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白族長帶人來賠罪。
“神醫,我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我一定會加派人手。”
“行了,其實我們不需要任何人保護,”
劉波看著白族長身邊的白袍小將,笑道:“你的槍法用得是出神入化,竟然讓那黑衣人沒有還手之力,強!”
白袍小將麵不改色:“獻醜了,神醫的醫術也是出神入化,我從來沒有見過。”
“好了,我和娘子還要去醫館,你們散了吧!”
劉波笑道。
白族長道:“我已經安排了馬車,送你們去醫館。那駕車之人,正是我口中的神廚,他叫白牡。本是白家收養的一個孤兒,天生不能修煉靈力,後來,就一直在廚房工作。”
話音剛落,一隻小柯基從屋內跑了出來,衝著飄絮輕吠幾聲。
飄絮道:“有病人上門兒。”
“嗯,你們忙!”
……
兩人剛走出大門,便看見一輛華麗的馬車,以及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孩兒,正是族長口中的神廚白牧。
飄絮突然提醒道:“你注意看他的眉心。”
劉波一愣,連忙看了過去。
沒想到看見後者的額頭眉心處,居然有著一隻眼睛。
換句話說,他居然有著三隻眼睛。
可是等劉波眨眼睛後,那眉心處的眼睛突然消失不見。
“怎麽會這樣?”
劉波頓時察覺到小孩兒的不凡。
飄絮突然語出驚人:“他是犯了錯,被逐出神界的神族人,要受六百年的苦,才能回歸神界。”
“竟然有這種事?”
劉波瞪大眼睛,“你如果能夠確定?”
飄絮解釋道:“他額頭眉心處的,不是眼睛,而是一件真正的神器。”
“你不是說他被逐出神界了嗎?還能擁有神器?”
“神界也有人情世故嘛!”
飄絮微微一笑,“我聽說神王變得越來越殘奧,越來越昏庸,說不定這小子觸犯了眉頭,這才被懲罰。如果他的人緣好,朋友們送他一件神器防身,也是理所應當的。總之,小心說話吧!”
劉波不得不佩服飄絮的見多識廣。
兩人還沒有上馬車,白牡已經開始詢問了:“今天中午你們想吃什麽?”
“隨便吧,你喜歡吃就好。”
飄絮直接上了馬車。
劉波忍不住詢問道:“聽說你不能修煉靈力,這是為什麽?”
“這就有點坑了!”
白牡忍不住吐槽,“我就是按照書上說的修煉的,可愣是修煉不出靈力,真能氣死個人!索性,也就不修煉了,潛心鑽研廚藝。人活一世,不就是吃飽睡,睡飽吃!什麽時候一睡不起,這輩子就算完了。”
“你倒是看得通透啊!”
劉波也上了馬車。
如果不是飄絮提醒,他哪能想到眼前這個半大小子居然是神族人?
很快,馬車便在醫館外停了下來。
一大幫難民早早的排起了長龍。
就是因為劉波收費便宜。
雖說如此,每天也有大大的油水可以撈。
白牧見醫生這麽吃香,也就暗中學習醫書。
反正書就在那裏,不學白不學。
對此,飄絮也沒有阻止。
按照她玄學的說法,凡事皆有因果。
就算是偷學,白牧也算是種下了因,將來劉波進入神族落了難,便有可能被白牧拯救,這算是得到的果。
可是,計劃雖好,但是永遠也趕不上變化。
那白牧和劉波相處多日後,覺得劉波是一個好人,於是就告訴了他一個秘密。
“其實,從我記事起,我就能發現這片天地間的寶貝。”白牧神秘兮兮的說道。
飄絮和劉波對視一眼,微笑道:“你這麽厲害呀?若你說的是真的,你不早就發財了嗎?”
“你還別不信!”
白牧眉頭微皺:“我的眼睛是與眾不同的,能看見寶貝散發出的光芒。你懂我的意思吧?隻是吧,我還是一個小孩兒,等再過幾年,我稍微強大了些,便去取寶,轉手一賣,那就是錢呀!”
劉波知道,這是白牧眉心處的那件神器的效果。
於是問道:“為什麽突然告訴我這個?”
“實不相瞞,其實這些天,我一直在偷學醫術!”
白牧直言不諱,“所以,我決定告訴你一件寶貝的位置,以此當作學費。”
說完,便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地圖。
“碧落城往南行一千二百裏,就能看到海岸線,然後乘坐大船一路向南,可以到達一座海島,名叫桃仙島,寶貝就在這上麵。”
劉波微微一愣:“桃仙島距離此處足有兩千多裏,你也能看得到?”
“能看到啊,看得還很清楚呢!”
白牧信誓旦旦,“事無不可對人言。我是看在桃仙島路途遙遠,我不可能過去,這才把位置告訴了你。如果我能去,我就不告訴你了!”
劉波就喜歡這種耿直的人。
“好吧,不管怎麽樣,我都謝謝你!謝謝你願意將位置分享給我們!”
白牧壓低聲音:“你能不能跟族長說說,將這醫館給我!我保證,一定會救死扶傷。”
“這也太離譜了吧?”
飄絮嘴角上揚,“年紀不小,花花腸子都是挺多的嘛!”
劉波笑道:“過幾天,我會醫治三少爺白亦寒,到時候白族長一高興,就會問我要什麽賞賜,到時候我把醫館討來,送給你,你覺得怎麽樣?”
“這可是你說的!”
白牧頓時大喜過望,“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晚上回到小院後,劉波便忍不住詢問飄絮。
“白牧的話,我們能相信嗎?”
“當然可以,他畢竟是神族的人,欺騙他人的後果很嚴重。”
飄絮給了肯定的回答,“而且,能被神器探測到的寶貝,大概率是靈珠。所以,我們治好白亦寒之後,要盡快前往桃花島。”
劉波聞言,頓時渾身一震,“靈珠?居然這麽快就能取到靈珠了,實在是不可思議!那我們還等什麽兩個月呀!趕緊的,我們這就出手醫治白亦寒!”
“萬萬不可!”
飄絮居然阻止了,“凡事皆有因果,這個時間,我們必須要等。”
劉波頓時哭喪著臉,但是又無可奈何,
在痛苦的煎熬之中,兩個月的時間終於過去。
但是白族長顯然比劉波還要煎熬。
早早的,便將兒子白亦寒送到了小院,供劉波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