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韩冲和三头犬接触的刹那,张三射出的那一箭,堪堪挡住了三头犬的攻击。
这才让韩冲没有直接被咬断脖颈。
也就在这时,谢清竹和徐月再次杀来。
不过这次两人却在同一个方向,认准了那颗金毛犬的狗头,不断攻击。
剑气纵横,黑气缭绕。
受伤严重的三头犬,面对两人的疯狂进攻,显然招架不住。
尤其是谢清竹的那把铁剑,太锋利了,比韩冲的猫刀都强悍不少。
给三头犬造成了不小的威胁。
终于,在数个呼吸后,谢清竹看准时机,一剑斩掉了那颗狗头。
而两人,也在三头犬的反扑之下,再次被打飞出去。
此时,韩冲捂着肩膀,自从喝下天选药剂,有了五十倍体质后,他还是第一次受伤,而且是极为致命的重伤。
鲜血崩裂。
那猩红的血浆落在地上,几乎形成一片血洼。
“老大,你怎么样?”
张三瞳孔一缩,就要上来救援。
“都退下,把它交给我,嘿嘿嘿...”
韩冲感受自己体内血浆的流淌,如此的重伤换做其他任何人肯定必死无疑,但他嘴角却反而露出了一抹笑容。
残忍的笑容。
见到他笑,谢清竹三人都眉头一皱,后退了几步。
自从食品厂出来后,他们跟随韩冲进行了大小无数场战斗,对韩冲也算有了了解。
这种笑容,他们熟悉,韩冲在享受。
享受这种受伤的感觉,同时也享受即将到来的杀戮。
韩冲笑得越来越狰狞,受伤繁重的感觉,让他兴奋。
生命在流逝!
死亡也许近在咫尺。
这种关头,最后阶段,他要战,战至疯狂。
世界上还有比这更疯狂,更刺激,更加令人战栗的事呢??
杀戮的意识与欲望充斥着韩冲,浓郁如血浆般的杀意喷涌而出,极痛的感觉互相混合,刀刀握在了他的手里。
霸王刺。
挥手一刀。
一根细致的到极致能量线从刀身喷涌而出,向着三头犬中间的那只头刺去。
唰!
霸王刺的速度太快了,一瞬间,就贯穿了哈士奇的头颅,留下一个细细的额孔洞,
至此,三个狗头中的两个,已经被干掉。
韩冲虽然不知道这只三头犬有什么门道,可却知道,它的力量,就来自三颗头颅。
失去两颗,战力自然下降一大半。
也正是缺少了这两颗头颅,决定了胜负关键。
韩冲瞅准时机,冲上去就疯狂地劈砍。
直到三头犬越加虚弱后,他终于拿出了杀器。
地狱炸弹。
只见韩冲在一刀劈退三头犬后,紧跟而上,骑到了它的背上,随即狠狠地勒住了它仅剩的狗头。
随即将地狱炸弹塞到了一个断掉狗头的脖颈血肉中。
做完这一切,韩冲跳下三头犬的背部。
以极快的速度冲开三米之外,才回头看去。
地狱炸弹和普通炸弹不一样,没有强烈的爆炸声,也没有浓浓的火药味。
而是在爆炸的瞬间,形成一片小型黑洞。
黑洞并不吸纳所有物体,只吸纳血肉。
就见三头犬拼命挣扎,却逃脱不了黑洞的范围。
它身上的血肉,更是像被手术刀精准地剥离一样。
一片一片地,被吸入黑洞之中。
三头犬好像最痛苦的刑罚,不停地哀鸣,身体更是疯狂挣动。
可就是离开不黑洞的范围。
片刻间,它身上的血肉已经消失得八九不离十,只剩下一副白骨,撑在原地。
显然,经过地狱炸弹的侵蚀,它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结束了,走吧。”
将肩部的伤口稍加包裹,韩冲就带着三人向着园区赶去。
......
此时。
园区外的战斗已经进入了尾声。
在韩冲把三头犬吸引走之后,橄榄绿战队的实力,不比蔬菜基地的人弱太多。
两方人马可以说是受伤惨重。
蔬菜基地十几个李家管理层,有一大半都战死在园区门口。
其他进化者也是死伤大半,许萤倒没受什么伤,她毕竟只是个卧底,并不忠心于蔬菜基地,基本上打打酱油。
至于普通人,已经死绝。
橄榄绿战队这边同样如此,周家三兄弟中的老二周宗,被李振国砍掉一条手臂。
其他两兄弟和干瘦老头,孙艳,身上都不同程度受了伤,几乎到了力竭的程度。
场中的人数,几乎不到二十人。
李振国心中很慌,他还以为这次讨伐橄榄绿战队,一定势在必行,不会付出太大代价。
可事实却与他想的截然相反。
他没想到橄榄绿这边,竟然有人拖住了阿黄,要知道阿黄的战斗力可是相当强的。
最重要的是,这方面的战斗都进入了尾声,阿黄却还没有回来。
难道出什么事了吗?
与李振国截然相反的,则是橄榄绿战队的管理层。
本来他们还担心孙伟和他请来的三个人挡不住三头犬。
现在看来,是成功拖住了,甚至将那畜生斩杀了都有可能。
半个小时后,两方的战斗终于停止了。
不是分出了胜负,而是所有人都没有力气在继续战斗。
周光靠在一辆卡车边,气喘吁吁地问道:
“李振国,我们什么仇什么怨,上次交易黑吃黑,虽然杀了你的父亲,可也是你们有错在先,就一定要消灭我们橄榄绿吗?”
李振国虽然很虚弱,但听完后,还是怒骂道:
“我草你妈的周光,是你们黑吃黑,半路截杀了我的父亲,抢回了职业证书,还把激光枪抢走了。”
“放屁,我们孙老大他说了,他...”说到这,周光突然不说了。
他突然想到刚才孙伟的战斗,那分明就是强大离谱,比起他认识的孙伟,简直强了不止一个档次。
而且都这个时候了,对面的李正国也没必要和他撒谎。
不过当时在战斗中,他根本来不及想那么多,只是本能地认为孙伟在偷偷隐藏自己的实力。
他也想过孙伟或许是别人假扮的?
但面貌可以假扮,声音呢?
声音如何假扮?
所以当时他把这点否决了。
可现在看来,或许之前的认知,都是错的啊。
难道?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可怕的猜测。