余的两千多万两亏空。”
林若甫又心怀叵测的向皇帝提议道。
“好,那依丞相的意思多长时间最为合适呢?”
皇帝现在满眼只是银子,根本顾不上去考虑其他。
“老臣觉得以日个月期限为佳,若是四个月之后,太子殿下还没能补齐朝廷历年来的亏空,那太子殿下这税收之策恐怕也并不适合我大梁。”
林若甫刚说完,还不等皇帝表态,李潇便大声的答应了起来。
“好,本宫同意丞相的意见,也不用四个月,两个月足矣,不过本宫有一个条件。”
“太子殿下有什么条件请讲。”
林若甫姓中已经确定,李潇完不成这个任务便也不在乎他会不会提出什么条件。
“在这两个月之内,朝中百官不得阻挠本宫的税收政策,所有的政策必须按照本宫所颁布的法令严格执行。”
“好,老臣答应,那接下来就看太子殿下的了,若是殿下不能如期补足这些亏空,到时候殿下可就要小心了,免得引起百官对您的弹劾。”
林若甫这话中满是威胁的味道。
“丞相大人就不用再为本宫操心了,没事的话回家还是多算一算自己家中的账,看哪里有些不对。”
李潇也不理会林若甫的威胁,满含深意的说道。
“哼,老臣家中的事情就不拿太子殿下操心了!”
林若甫冷哼了一声,便也不再理会李潇,只是又和身边的四皇子对视了一眼,不经意的向四皇子点了点头。
散朝之后。
唐老公爷一脸担忧地问着李潇。
“这整整两千多万两的亏空,你怎么就答应两个月的时间了,这么短的时间,从哪里找这么多银子来?”
“今日你也看到了那林若甫堂堂一个丞相,竟然才缴纳了二百多两税银,要真搬出你所颁布的法令来看,他缴纳的这些税银确实没有一点毛病。”
“这朝中官员的账,可不像那些土匪,要想查他们的账可不是容易的,他们这是抓住了你的漏洞呀!”
看着唐老公爷一脸担忧的样子,李潇只是微微一笑。
“外公你就别再担心了,既然我敢把时间缩到两个月,那就是有所计划的。”
“他们自以为抓到了我的漏洞,殊不知我有更大的后招在等着他们呢,接下来就让他们想哭都找不到地方哭。”
李潇虽然是一脸微笑的说着,但是眼中却露出了阵阵寒光。
看到李潇如此有把握,唐老公爷便也放下心来,又是一阵细细的叮嘱,这才离开了朝堂。
在督税衙门之中,这几日确实有不少的官员前来缴税。
不过所缴纳的税额确实有些惨不忍睹。
柳文一脸郁闷的坐在衙门的椅子上。
说了这么几天的税银了,谁曾想,这些朝廷官员所缴纳的银子竟然还不如那些土匪。
朝中已经有一大半官员都来缴过税了,但才收到七十多万两税银。
缴纳最多的也就是二百多两,最少的竟然只有一两。
落差感如此之大,让柳文也有些接受不了了。
看着柳文那无精打采的样子,李潇踹了他一脚。
“怎么才干了这几天就干不下去了?”
“姐夫,真不是我干不下去呀,你看看这些官员们缴纳的银子,现在我才发现这大梁官员的俸禄真的不高呀,收入竟然还不如那些土匪。”
柳文一脸抱怨的说道。
“让你多读书你就是不读,脑子都秀逗成了这样,你看看那些官员平日里的奢靡程度,像是没银子的样子吗?”
李潇忍不住又踹了柳文一脚,这家伙让他动手打打杀杀倒是来劲的很,但是让他动脑子却是一下也不愿意。
“对呀,他们哪来的那么多银子?”
“真当他们和你爹一样,靠着那些可怜的俸银过活?他们背后见不的人的收入,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你爹的俸银是用来养家糊口的,他们的俸银可只是一个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