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将长剑一转,似乎原轩若是有任何异样,他就会一剑劈下。
原轩本来就被吓得不轻,现在又被这名侍卫如此对待,更是勃然大怒,对着那名侍卫厉声喝道:
“你竟然敢挡我的路,你知道我是四皇子吗?
“四皇子,我这次来,不过是奉天之令,让你不要自误。”
显然,这位侍卫也不愿意看到那四皇子原轩毁了自己的前程,轻声叮嘱道。
原诚见原轩平静了一些,也就没有理会他,而是将目光落在了两个保镖的身上。
“兴儿,他就是证人,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哥哥要杀你吗?
我的双手。”
“父亲,他就是四皇子,将我从山崖上逼下来的那个人。”
“我有确凿的证据,可以确定,这件宝物,就在四皇子的手中。”
原兴说完,侍卫一把扯下了囚犯的脖子,在他的右胸上赫然印着一个褐色的印记。
看到这一道棕色的印记,众人都是一愣,有些人甚至连一些官员都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
他指着囚犯,指着四皇子原轩,一脸惶然。
“你这是要造反了。”
四皇子原轩,看到满脸不满的原诚,指着那个囚犯,兴奋地说道:
“这些印记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怎么可能知道他是我的人?”
“原兴,休要污蔑于我。”
这一刻,原轩就像是在踢皮球一样,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了原兴身上。
原兴却是不冷不热的说道:
“四皇子若是认为这件事与你没有关系,那你又怎么会在他进宫的时候,表现的那么愤怒,还想要在这里将他击毙?”
原轩一脸的慌乱,双手握着拳头,死死地盯着原兴,一副想要冲上去将其击毙的冲动。
“我说了,这朝廷之中,可是关系到我大原帝国的脸面。这种罪大恶极的家伙,竟然就这么上了朝廷,简直就是对我们的神圣之地的亵渎。”
“我只是看在大原帝国的面子上,将他除名而已,这样的人,也配加入我们的朝廷?”
原兴轻笑一声:
“四皇子,你就别说了,我们说的都是关于印记的事,再说了,你是不是也答应了要将这个罪魁祸首带到大牢里去,难道你就这么不听命于父皇了?”
原兴身为八皇子,深受皇上喜爱,想要利用这股力量来压制原轩。
他来的匆忙,没有留下什么实质性的东西,而眼前之人,正是当日在他的乾陵山上,看到他被人从悬崖上一跃而下的人。
他活捉了这个人,又在魏忠贤的保护下,平安地回到了京。
若是不是这样,他早就发现了更多的线索,而不是将四皇子和原轩引入圈套。
“少废话,你这不是要将这罪魁祸首和我联系在一起吗?”
“我对他一无所知,他说什么,与我无关。”
原轩转头对着王座上的原诚认真的道:
“父亲,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保护他的意思。
心脏……
“而且,他也不想因为自己的身份而急于杀人,这是在维护我大原帝国的尊严!”
原诚一拍案而起,对着原轩怒吼道:
“你这个叛徒,你这个叛徒!”
“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
“我平时不怎么关心你,也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你这也太过分了吧,这印记,明明就是你让你的属下,在他们身上留下的印记,你当我不知道?”
原轩这时候却是镇定了许多。
“父亲,我的确在自己的手下培养了一群尸体,他们的身体里,都有这样的印记,可是,我却从来没有让他们做过什么事情。”
“再说了,我身上的印记,很多人都认识,这些人都是朝廷命官,想要仿制一个和我一样的金属印记,轻而易举。”
“没想到,这反而成为了原兴诬陷我的罪魁祸首!”
“这个人,我绝对不知道!”
原诚见他还在为自己辩护,心中不由一叹:
“当初我也是有眼无珠,当初竟然相信了那帮贼子的话,剥夺了兴儿的储君之职,还让这原轩做了皇子,实在是有些愚蠢。”
他摇了摇头,对着原兴道:
“兴儿,你大哥所言,此人的印记,乃是你栽赃嫁祸之物,你怎么说?”
“父亲,这印记是真是假?是不是我故意留下的,想要嫁祸给你,你听听他的话,他到底是谁?”
“好。”道。
原诚说完,原兴转身对囚犯微笑着说道:
“把那天你告诉我的话,重复一次。”
囚犯缓缓转过身来,目光落在了原轩的身上。
“在下出身卑微,家境贫寒,后来投靠了皇宫,被四皇子看上,在十年之前,我就被他打上了这个棕色的印记。”
这十年来,我没有接到任何的委托,也没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就在前不久,四皇子派我去乾陵山,想要找到一次暗杀八皇子的契机。”
囚犯此言一出,原轩立刻上前一步,厉声喝斥:
“放屁,放屁!”
“父亲,你怎么能相信他的话,这是在诬陷我。”
“你的印记与我无关,只是你在我身上留下的印记而已。”
原兴闻言,嘿嘿一声:
“既然你这么肯定,这印记就是你临时布置的,那么,就让我们的刑部尚书去看看吧。”
原轩一指原兴,正要说话,原诚却是一锤定音:
“好。”道。
“谭晨,你在哪里?”
一位官员从原兴的阵营之中站了起来,向着原诚跪了下来,躬身行礼:
“皇上,我叫谭晨,刑部侍郎。”
“好了,你过去看看,这印记是不是暂时的。”
司马大人检查了一下,对着原诚说道:
“陛下,这是暂时的。”
原诚对着谭晨下跪:
“你看看,这是不是暂时的?”
“为什么我会觉得,这印记很长时间了?”
谭晨立刻回答:
“陛下,您一定要信任我,我绝对不会欺骗您。”
“陛下,这印记的确是暂时留下的,而且只有数天的时间。”
原诚闻言,又望向原兴。
“兴儿,既然刑部的人都说了,这是暂时的,你怎么看?”
原兴却是摇摇头,微微一笑:
“父亲,这印记是否是暂时的,还是十年前的事情,都无关紧要。”
“这是我的一个机会,我希望他能挺身而出,不让他受到更多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