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介绍一下,我姓赵,叫赵瑾,是赵氏皇族硕果仅存的男丁。”
“我有三大爱好,其一,豢养恶犬。其二,喜好女色。其三,**人性。”
“先说其一。”
“小时候,我豢养了一条冥犬。每日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将我,还有冥犬,包括一只猫,一起关进厢房里。”
“我会用匕首,在猫身上划一条伤口,嗅到血腥味的冥犬,会立刻进入暴躁状态。”
“看着被冥犬追的满屋子乱窜,毛发纷飞的猫儿;看着被冥犬活生生咬断喉咙,一口一口吃下去,不断发出惨厉嘶叫声的猫儿,我脸上总会露出兴奋之色。”
“后来,我将大猫换成小猫。”
“再将小猫换成婴儿。”
“再将婴儿换成小孩。”
“直至那一天,我取冥犬而代之,亲自咬断那个女娃娃的喉咙。”
“看着她冒着殷红的喉咙破洞,看着她剧烈挣扎求生的小小身躯,看着她逐渐黯淡的眼睛,我体内的血,犹如沸水一样滚烫。”
“再说其二。”
“只要是我赵瑾看上的女人,不论她是何等身份,最终都要乖乖躺在绣**,任我践踏。”
“还有,不论那个女人有多漂亮,我都不会再玩第二次。”
“听话的,将我伺候舒服的,我会送她们去我家经营的青楼,做皮肉生意。”
“惹我不高兴的,会将她们赏给我家数百之众的男仆,少则三四个时辰,多则一两天,便会香消玉殒。”
“至于那些不听话的,直接剁碎了喂狗。”
“最后说其三。”
“大概四五岁的时候,某一天,我突然特别想吃糖葫芦。”
“我与娘亲撒娇,娘亲最是宠我,便命令贴身丫鬟去买。”
“那一天,狂风骤雨,苍天好似破了一个窟窿。”
“我站在我家最高处,被我娘亲抱在怀里,吃着婢女递来的各种名贵水果。”
“然后看着那位丫鬟,在暴雨中匆匆疾跑。”
“半个时辰后,丫鬟回来了。”
“哈哈哈,你们不知道,当时她有多么可怜。”
“全身上下的衣裳、鞋子、头发,所有的一切,全被暴雨打湿。”
“活像一只落汤鸡。”
“那串被她小心翼翼护在怀里的糖葫芦,我一口没吃。”
“因为被雨水淋湿了。”
“我娘让好几个婢女,轮流扇她的脸。扇到皮开肉绽,牙齿脱落。”
“最后,是我开口求情,娘亲才饶她一命。”
“那丫鬟对我感恩戴德,殊不知,我就是故意的。”
“后来,只要是下雨、下雪、打雷等极端天气,我就会让她去给我买糖葫芦。”
“我并不是真的想吃糖葫芦,我只是想看着她为生存而狼狈奔跑的模样,真的很有趣。”
“最后,她死了,是被我的狗活生生咬死的,因为我觉得她没意思了。”
“确切地说,与她无关,是这件事本身没意思了,于我而言,不好玩了。”
“之后,我冥思苦想,想出了很多很多很有意思,很有趣的事。”
“比如,我给一个贫寒书生一百两银子,他就会当着我的面,将他妻子千刀万剐。”
“给一个赌鬼二百两银子,他就会将他才几岁的女儿扒皮抽筋。”
“而今天,此夜,我又想出一个很好玩的点子。”
京都。
皇城。
乾清殿。
此殿乃大乾王朝历任皇帝用来处理朝政,和接见文武百官的宫殿。
此刻,文景帝赵瑾自我介绍完毕。
坐在雕龙刻凤的龙椅上,居高临下,俯视高台下上百离桑院女子。
嘴角,勾起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
……
“铛~铛~铛~”
三更天。
夜色深重。
万籁寂静。
一道身着素袍的清瘦身影,顺着中轴主道,直往朱雀门走来。
“皇城禁地,擅闯者格杀……卑职拜见九千岁!”
守卫朱雀门的数十御林铁卫,齐刷刷跪在来人面前。
易容成‘魏一贤’的李乘风面无表情道:“都起来吧。”
等御林铁卫站起身来,
‘魏一贤’叮嘱道:“我要进宫,与万岁爷商议大事,尔等守好此门,牢记,任何人都不得进出。”
“是任何人!”
“谨遵九千岁之令!”
等‘魏一贤’背影逐渐被黑夜所笼罩。
一位御林铁卫疑惑道:“九千岁怎么一个人进宫?车夫和车辇呢?也不见那几位武道后天极境巅峰的顶尖高手护卫左右。”
“还有,今儿个九千岁竟佩剑了。”
“聚众议论九千岁,不想活了?都给我噤声!”
……
乾清殿大门被推开。
数十抬着铁笼的小太监鱼贯而入。
笼子里,锁着一条条血獒、冥犬。
这些恶犬,被饿了好些天,早就饥肠辘辘。
始一见到大殿内上百女子,立刻变得暴躁、亢奋起来。
吐着猩红舌头,龇着白森森的犬齿。
疯狂用爪子抓挠着铁笼,嘴角不断流淌着哈喇子。
“这些,都是我的孩子!”
龙椅上,文景帝红光满面道:“接下来,游戏开始。”
“第一轮,我会随机选出两位女子。”
文景帝挥了挥手。
分列大殿两侧的贴身侍卫里走出两人。
直直来到离桑院人群中,随意拽出两名女子。
一位花娘,一位婢女,俱是双十年华。
高台上,文景帝站起身来,抽出搁在一旁的帝剑。
猛地一抛。
透着淡淡寒光的长剑,犹如一条银龙。
铮的一声,剑尖稳稳插在两名女子中间。
“小三子,燃香。”
一旁,一位小太监立刻将插在香炉里的细香点燃。
“游戏规则很简单。”
“两个人,一柄剑,只能活一个。”
“这根香燃尽时,你们两人若是都存活,呵呵。”
“我会放出爱犬,将你们两个全都咬死。”
“这数十条威风凛凛的猛犬,可是有十几日未进食了。”
“好戏尽快上演吧!”
文景帝坐回龙椅,自有宫女上前,小心翼翼为其揉肩捏腿。
离桑院人群,个个神情复杂。
有对殿中央那对姐妹的同情,有对灾厄即将降临自身的绝望,
有对暴君文景帝的愤怒,亦有舍不掉人间的哀伤。
“丽雪姐姐,冷静!”
人群中,青丘妖妖死死抓着容丽雪手腕。
哀求道:“姐姐,别做傻事啊。”
“这座大殿内外,足有数十后天极境巅峰的顶尖高手。”
容丽雪死死盯着龙椅上的文景帝,几欲咬碎满口银牙。
“妖妖,难道咱们就坐以待毙?”
“你敢保证,下一对不会轮到咱俩?”
“妖妖,一定会轮到咱俩的。”
青丘妖妖苦口婆心道:“姐姐,不要鲁莽,你这样直直冲上去,与送死有什么差别?”
“别着急,妹妹心里已经有计划了。”
“啊!”
蓦地,一声尖叫,将大殿内凝重的气氛刺了个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