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劉燦的話,李任龍才知道,這肯定是曲玉健這個家夥又去他那裏取經了。
人生抉擇這事,歸根結底還是得靠自己。
兄弟,可以給你建議,但絕對不會左右你的抉擇,也左右不了。
該說的都已經給他說過了,李任龍也不想再勸一遍。
“燦,既然你有了決定,那麽我支持你!”李任龍朝著劉燦伸出了右手,“我也選擇留在國內踢比賽,原因我也早就跟大家說過了。
嘿嘿,以後咱們在球場上碰見了,我可不會腳下留情哈!”
“盡管放馬過來呀!”劉燦握住李任龍的手,頗為配合地喊道,“真要是咱們碰見,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我可是對你的球路知根知底的,想要進我們隊球,那你得先過我這一關。”
“O(∩_∩)O哈哈~”李任龍爽朗地笑道,“非常期待那一天的到來,到時候你可不要腳軟,要不然被我當著你的麵進幾個球,你可就慘了。”
“不可能的事!”劉燦一把將李任龍拉過來,按到**,嬉皮笑臉地道,“要是你真的當著我的麵來那樣的直接打門球,那我就把你按到地上摩擦,直到你求饒為止。”
李任龍猛地用勁,將劉燦給反壓過來,嘴角泛起了一抹狡黠的笑容。
“嗬嗬,小樣,想要收拾我,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那本事不是!”
......
劉燦跟李任龍就跟多年的老友一樣,嬉鬧在一起,將曲玉健晾在了一邊。
曲玉健坐在那裏,木訥地望著窗外,有點失神,即便劉燦跟李任龍兩人鬧得聲音挺大,也仿佛與他無關一樣。
他就那麽靜靜地瞅著窗外,好像中了蛇女大招,被石化了一樣。
“嗨,老曲,想啥呢?”
片刻後,劉燦看了眼曲玉健,停止嬉鬧,上前戳了他一下。
曲玉健這才回過神來,非常勉強地擠出了一絲笑容:“嗬,沒事,沒事,剛才我差點睡著了,你們聊吧,我先回去睡會兒。”
李任龍趕緊起身,一把拉住了曲玉健,厲聲問道:“老曲,就這麽點屁事,至於把你搞得神魂顛倒的嗎?”
曲玉健轉過身,兩眼無神地盯著李任龍一會兒,而後壓製了許久的情緒終於爆發了。
“是啊,誰叫我沒本事呢!
從小到大,無論做什麽事,你都比我輕鬆。
你幾分鍾就能完成的事,往往我得幾個小時,甚至一天才能完成。
本來我就覺著可能是我不太善於動手的原因吧。
可後來隨著年齡的增大,我也認清了我自己。
我就是比你笨。
我就是不如你有天賦。
後來,咱們一起去踢球。
雖然當時我比你踢得好,但能魯山泰俱樂部還是把你給選了過去。
而我,隻能加入了當時的一個次級俱樂部。
老天眷顧我,後來我跟我的俱樂部一起衝入了超級聯賽,我也被琴島隊給看中,加入他們成為了首發前鋒。
我曾經躲著你,不想看你的情況。
但當我成為了首發後,我又特想去看看你,看看你到底如何了。
當然了,那時的我有一定的顯擺心理。
最終我還是沒敢親自去泉城看你,隻是從側麵了解到你過得一般。
偶爾首發,大部分時候替補。
當時的我,簡直是意氣風發,覺得自己終於翻身了。
再後來,李指導籌建國家隊。
你又被征召了過去。
而我落選了。
那個時候,我心中那個恨呀,簡直無以複加。
不過,當我得知你在國家隊管理飲水機,還被安排成了門將後,我內心仿佛比吃了蜜還甜。
雖然我沒被征召進入國家隊,但我覺得比你幸運。
然而,老天就是那麽作弄人。
就當我在暗自慶幸時,李指導竟然將你提拔為了首發前鋒,然後還把我也給搞了過去。
我自卑的心理再次發作。
幸好有你和兄弟們不斷安慰我,我才從陰影裏走了出來。
可是,越是跟你一起踢球,我就越發現了自己的不足。
我跟你之間的差距,比鴻溝還要大。
你對國際米蘭和那些大牌俱樂部的青睞不屑一顧。
而我卻在為能不能去而煩惱。
ε=(′ο`)))唉......”
“老曲,你有點太多心了!”李任龍拉著曲玉健,把他按到了椅子上,“咱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我早已把你當成了親兄弟看待。
你何必事事跟我比呢?
你有你的長處,我也有我的短處。
大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優點,咱們何必拿著自己的短處跟別人的優點比呢?
人家卡西拉吉不也稱讚你是球場博爾特了嗎?
那就是對你的肯定,是對你的讚揚。
我覺得你也沒必要那麽糾結。
如果人家看上了你,你又想去試試,那就大膽地過去看看。
假如那邊不如意,我想你的母隊琴島隊那邊也還會歡迎你回來的吧?
再說了,你即便要去國外,那也得等咱們把世界杯的比賽給踢完了的吧?
我早就說過了,咱們的目標是大力神杯。
難道你這位今年世界杯的冠軍隊的首發前鋒想要現在讓人就以一個白菜價給弄走嗎?
沉住氣,把當前比賽打好,打出自己的身價,然後再考慮那些事。
到時候,主動權還不是掌握在咱們手裏了?
什麽國際米蘭,什麽AC米蘭的,那也得看咱願意不願意。”
“嗯,老曲,我覺得任龍講的非常有道理!”劉燦也適時拍了拍曲玉健,“咱們當下就跟著任龍,跟著李指導,把剩下的兩場附加賽先打好。
先晾一晾那些球探。
等咱們拿下這最後一張門票,估計會有更多的球探或者什麽總監的來找咱們。
那時候,咱們可就比現在說話腰杆又硬了幾分嘍!”
“謝謝你們!”
聽了劉燦的話,曲玉健深深地吐了口氣,眼神明顯比剛才明亮了不少,可以看出他應該是暫時想通了。
李任龍說是不打算再勸曲玉健,可當看到對方那副鬱鬱寡歡的模樣時,他的心還是軟了。
作為兄弟,任何時候,隻要對方需要幫助,他都會毫不猶豫地向他伸出友愛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