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许庆送宁可儿来到了花都学府。
该说不说,花都学府不愧是四大学府之一,光校门就有数十米宽,校内尽是花草树木,混杂着清晨泥土的芳香,令人心旷神怡。
因为他们提前到来,再加上清晨的缘故,此时的花都学府很安静,只有微风吹拂草木发出的细微声响。
此时的学府内走来一人,许庆和宁可儿都认识,是上次来平城抢人的那位女子。
待那位女子走近后,宁可儿雀跃着跑上前抱住了那名女子。
许庆则站在原地,她们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了?
二女一路有说有笑,说话间还不时看向许庆,这让许庆很是纳闷,说得啥他也听不见。
待二人走近之后,宁可儿开心地为许庆介绍着身边的女子:“许庆,这位就是上次来过平城的花都学府的导师,我喜欢喊她杜姐。”
许庆笑了笑,微微躬身:“杜姐好!”
宁可儿又说道:“杜姐,这位就是许庆。”
杜姐笑容甜美,伸出右手,说道:“上次我们见过,许庆同学,我叫杜子鱼,花都学府的导师。”
许庆同样伸出右手,与杜子鱼的手相握,不过只是握半手。
“许庆,玉都学府新生。”
对于许庆握半手的这个细节,杜子鱼很是开心,很少有人能够注意到这样的细节,这令杜子鱼对许庆有了不小的好感。
“没想到你们两个关系竟然这么好,早知道当时就应该再争取一下,让许庆同学也进入花都学府了。”杜子鱼笑道。
许庆开玩笑道:“杜姐,小心我和玉都学府的导师告你状,就说你要挖他们墙角。”
在来之前,许庆对于花都学府和玉都学府做了不少功课,得知这两座学府之间关系是十分融洽的,不论是导师还是学生,竞争是肯定存在的,但两座学府之间没有过多的戾气,更多的还是和谐,就像是一家子一样。
这也是许庆敢这么开玩笑的原因。
杜子鱼没有丝毫生气,十分热情的想要带着许庆二人逛一逛花都学府。
许庆还想着抓紧去玉都学府报道呢,就给婉拒了。
“杜姐,你带着可儿逛就行了,我就不去了,我怕逛完不想走了。”
这几句马屁话不仅给足了花都学府面子,又让许庆自己有个理由离开。
杜子鱼还有些意犹未尽,她是真心喜欢许庆这个学生,不过既然对方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去挽留,两人再次客套了几句后,许庆便离开了花都学府。
离开前,问了宁可儿居住的宿舍后,将行李寄存在了宿舍楼下。
杜子鱼则带着宁可儿继续逛着花都学府。
……
……
离开后的许庆登上了前往玉都的列车。
花都和玉都之间距离很近,只用了不到半小时的时间就抵达了玉都。
许庆打了辆车直奔玉都高等学府。
汽车穿梭在玉都宽敞的街道,最终停在了玉都学府门前。
隔着车窗,看着这座宏伟的校门,许庆又一次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四大学府。
校门由三根高大的白玉石柱组成,有两个数十米高的门洞。石柱两边还有两座较小的门洞连接着保安亭。
付完钱,下了车的许庆整了整衣服,迈步走向了较小的那个门洞。
刚抬脚,就被不远处的一个大爷喊住了。
大爷坐在一个小桌凳上,前面摆放着一个木制的书桌,上面刻满了岁月的痕迹,破旧的座椅和这座可以用装潢华丽来表示的玉都学府显得格格不入。
许庆迈步走向大爷。
大爷抬起头眯着眼睛看向许庆,似乎是看不清,大爷又抬起屁股身体前倾,往前伸了伸脖子。
等到大爷看清楚许庆时,许庆已经走到了大爷身边。
大爷重新坐回椅子上,眯着眼睛看着许庆,语气不咸不淡,“来干嘛的?”
大爷说话间有些居高临下的态度,这令许庆感到有些不适,甚至怀疑起自己选择玉都学府是不是个正确的选择,不是说玉都学府很和谐吗?
尽管大爷的态度令许庆很不舒服,但许庆还是礼貌地微笑道:“大爷,我是玉都学府的新生,过来报到的。”
大爷一听是玉都学府的新生,态度立马热络起来,笑呵呵道:“原来是玉都学府的高材生,你打过来的第一眼我就认出来了,人中龙凤啊,呵呵呵……”
呦,还是个看人下菜的?
许庆不想和这人做过多的纠缠,于是问道:“那大爷,我能走了吗?”
大爷低着头不说话。
“大爷?”许庆又喊了一声。
仍是没反应,不会讹上我吧?
许庆连忙看向校门四周,前世的习惯令他第一时间寻找摄像头,结果一个都没瞅见。
不知道是隐藏得很好,还是压根就没有。
一时间,许庆有些紧张。
这特么什么情况?刚开学第一天被门口大爷讹上了?
许庆想确定一下这位大爷是不是真的昏过去了,准备再喊几声试试,要是再没反应,他就直接叫救护车。
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直接去触碰大爷的,不然有理也说不清了。
刚准备开口,许庆就感觉到一阵强风朝自己袭来。
不,准确来说,是朝着身前的“大爷”袭来。
一瞬间,原本昏睡的“大爷”瞬间弹跳起来,准备躲避这一阵强风。
但这阵强风实在是太过迅猛,“大爷”直接被撞飞出去,摔在了离马路不远处。
许庆只听见耳边一声愤怒的大吼,“小兔崽子,再敢趁老子上厕所扮演老子,下次老子把你吊树上打!”
许庆回过头,先前的大爷赫然站在自己身前,一手扶着破旧的小桌子,胸口起伏不定,看得出来,被气得不清。
许庆愣了愣,又看向远处马路边上的“大爷”,两人竟一模一样。
许庆又凌乱了,这特么双胞胎?
只是很快,马路边上的那位“大爷”站起身,朝着许庆这边走来,脸上写满委屈。
只是这个委屈的表情刻在大爷脸上,就好像许庆身边的破旧的桌椅和华丽的玉都学府一样。
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