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城近日有喜事,大将军的宝贝女儿华敏敏相中了一位神仙般的公子,就连楚王都下旨赐婚了,就等办喜宴了。
这下城里的纨绔公子哥都放心了,因为他们真的很害怕敏敏小姐最后挑中他们当相公。
将门出虎女,他们要是犯点错,出去喝个花酒,恐怕要遭遇夫人和老丈人的双人组合拳,那日子想想就委屈。
幸亏敏敏小姐别具一格,找了个外地人,只是可怜那个外地人。
这些都是纨绔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敏敏小姐的未来相公是怎样的小人物,他们压根不关注。
但是,整个雁城的漂亮姑娘都想着那个陆放,也就是敏敏小姐的未婚夫,那就有点儿过分了。
他们平时还能仗着家世,以及外表那么几分风流,得到姑娘们的青睐,如今坐在怡春院里,听姑娘谈谈小曲儿,都得笼罩在陆放的阴影下,不得安生了。
因为那个风流倜傥的陆放陆公子出街了,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身后跟了一帮将军府的家丁。
说是家丁,这些人的功夫不比上阵杀敌的老手差。
而华敏敏,正兴高采烈地抱着陆放的胳膊。
相比之下,没有表情的陆放更像是一尊没有情绪的美丽雕像,只能沦为华敏敏手边的道具。
不光是宜春院的姑娘们躁动了,全部放下手里的活儿,跑到窗户和栏杆那儿。街道上挤满了人,全部是来看陆放的。
“没劲儿!”纨绔们看了眼下面的场景,简直不爽到家了,“看看看,一张脸能吃饭吗?看杀卫玠没听过吗?”
"脸当然能吃饭了,要是陆公子愿意做我的相公,我愿意一直养着他!"宜春院的姑娘们笑了起来。
纨绔们更加生气,嚷嚷着要走,却无人理会,最后只能坐着喝闷酒。
这种状况,一直到陆放和敏敏小姐坐车离开了这条街才好转了。
陆放压根没有逛街的心情,甚至可以说生无可恋,他感觉自己成了马戏团的猴子,而华敏敏就是杂耍艺人,专门拎着他这只猴子出来游街,并且一脸的骄傲。
"我说华大小姐,我也没得罪你。当初我年少不更事,走错门了,不小心去了你的闺房找你聊了会儿天。可是,你也没必要拿自己的终身幸福报复我呀?"陆放将头靠近了华敏敏,嘴角的笑容显得格外僵硬。
华敏敏作势将头靠在了陆放的肩膀上,抱着他的手,却狠狠地掐了一把他胳膊上的肉。
"呵呵呵!"陆放表情快要扭曲了,但是街道两旁这么多迷妹,他的偶像包袱太重,以至于自己深深忍受了下来,并未发出痛苦地吼叫声。
华敏敏非常开心:"陆公子,你不是喜欢采花吗?巧了,我喜欢除草。你这棵小草就乖乖在将军府呆一辈子吧,我会把你这棵草养的肥肥胖胖。这次啊,我还真要谢谢你,你主动送上门,还给了我灵感。"
"得,当我白说。"陆放选择闭嘴。
他哪里是主动送上门,只是没本事撬动花小北和江玉堂的墙角,这才来楚地散散心。
听闻楚地有人莫名其妙地失踪,他这样集美貌与智慧的少侠怎么能坐视不理呢?一调查,发现都是各地军营派人抓的老百姓,他自然就来到了雁城的大将军府。
他早就把华敏敏给忘记了,哪里知道会在大将军府里遇见这位老朋友。更糟糕的是,华敏敏还研制出了比软骨香更厉害的迷药,一下子将他给撂倒了。
这种迷药,没有解药,武功根本不会自行恢复。
他这回,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偏偏这里是楚地,他也联系不上花小北来救人。
两人继续逛街,华敏敏要去金店看首饰。
老板认识华大小姐,殷勤地招待。
比起兴奋的华敏敏,陆放无所事事地在店里晃悠,寻找机会逃跑。可是,失去内力的他就是一个废人,别说打不过华敏敏了,就连将军府的家丁都打不过,根本跑不掉。
"陆郎,这镯子好看吗?"华敏敏知道陆放的心思,她丝毫不担心,反而选了金镯,套在手腕上。
虽然她从小跟着父亲学习武艺,但是她的长相随母亲,生的一副小巧柔弱的模样。
她转过身,举起了手。
陆放猛然被教主,赶紧停下四处乱窜的脚。
"好看,咱们华大小姐貌美如花,戴什么都美。"
他随口应付着,没有任何感情。
因为这个女人实在太残暴,下毒强娶,他怕自个儿说错一句话,再被毁容了。
毕竟,华敏敏是有功夫在身的。
"行。"华敏敏褪下了手镯,递给老板,"我就要这个了,把它包起来。"
"相公,我们大婚的时候,我就戴它。反正,你喜欢,我就喜欢。"
陆放说好看,那就一定是美的。
迎着华敏敏递送过来的秋波,陆放压力山大,恨不得一头装在金店的柱子上。
他还年轻,还不想成亲,更重要的是,他一点儿都不喜欢华敏敏,怎么能够娶她呢?
真是搞不懂!
明明江南和楚地是不能通婚的,怎么这次楚王还下旨赐婚了?
两人出了金店,华敏敏继续逛街,陆放继续生无可恋,群众继续吃瓜……
此时,花小北他们走的道,正巧碰上了这样的盛大场面。
街道前面是密密麻麻的人,龙三只能停下了马车。
花小北还等着找家饭馆,敲龙三一顿竹杠,如今马车又停了下来了。
她以为龙三又被哪个漂亮姑娘勾了魂儿,连忙出去帮忙。
“龙大哥,怎么停下了?”如果龙三真的遇见喜欢的人,她是很乐意帮忙的。牵线搭桥这种事,她最有经验了,白芷和小丁可不就是她凑成一对的嘛。
龙三摇头:“不好走了,雁城果然繁华。”
他看向花小北,建议道:“花少侠,我们先找家客栈住下吧!然后,我们再出来,你想吃什么,还是那句话,我龙三请。”
"行。"花小北放下轿帘,又退回到了马车里。
刚才那条街上,怎么感觉有个人的身影特别熟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