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洞洞大王,和朵和烟絮也没有料到胡亥会这么做。
他是疯了吧,好不容易将我们捉住了,就这么轻易的放了。
不只是放了我们,连兵将都放了,这特么的还有这好事。
“秦皇,你说的是真的吗?”洞洞大王赶紧叮问了一句,他生怕自己听错了。
“君无戏言,你们现在就可以走了,我这里就不管饭了。”
“好,秦皇不愧是个英雄,既然你这么做,我就称你的情,下次再遇到如果我抓到了你,我也会放掉,如果还被你抓住,我心服口服,立刻归顺。”
洞洞大王这个时候还不忘了说几句场面话。
秦将听了一个个怒目而视,乌战天喝道:“你走吗?你要是还啰嗦,就不要走了。”
洞洞大王听了再也不敢说话了,领着败兵逃出了平夷城。
韩信命令韩铭,李左车,乌战天率领兵马随后尾随,说是送他们一程,实际上追随着他们收复蛮人攻占的另外两个县。
洞洞也知道后面的人是什么意思,所以没有做抵抗,每到一座县城都让蛮兵退出,将县城交还给秦兵。
就这样他率领着蛮兵退出了占领的三个城池,回到了自己的领地。
在放走洞洞大王之后,胡亥看到众将的脸上都写满了不高兴。
他问道:“众位,你们是不是对我的安排有意见呀。怎么一个个的好像不高兴呀。”
众人都不说话,韩信看了看众人,他对胡亥说道:“陛下,我们确实不明白,我们既然已经抓住了洞洞和他的手下,为什么还要放了他们。”
胡亥说道:“临来之前,我们不是已经定好政策了吗,要收买他们的心,先是痛打一顿,然后再给些甜枣吃。”
“的确是这样,但是我们已经抓住了他们的首领,将其感化不就完了吗,为什么还要放走他呢?这样做我们会损失很多兵将的。”
胡亥叹了口气说道:“你们有所不知,我们抓住洞洞大王是在巴郡境内,并没有打到蛮族的区域。所以并没有打疼他们。”
“蛮人并不知道我们的厉害,就算是洞洞肯投降我们,蛮族还有很强的实力,他们一定会在反抗我们,到时候还是要留很多血的。”
“如果我们杀了洞洞,这会让他成为蛮族的英雄,蛮族素来敬重英雄,他的死会激起蛮族更强烈的反抗。”
“所以放掉洞洞是最好的选择,一来洞洞是蛮族的首领,在蛮族中很有威信,二来他和他带领的人已经被我们打怕了,对我们有敬畏之心。”
“这样他们回去之后,会在有意无意中宣传我们的厉害,这样可以瓦解蛮族的军心,让他们产生恐惧之心。”
“而且洞洞虽然还是首领,但是有了被我们抓住的经历,个人威望就会降低,但是只要洞洞还在,蛮族就不会选出新的首领。他们内部会出现隔阂,这对我们是有利的。”
听完了胡亥的分析,众人这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他是想用现在少量的血,换取日后长久的和平,让以后的百姓活的更好。
其他的人也就没有话说了。
韩信率兵在平夷城稍作休整,就向前进军。
这时候李左车等人已经收复了关城,他们兵合一处,向着蛮族的区域进军。
当秦军来到蛮族的地盘上,所有的人都称赞胡亥有远见。
因为这里的地形实在是太复杂了,山连山岭连岭,山岭重叠,望不到尽头。
而且瘴气湿气严重,实在是未开发的不毛之地。
一旦蛮人躲藏起来,就算是派百万人来征剿,也不一定能奏效。
只有让他们心服口服了,才没有后顾之忧。
胡亥和韩信在来蛮族之地之前,已经找好了当地的向导,并且仔细研究了蛮族的地形图,他们判断洞洞这次回到蛮族之后一定会在泸水阻击秦军。
泸水水流湍急,不易渡河,河上常年飘有湿气,士兵们如何喝了泸水的水,就会引发毒症,蔓延全军。
而且泸水是洞洞大本营的门户,一旦通过了泸水就等于到了洞洞大王的老巢了。
所以泸水是双方争夺的焦点。洞洞早就命人将泸水这边的船只木筏全部毁去。
胡亥说道:“韩将军,我军如何渡过泸水呢。”
韩信皱着眉头说道:“陛下,泸水中的毒气太多,因此上白天不易渡河。应该选择晚上,夜静水冷的时候,找一个水浅的地方扎木筏渡河。”
“不错,确实应该如此。不过敌兵对泸水沿线防守甚严,一般的士兵恐怕不能渡河,我向你推荐聂无垢,他率领五百特种队伍强渡泸水足矣。”
韩信听说过胡亥命人训练特种队伍,但是从来没有见识过,此时听胡亥说起,真是喜出望外。
“陛下,我早就想见识一下聂将军的风采,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这一次终于可以见到了。”
“韩将军你错了。”
“陛下,我哪里错了?”韩信有些糊涂。
胡亥望着远方说道:“兵者凶器,出鞘必溅血。聂将军将这凶器发挥到了极致。他一出手恐怕会引起不适。你还是见不到的好。”
韩信心中有些迷惑,战场之上杀人如麻,什么样的场面见不到,为什么胡亥专门提到聂无垢呢。
在胡亥的命令下,聂无垢率领特种部队集结待命。
聂无垢来到军帐之中,他此刻面上带着一副面具,只露出两只眼睛,身上披着黑色的斗篷,使人看不到他的面容,显得神秘莫测。
胡亥看到他,笑了笑说道:“聂卿,这一次兵渡泸水就靠你了,我看沙口这个地方水流平缓,从那里可以渡河。”
聂无垢的眼睛里闪出精光,哈哈一笑说道:“区区泸水,不足挂齿,就在此地渡河即可。”
“可是这里水流湍急,对面又有蛮兵防守,渡河会有危险的。”韩信在一旁说道。
“元帅不必担心,你是不是不相信聂某的能力?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训练的士兵。如果一个时辰我不能度过泸水,我愿意提头来见。”
特么的,装,太能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