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卡依十分谨慎地坐在主驾驶，紧张的很久没能将飞船启动，卡兹克盯着他看了许久，最后袖子一撸！
眼见他要上手驾驶，徐阎赶紧先一步开口，揽着他的肩膀猛地转身。
“走走走，咱们喝茶去，你给他们的压迫感太足了。”
“我……，我想……”
“不，你不想。”
……
两人很快到了飞船的大厅，角落里摆着茶具，徐阎斟了一杯。
“你是怎么确定乌克托尔位置的？”
看着推过来的茶杯，卡兹克端起后抿了一口，不紧不慢地指向自己的鼻尖。
“闻。”
“宇宙里有一个叫望天狼的种族，也就是……洛卡依的母族。”
“他们那一族，以鼻子灵敏著称，当年我年少无知，不小心路过他们的领地，不小心打了一架，又不小心，把他们的族长给吃了，所以，我掠夺了他的嗅觉。”
“单凭这一个肯定是不够了，于是我又去找了奎因族，他们的本体是一只鸟，感知能力和探测能力很强，我吃了他们的族长。”
“这两族加起来，就给了我追击和逃命的能力，那时候我还很弱小，才堪堪四级。”
“我啊，也只不过是想活下去而已，没有错。”
“你觉得呢？”
卡兹克甩出这个问题，眼神里的意味，捉摸不透。
徐阎抿了一口清茶，无所谓地耸耸肩。
“优胜劣汰亘古不变，有什么好聊的？但我倒是挺好奇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吃过人？”
“没有，好端端地吃那种垃圾种族干什么？没有特性，身体素质差，寿命短，简而言之就一个字，废。”
“我可不愿意浪费宝贵的……咳，话扯远了，说说你吧？”
“一个人类，不在蓝星好好待着，跑到宇宙里瞎晃悠什么？”
徐阎沉默了片刻，最终没有选择回答，而是摆摆手转移话题：“你貌似跟阿托有过节？看你俩挺不对付的。”
“啧！他啊……”
卡兹克脸上的表情忽然复杂了起来，在思考好几分钟后微微摇头。
“要说过节，对我而言还真算不上，毕竟在这几千年的沧海桑田里，我见识过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了，女人嘛，都是衣服，没了就没了，换件新的不就好了？”
“结果那小子认死理，非得找我讨个公道，打，又打不过，骂，也骂不赢，折腾了我好几年后，最终选择了放弃。”
“这些都已经过去了，不重要。”
“你慢慢喝，我啊，开船去咯。”
卡兹克完全不给徐阎说话的机会，嗖的一下就跑到了驾驶室，将洛卡依直接搬到了副驾。
随着一阵摇晃过后，他开启了手动驾驶模式，将引擎的功率也一下拉到了最大，徐阎，独自坐在沙发上看着一切……
“宝贵的……机会吗？难道说，你的吞噬也是有上限的？”
……
联合国，记忆提取室。
周熏冉隔着玻璃，眼神奇怪地盯着徐阎，身边的研究人员提醒：“周院长，该走了。”
她在嗯了一声后，便跟着对方走出了观察室……
……
随着墙上的倒计时结束，上午的直播瞬间终止，徐阎脸上暴起的青筋很快消退。
吃饭的时候，他有意无意地看向观察玻璃的某个位置，那里，是周熏冉最喜欢站的地方。
随着最后一块牛排下肚，徐阎看向身边的陪护：“周熏冉呢？那废物今天怎么没来？”
陪护人员互相对视一眼，齐齐陷入了沉默。
果然，一切都和周院长所预料的一样，她离开后，徐阎一定会询问她去了哪里。
“我们……不知道。”
根据约定，无论徐阎问什么，她们两个都说不知道，见问不出个所以然，徐阎干脆也就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