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一脸疲惫的谢清竹和张三,进入了门诊楼。
当他们看到整个大厅布满丧尸尸体的时候,都惊了一下,但短暂过后,就恢复了平静。
与尸群厮杀的过程中,两人的心理承受能力都提高了不少。
血腥残酷的场景,已经不会让他们再那么恐惧了。
“韩冲,巷子一战,咱们一共得到一百枚水晶钥匙,全都在这袋子里了。”
导医台前,谢清竹拿出一个布袋,里面鼓鼓囊囊的,全都是水晶钥匙。
韩冲弹掉烟头,将布袋拿了起来。
斟酌了一下,他从中取出四分之二的水晶钥匙收进了空间戒指,然后将剩下还给谢清竹后,说道:
“我拿走五十枚水晶钥匙,里面还剩下五十枚,你和张三一人一半。”
四个人,平均分配,合理合规。
至于徐月的那一份,自然就是韩冲的,她毕竟是一个傀儡,算是韩冲的战斗工具,严格来说,不算人类。
谢清竹先是看了看徐月,随后接过袋子。
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她也发现徐月没有感情了,隐约猜到徐月不是一个人类,所以对韩冲的做法,也没什么可说的。
把袋子打开,两人很快就把水晶钥匙分赃完毕。
......
晚上十一点,门诊楼一栋病房内。
一声痛呼,谢清竹从睡梦中苏醒。
她感觉自己像是散了架一样,虽然已经是一级进化者,体质提高了好几倍,恢复能力很强,但如此高强度的战斗,还是让她全身肌肉酸痛不已。
嗯?
有香味?
好似察觉到了什么,谢清竹翁动了几下鼻子,看向窗口处。
窗子是半开着的,不断有寒风顺着窗缝钻进来。
而在窗边,韩冲和徐月坐在一堆炭火前,居然在做着烧烤,炭火上的牛肉看着滋滋发亮,颜色鲜艳,味道诱人。
“醒了?来吃点东西吧!”
韩冲说着,往肉串上面撒了一把孜然,一股香气顿时飘散在整个房间里,那味道让人垂涎欲滴。
“我睡了多久啊?”谢清竹揉了揉胳膊,从**爬起来。
“四个小时。”韩冲头也没抬的答道。
自从四人来到这间病房后,谢清竹和张三就因为体力透支,昏睡了过去。
一直睡到现在,她才悠悠醒转,至于张三,还在睡梦当中。
韩冲则趁着他们睡觉的时间,将这家医院药库的所有药品都收了起来。
药品,在末世中也是非常重要的,很多人都因为生病吃不到药,最后导致病情加重而身亡。
虽然盲盒中也有药品,可那毕竟只是少数。
“好香啊!”
一屁股坐在韩冲身边,谢清竹看着炭火上的牛肉和各种菜卷,咽了口唾沫。
她早就饿的不行了,早上吃过几块面包后,到现在,她还滴水未进呢。
“肉还没烤好,不过这个已经好了!”
韩冲又在牛肉串上刷了一层油,然后将一串大腰子递到谢清竹面前:“补补!”
“额!”
犹豫了一下,谢清竹本来不习惯吃这个,可肚子不断传来抗议声,她还是接过腰子,三两口吃了下去。
“好香,再来一串!”
吃完腰子,谢清竹眼睛一亮,她没想到,末世前自己嫌弃的腰子,吃着居然这么美味。
韩冲微微一笑,他虽然不会做饭,但烧烤技术可是非常棒的,前世,他就经常去深山里抓一些变异兽来烤着吃。
又拿起一串腰子,韩冲刚要递给谢清竹,却眉头一皱,发现她身上的污血散发着浓重的腥气。
这些污血经过四个小时的沉淀,已经变得干涸,像一层壳一样,一碰就碎,看上去有些恶心。
杀丧尸的时候,天知道有多少丧尸的血液喷洒在她的身上。
“吃完去洗个澡吧。”
韩冲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套衣服丢给了谢清竹。
固定着这些血痂休息,肯定不舒服,会影响第二天的战斗状态。
闻言,谢清竹低头看了看,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血痂几乎形成了盔甲。
皱着眉头,她拍了拍身体,那些血痂顿时剥落了许多。
“我还是现在就去吧!”
苦笑一声,谢清竹转身进入了卫生间,她想好好吃一顿饭,可这污血的味道,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一个小时后,张三还在呼呼大睡,徐月吃完饭后,已经去门口守着了。
此时,谢清竹洗漱完毕,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洗漱过后的她,看起来出落的漂亮,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
妖娆的身材,白皙的皮肤,让人看过去就难以移开目光。
韩冲取出两罐啤酒,头也没回的问道:“洗完了?喝酒吗?”
“喝!”
把湿漉漉的头发甩了甩,谢清竹来到韩冲身边,接过啤酒,一饮而尽。
乌云散去,一缕清柔的月光透过窗子,洒在了窗台上,窗台宛若镀了银。
望着天上的圆月,谢清竹打了个酒隔,忽然问道:“韩冲,可以说说你的故事吗?”
她对韩冲真的很好奇,这个男人全身上下都透着神秘,强大,冷血,残忍又胆大心细。
当然,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韩冲的适应能力。
一般人面对末世以及恐怖的丧尸,都会心存恐惧。
韩冲却不同,他不仅不畏惧恐怖的丧尸,还对丧尸特别了解,更懂得各种末世生存技巧。
就像是一个在末世中生存无数年,经验老道的人。
“我的故事?”
韩冲苦笑着摇了摇头,眼中露出回忆之色,半晌后才说:
“盲盒降临之前,我还在上大学,也和普通大学生一样,学习的同时,追求着自己的那份爱。
我很幸运,也很不幸,幸运的是我追到了我们学校的校花,不幸的是,校花给我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顿了顿,他嘴角闪过一抹冷笑,继续说道:“但结局是好的,我用碎石锤,锤爆了她的脑袋。”
韩冲说完,谢清竹的第一反应就是不信。
她听到了什么?
韩冲这样残忍的人,居然会追求一个女孩?还被戴了绿帽子?
这可能吗?
她不太信韩冲前面的话,不过最后那句话,还是相信的。
韩冲对朋友之外的任何人,都是残忍的。
如果真有一个女人给他戴了绿帽子,锤爆对方脑袋什么的,还真有可能。
打开一罐啤酒,谢清竹往自己嘴里灌了几口,然后抹了把嘴边的酒沫,也不管韩冲愿不愿意听,自顾自的说起来自己的故事。
“我的老家是辽城的,父亲和母亲离异,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