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这酒真特么难喝!”
卢国公府上,程咬金刚喝了一口酒,直接又给吐了出来。
中午在贞观酒楼吃过饭的他,再喝其它酒,顿觉寡淡无味。
只可惜,中午花了两百多贯吃饭,他老婆嫌贵,晚上说什么也不让他再去了。
一天四百贯花销,哪怕是他们官宦人家,都有点吃不消。
“让我拿酒的是你,吐出来不喝的也是你,老娘不伺候了,哼……!”
程夫人把东西往桌上一扔,迈着小碎步走了出去。
“唉……!”
“还是林玄那小子酿的酒好吃!”
“可惜了,此次打赌一输,家中良田也没了,以后恐怕不能天天去吃火锅了。”
程咬金越想越郁闷,他端起酒碗,猛灌了一口。
这酒虽然难喝,但聊胜于无。
“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押那小子嬴!唉……!”
“现在好了,红薯没得到,还搭上了几千亩良田,唉……!”
程咬金唉声叹气,心中后悔不已。
“爹,爹……!”
就在他喝闷酒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程处默的声音,听到是自己儿子回来了,程咬金立马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你小子今天在酒楼忙前忙后,搞到酒没有?”
这两天他一再叮嘱自己儿子,若是林玄给酒喝,一定得给他留一点带回来。
“那倒没有!”
程处默摇了摇头。
“没有你还有脸回来?”
听说没给自己带酒,刚刚还一脸笑意的程咬金,顿时垮下了脸,而后抡起巴掌就要打。
“爹,爹……,我有个好消息!”
“这个好消息可比搞到酒强多了!”
看到自己老爹抡起了巴掌,程处默赶快说道。
“是何好消息?”
“你这小兔崽子,若敢糊弄老子,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听他所说,程咬金暂时放下了如同蒲扇一般的巴掌。
“爹,你知道今天贞观营业收入是多少吗?”
程处默没有直接说,而是卖起了关子。
“老子怎会知道?”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程咬金眼睛一瞪,不耐的喝斥道。
“今天中午,营业收入是一千八百多贯,今天晚上是一千六百多贯!”
“这一天下来,收了是三千多贯!”
“孩儿粗略算了一下,这一天的净利润,差不多就有三千贯左右。”
程处默把贞观酒楼今天的营业情况,粗略给算了一下,听的程咬金眼睛瞪的溜圆,半天没回过神来。
这酒楼一天赚的钱,快比得上他们程家半年收入了。
“咕噜!”
艳羡不已的程咬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不过很快,似是想到了什么,抡起巴掌呼在了程处默的头上。
“你这小兔崽子,酒楼赚的钱与老子何干?”
“你成心眼气老子是不?”
程咬金说着,又要举起巴掌呼过去,吓的程处默赶快躲开了。
“爹,我话还没说完呢!”
“现在就有个好机会摆在咱们面前,你若不要就算了,我这就给林玄说去,就说咱家不入股了!”
程处默委屈的捂着脑袋,而后假装转身就走。
“等等,什么入股?”
“什么机会?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他这么一说,程咬金顿时眼睛一亮,赶快追问了起来。
“是这么回事,玄哥今天花了四万贯,买了座大酒楼。”
“他打算再开几间酒楼,但今天买酒楼的钱全部花光了,所以,就想让咱们入伙,等以后赚了钱,按股分红,就是谁出的钱多,谁就分的多!”
程处默把今天买酒楼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自己老爹。
“这酒楼生意虽好,可却把王家给得罪了……?”
听说能入股酒楼,程咬金激动的无以复加,可听说得罪了王家,顿时又犹豫了起来。
五姓七望同气连枝,一向极为团结,得罪一家,就等于得罪了七大世家。
“爹,我觉得,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您想想,上次押玄哥输,结果怎样?”
“输的一塌糊涂,咱家的良田,全给搭进去了。”
“这次要是押玄哥,我觉得准能翻身!”
“爹你想啊,玄哥连陛下都能轻松对付,解决这些难题还不是举手之劳?”
看到自己老爹犹豫不决,程处默赶快做起自己老爹的思想工作。
他之所以极力怂恿自己老爹入股,是因为他对林玄有种莫名的信任。
“好!”
“这次就押那小子嬴!”
思虑了片刻之后,程咬金一咬牙,终于下定了决心。
不管是烈酒琼浆,还是火锅与炒菜,随便拿出一样来开酒楼,生意都会红火。
即便得罪了世家大族,但火锅、炒菜技术还在,到时若是生意做不下去散了伙,他还可以把这些技术搞过来,自己开酒楼去不就行了?
“爹,那我们打算入股多少钱?”
程处默看自己老爹点头答应,暗自松了一口气。
“把老子的值钱玩意儿全卖了,你娘的首饰也卖了,想办法凑个一万贯!”
程咬金沉吟了片刻,最后一咬牙,准备豁出去押票大的!
……
“唉……!”
“啪!”
立政殿,正在用晚膳的李二,刚尝了一口菜,便郁闷的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吃过火锅炒菜的他,再吃宫中御厨做的菜,顿觉寡淡无味。
就连御用贡酒,喝起来也觉得跟马尿一样难喝。
除此之外,出去打探消息的人说,林玄的酒楼今天生意出奇的火爆。
也就是说,此次打赌他跟长孙无忌、房玄龄、程咬金四人,彻底输了。
根据赌约,他押的是公主,若是他输了,就得再赔林玄那小子一个公主。
他原本想把长乐公主给嬴回来,现在可好,长乐公主不但没嬴回来,他还又搭进去了一个公主。
因此,越想越郁闷的他,吃什么都没有了胃口。
“陛下,可是有什么心事?”
看他茶饭不思,长孙皇后关切的问道。
“哦,没有,朕只是最近胃口不好!”
李二不敢说跟林玄打赌酒楼生意的事,于是赶快捡起筷子,索然无味的继续吃了起来。
“父皇,我回来了!”
就在这时,一个俏丽的身影迈着欢快的步子走了进来。
不是别人,正是长乐公主李丽质!
“这两天,你都跑哪儿去了?”
“也不见你的身影!”
看她回来,长孙皇后没好气的责备道。
“我去贞观酒楼了!”
长乐公主没有隐瞒,如实说道。
其实,她父皇与母后若想知道她的行踪,直接叫来侍卫一问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