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森陷入挣扎当中。
他的眼前一片迷蒙，只能感受到光影而看不清物体。
就像是瞎了一样。
身体各处都传来极度的不适，五脏六腑像是要被撕裂开一样。
耳朵也有隐约的耳鸣。
他没想到能量透支会带来这么巨大的副作用。
没人能想到。
太自大了！
吴森感觉这次失败的原因全在自己。
因为自己又多获得了一种能量，因为获得了战争机器坦克，因为绯红的力量如此强大。
所有他直接带着坦克出现在了这里。
不该是这样的。
这是战争。
人类和丧尸之间的战争。
而吴森轻敌了。
因为吴森的轻敌，现在人类一方可能会陷入完全失败的境地。
坦克绝对挡不住丧尸少女。
她甚至不需要把坦克掀开，只需要在坦克顶部戳一个小洞，看到坦克里面的人时，就可以轻易的让里面的人头给爆掉。
她具有这样的能力。
在刚刚逃亡中，丧尸少女凝聚出的能量长刀虽然没有对坦克造成太大的伤害。
但切实的造成了伤害。
接下来她可以凝聚成一杆笔直的能量标枪，然后从坦克的上方从天而降，携带巨大的穿透力量洞穿坦克的铠甲。
然后她就可以看到里面的人，她就可以将那种毁灭的能量输入到人的脑子里来。
而现在吴森失去了能量，五感失调。
没有任何阻止她的能力。
吴森的心底升起一股莫大的绝望。
然后他看到属于柯超的光与影走向自己。
他说了什么，吴森一句话也没听清。
因为耳鸣始终在耳朵里叫个不停。
然后又过了一会儿，柯超又带着另一道身影来到吴森的面前。
是倒在地上的尸体，是何峰。
刺激的血腥味涌入鼻孔当中，吴森泛起阵阵恶性。
这时他才知道对方想让自己干什么。
可，真的应该这样做吗？
吴森才掀翻了一个吃同类的势力，便陷入到不得不做出同样抉择的状况当中了吗？
这种情况，叫人难以接受。
吴森双手抱着脑袋，眼中流出痛苦的泪水。
泪水与血水混合在一起，无法分离。
短暂情绪失控以后，吴森恢复理智。
但现在最重要的问题不是那些关于道德的问题。
而是生死存亡。
吃了，能活下来吗？
吴森感觉很难。
丧尸少女的状态出人意料的好。
她身上的能量强度比离开时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现在的她就像是一个浑身都充满能量超级能量体。
她可以做到任何她想要做到的事情。
比如用长矛刺穿坦克。
只要她能够想到。
吴森就算吃掉眼前这只残破的躯壳。
也根本恢复不了多少的能量。
而且以对方的速度来看，绯红都不一定能够束缚到对方。
是几乎不能。
这不是有没有信心的问题。
这是吴森在根据双方的实力差距进行的合理判断。
在面对暗黑异种时有恃无恐。
但现在面对丧尸少女，吴森就显得非常无可奈何。
或许根本就不该回来的。
吴森这样想着。
然后待在那里，没有选择吞噬血肉。
……
正如吴森所想的那样，丧尸少女的能量多得用不完。
此时的她不仅不急着把坦克掀开，吞噬坦克里面的食物。
还开始玩了起来。
丧尸少女站在后坦克的顶上，手里凝聚出一杆能量的标枪。
“刷！”
标枪精准的命中前方的坦克，在前方坦克的外挂油箱上开了一个洞，并嵌入到坦克外壳中。
能量标枪消失。
燃油滚滚流出，滴落在大地上。
经过奔袭，两架坦克都回到了空旷的高速路上。
坦克的时速直接开到极限，也就是七十多公里每小时的样子。
坦克的存油正在急剧的下降。
不过在这样的高速下，后面的那些普通异种渐渐被拉开距离。
此时他们面对的只有站在第二辆坦克上玩标枪的丧尸少女。
张佑安选择了回来时相反的路径。
没有经过隐藏其他坦克的位置，就一股脑的往前开。
眼前是一片片熟悉的风景。
“刷！”
“铿！”
丧尸少女再度丢出一根标枪，这次正中坦克的舱壁。
似乎为击中目标而开心。
丧尸少女兴奋的笑了起来。
张佑安看到坦克的后壁被穿出一个微小的洞口，顿时大惊。
连忙找到一些东西把洞口堵住。
“咱们和后面的分头跑吧！肯定有一边是死定了。”驾驶坦克的苗洋说道。
“就一条路，分什么头？”张佑安皱眉说道：“难道让他们掉头回去迎接那一大波的异种？”
“也不是不行。”苗洋回复说道：“那边有吴森，说不定死得比我们慢。”
“再让那家伙这样标几下，那标枪该直接洞穿我的身体了。”
苗洋的话音刚落，果然又是一根能量的标枪插入坦克舱中，露出大约半手的长度，然后消散如烟。
张佑安无奈，只能继续堵洞。
他也知道被对方看见的话会被直接爆头，所以绝对不能让对方看见自己。
堵洞用的材料是食物，压缩饼干加油化成的团。
“你就不能躲着点吗？”
张佑安质疑说道：“会不会开车，不会我来！”
“行啊！”
苗洋无所谓的撇了撇嘴，和张佑安进行了一波交接。
张佑安一上手，感觉立刻就不一样了。
坦克开始左摇右晃，几乎碾碎公路中央分流的石栏栅。
“你这开的什么车啊！”被摇晃得到处找支撑点的苗洋吐槽说道。
“飞车坦克！”张佑安说：“至少这样不会再被击中。”
张佑安话音刚落，又是一根能量标枪穿透后壁露出头头。
张佑安：“……”
苗洋：“……”
张佑安的坦克恢复平稳的状态。
苗洋则接手堵洞。
丧尸少女对于坦克的s型移动路线颇为感兴趣，但见到坦克又变成直线，有点失望。
就在这时候，她身下的坦克忽然停步了。
“呼！”
“这是拉开距离了吗？这么久都没有标枪再射过来。”苗洋说道。
张佑安指了指观测镜。
苗洋到位置一看：“嗯……原来是后面的坦克停下来了，他们怎么了？”
“没油了。”张佑安淡淡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们也没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