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乱·我在武林当大佬

第一百四十三章: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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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掌门还有异议吗?”

本次武林大会林炳翀原计划至少再上榜两人,如今三个长老,已经被这一遭霍霍了俩,在想上榜两人,现在换人,机率大减。

弋阳派这次损失严重皆拜贾音音所赐,一想到这里他就恨不得当场拧下她的头,可面上还要保持着正义大度的模样。

“林某这样处理你可满意了?”

“林掌门这么公正严明,音音很是佩服。”

见好就收,保一争三,如今能救回全部弟子,还削弱了弋阳的实力出了气,她现在只想赶紧带着弟子回少山。

“那诸位,咱们武林大会再见。”

“再会。”虽然心有不甘,林炳翀也不会蠢到在大家面前再为难少山,反而对她更加和善:“日后若有什么能弋阳能帮得上忙的只管开口,也免得再生误会。”

“多谢。”装作听不出他话里的深意,贾音音接了弟子潇洒走了。行到林夕夏跟前,停下了脚步:“方才多有得罪,三小姐再会。”

林夕夏知她说的是方才时九的事,其实这种话对她来说也不是头一次,只是……林夕夏抬眼目光探究:“这位少侠我们可曾见过。”

贾音音愣了一下,林夕夏这是认出花迟了?也是,毕竟是喜欢过的人,就算模样改变了,周身的气场还是熟悉的。

“嗯。”花迟面无表情地点头:“麓都。”

花迟惜字如金,贾音音见她还一脸迷茫的样子,大方介绍:“之前在麓都见过的,我徒弟,时九。”

“我,记得。”时九长相俊朗,身姿不凡,见过自然不会忘,只是之前她见面没有这股陌生的熟悉感。

久违的再回少山,贾音音还颇有几分激动,一路上不知嚷嚷了多少遍想死少山了。

花迟皱着眉,趁着同行的弟子都睡着了,将她堵在客栈回廊处,一双琉璃一样的桃花眼幽深得可怕。

“你,干嘛?”

“三十二。”花迟莫名其妙地说了个数字。

贾音音丈二和尚了:“什么三十二,是你一夜白头,心智长到三十二岁了?”

“……就算本座三十二也用不上一夜白头这个词。”花迟被她一夜白头的神奇回路给气着了,手臂从她耳畔穿过抵在柱子上,完美阻挡了她逃跑的小动作:“不许跑。”

“不跑,怎么了你说嘛~”如果还觉察不出花迟不高兴,那她这段时间就白混了:“说出来我道歉。”

“我从没听你说过想回莲音宗。”

花迟说这话时,唇角微抿,勾人邪气的桃花眼下拉,长睫垂落说不出的委屈巴巴。

像只被人抛弃了的狐狸精,谁忍心不摸摸他的脑袋?贾音音一本正经地掩着笑。

“咳,所以呢?”

“现在说。说想回莲音宗,想见我。”花迟就是仗着她拒绝不了自己这般模样,将委屈拿捏得恰到好处,无理取闹似地强调:“说三十三次。”

“幼稚,你不就在这儿吗?不说。”开玩笑的话好说,但这么一本正经地被他逼着说,总感觉羞耻得不好意思开口。

“不说就这么待着。”花迟手臂又收拢几分,鼻息间的灼热能轻而易举地扫红贾音音,从脸到脖子。

贾音音把头偏向一边,一副誓死不屈的模样:“待着就待着。”

她那副样子分明是吃准了自己拿她没办法,花迟手不自觉移动位置,垂眸紧盯着她故作淡定的样子。

“小二……”

花迟甫一出声,就被贾音音火急火燎地捂住了嘴,气势汹汹:“你干什么?”

“叫店小二,渴了。”

“渴了你喝水啊,叫店小二干什么?”贾音音无语。

花迟歪了歪头:“我走不开。”

“无聊。”这下贾音音这么会不知道他是故意的,不想理他,正准备拉开距离,腰间被一股滚烫的力量往花迟身上推。

“花迟你放手!”

“不放。”抵着她腰间的火热手掌动了动:“你说不说?”

“不说不放。”

“放开才说。”

还以为会花些时间磨他,没想到花迟主动收回了腰间的手。

“罢了。”

“你怎么了?”

“没事。”花迟主动拉开距离松开贾音音,语气落寞:“你不愿说,就不说。”

“我……”他如此落寞的表情刺得贾音音心下一慌,自己是不是太矫情了?可她真的不习惯和人这么亲昵的互动,至少现在还不习惯。

“我不想说。”

“嗯,那就不说。”花迟笑着松开她,顺手在她柔软的头发上揉了揉。

他的动作自然流畅,贾音音怔愣地看了他许久,也没发现花迟脸上有任何被拒绝而出现的不愉,仍然不放心:“你生气了?”

“我有没有生气你都看不出来。”他不光没有生气,心情还不错,见她还像人偶一样愣愣地望着自己,指尖在她脸上捏了一把:“贾音音,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我们是同等的关系,是在我面前不需要瞻前顾后,喜欢或不喜欢都可以表现的关系。”

贾音音望着他,眼睛有些酸胀。

这人明明长了一张不落红尘的谪仙模样,观察起人来却是到位得不得了,总能一句话让自己破防。

“就算我很不好,也不丢?”

这没什么底气的话听得人心疼,莲音宗皆为苦命女子,他不是没见过身世坎坷的,可没有哪个像贾音音这样,对待关系谨慎得让他心疼的。

叹了口气,伸手重新将人捞回怀里,轻拍着她的背安慰:“不会丢,这么宝贝的东西谁舍不得。”

“我宝贝?”

“当然,独一无二,最宝贝的。”

花迟认真地看着她,毫不吝啬的表达她的重要程度。

“谢谢。”结果贾音音一句郑重其事的谢谢将他拉回原点。

“贾音音,我们聊聊。”

“聊什么?”

“什么都好,只要是关于你的。”他很想知道贾音音之前的人生是在怎么样的环境下度过的,想知道她都经历过什么才变成现在这样对与人的关系如此不信任。

“好。”

深秋静谧的夜晚,星辰遍布秋风透凉,两道轻盈的身影从窗台掠过,稳稳落在客栈最高的屋顶上。

寻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坐下,贾音音拿出两个不大大酒壶:“喝吗?”

花迟敛着眉,看她娴熟地往嘴里灌了口酒。

“你会喝酒?”

“会。”这里的酒没想象的那么烈,贾音音咂咂嘴:“我们那里的女孩子很多都会喝酒,比男子也不差。”

花迟接过只浅尝了一口,听到贾音音的话,眉心不自觉一拢:“饮酒伤身。”

“谁说不是呢。”贾音音笑笑,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可喝酒伤身是小,没有生存的资本才是大事啊,许多人都不得不屈服于生存,为了一个单子喝酒到吐血,为了一点业绩熬夜到猝死。”

“何至于此。”

花迟静静的听着贾音音家乡的故事,也觉得匪夷所思。

“你稍稍不努力,很快就能被人代替,不想被别人替代,你就得小心翼翼地做到最好,有价值才不会被抛弃。”

“亲人亦是如此,没有人会愿意带着一个累赘同行,我一出生就是我父母的累赘,他们没有感情破裂,也并非没有能力,他们,只是单纯的觉得我累赘,带着我他们不能过得更好,就丢弃了我。”

“你不是。”她那么热忱生存的人,怎么能是累赘呢:“你很好。”

贾音音笑了笑,主动跟他碰杯:“我也觉得我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